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春晚的洗礼后,我是不打算再接受元宵晚会的了,刚好爸妈又开始了他们的环球之旅,我也从娘家回到了我自己的小屋。
我孤家寡人一个,也不想参加什么活动,索性就应了梁小妞的邀请,早早到了独食小居,与她一起欢度元宵节。
我刚推开独食那个性十足的门,就听到了熟悉的对白。
一群已经在初七就开始上班的年轻人,在这样的佳节里,无法与家人团聚,又不想一人寂寞孤单冷地过节,干脆就全都聚在了独食,或窝在柔软的沙发里,或坐在温暖的地毯上,围成一个小半圆,坐在电视机前看电影,《星运里的错》。
“来啦!”正站在流理台后面的梁小妞,听到门响,抬头看了我一眼,点了一下头算是打过招呼,随后又垂下眼,接着擦她的刀具。
“外面真是冷死了!”我搓了搓手,把大衣放到了一旁的高脚椅上。
“先喝杯热茶缓缓。”台上放了一壶大麦茶,她抬下巴示意我自己倒茶。
梁小妞把流理台都打理干净,把所有的刀全部都擦过一遍后,转身从冰箱里拿出食材。
一整个已经去了皮的菠萝,一碟新鲜鸭胗,一把青菜。
打开水,把鸭胗放在水龙头下冲洗干净。
“倒些盐给我。”她手捧着鸭胗,指挥坐在一旁观看的我。
“哪个是盐?”她台上瓶瓶罐罐很多,我不常做菜,所以无法一眼就分出盐和糖。
“左手第一个。”
倒了些盐在鸭胗上,她双手合十,揉搓着,用盐洗去鸭胗特有的怪味道,然后用手肘打开水龙头,放在水下冲洗干净,把鸭肠都理出一个头绪来,整齐地摆放在刀板上。
如挑选侍寝的妃子一般,从刀架上选出一把多用刀,把鸭肠切成大约30公分一节的,在鸭胗上改花刀,再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然后摆放在白瓷碟里,备用。
“这是要做什么菜?”我看着她手起刀落,毫无半点拖泥带水,很是赏心悦目。
“菠萝炒鸭胗。”梁小妞把刀板冲洗干净,把菠萝竖着放,刀与板相撞,咚咚两声,横竖两刀,菠萝立马成了四瓣。
“为什么你这里的菜,明明都很好吃,却每次都要起这种没有一点艺术含量的菜名?”
“那你帮我想个菜名?我艺术细胞不够。”梁小妞看着那四瓣菠萝,比划了一下,“这么大块,你的小嘴能一口吃下吗?”她切了一块扇形的菠萝片,拿起来,在我脸前比划了一下,“嗯,吃得下。”自言自语地点了点头,开始按照第一块的标准,切剩下的菠萝。
“叫菠萝的胗,如何?”
“为什么叫这个名?很诡异啊!”
“老外有一个波罗的海,那我们中国有个菠萝的胗,也不错啊!”
“我真替大莫赶到悲哀,他是倒了什么血霉,才找了这么个文盲老婆。”
我一头黑线,无比郁闷地看着她,“菠萝酸酸甜甜的,像爱情的味道,叫胗爱情,如何?”
“太文艺了!爷是24k纯女汉子,不走小清新路线。”
“干!那到底要叫什么?”
“就叫菠萝胗吧!简单明了,一看就知道食材。”
还是非常没有艺术性,但没办法,我们俩都想不出什么好的名字,也就凑合着听吧!
“对了小墨,我最近有些头痛,你给我开三付川芎茶调散。”
“嗯?你这大厨自己也会辨证论治了?我勒个去啊!你抢生意啊!”
“抢毛的生意,我只是以前一头疼,就有人按照这个方给我买药吃,后来有所好转,就停了药,最近不知怎么的,又有些疼了,所以就让你给我抓几付吃吃。”
“有人?yooooooooo!咱们做邻居的这三年里,你既没交过男朋友,也没交过女朋友,一直独来独往,突然冒出这么一个‘有人’,有情况哦!”我的八卦因子又开始活跃了。
梁小妞白了我一眼,嘴角抖了一下,“这个有人,是我亲妈,我还没有那特殊的重口味儿!”
“嘁,无趣!”我还给她一个白眼,“诶,梁小妞,你说,你为什么要叫你的店,独食,这个名啊?”我一直很好奇梁小妞为毛会取这样的名,就像别人好奇,我为什么把药店取“有一家”一样。
“又想听故事了?”梁小妞停下手中的刀,抬眼看我。
“嗯嗯。”我狗腿地点了点头。
“那我就编一个给你听,不过不是关于我的店名的,等下次我心情好了,再告诉你店名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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