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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老大说完此次之事的情由,跟着又述说众人多年来所遭受的种种苦难:
“每一年之中,童姥总有一两次派人前来,将我们训斥一顿,骂得狗血淋头,但她派来的人越骂得厉害,我们越高兴,因为她派来的人倘若狠狠责骂一顿,我们这一年的难关就算过了,洞中岛上总要大宴数日,欢庆平安。她如不是派人来骂,就会派人来打,运气好的,是三十下大棍,只要不打断腿,多半也要设宴庆祝。童姥欺压我们,将我们虐待得连猪狗也不如,倘若她不命人前来用大棍子打屁股,那么往往用蟒鞭抽击背脊,再不然便是在我们背上钉几枚钉子……”
当他说到这里的时候,便有许多人解开衣衫,有的人是背上纵三条、横三条,纵横交错的六条鲜红印痕;有的人是背上钉着三枚大铁钉,钉上生了黄锈;更有人颈边琵琶骨中穿了一条细长铁链,铁链通将下去,又穿过腕骨,手腕只须轻轻一动,便即牵动琵琶骨……
乔峰从未听说过天山童姥的名头,听得此人如此强凶霸道,对众人这般虐待凌辱,不由得愤慨异常。吴长风更是骂声不绝。乔峰并非软心肠的男子,但见了眼前这等许多人的惨状,竟也不由得心惊肉跳。他平时行走江湖,杀人放火的狠事也干过不少,但素喜干净爽快,别说是些无辜之人,便算是不共戴天的仇敌,却也不能如此狠心折磨,这般将人视作猪狗,那么自己还算是人吗?他心下着实动了真怒,但也并不表现出来,只暗暗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要为众人讨回一个公道。向乌老大问道:“乌兄曾一再提及的生死符,那又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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