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吴二人有了银两,赴京的路途当然是轻松写意得多了。
这一天,二人终于来到了增城县。增城县是宝安县五十里外的一个大县城,相对于后者来说自是更为繁荣热闹。
二人进城的时候刚好是早市开始,所以市集那里更是人头涌涌,摩肩接踵的。从城门一直延伸,整条街道上买卖着各式各样的货品,有食物、布帛、器具、武器、首饰等等,除了这些摆卖的摊位外,还有不少江湖上的奇人异士在卖艺表演。
宁采臣径直撇下了吴仁兴,来到了一个表演心口碎大石的摊位,饶有兴趣地想挤到围观人群的前面看热闹。刚刚将头从人群里挤出去,只见那个手执大铁锤的壮汉手起锤落,被铁锤击打中的巨石“轰”的一声,一分为二,而下面用胸膛扛着巨石的另外一名壮汉则闷声不哼,仿佛给这千斤之力打在身上也是无痛无痒一般。
“好!好!”宁采臣跟着身边的人群鼓掌叫好。
完了那个执铁锤的壮汉双手捧着一个锣钵走来向围观的人群讨赏,宁采臣也学人家充阔,竟拿出了五两银打赏给别人,那个壮汉看到自是眉笑颜开,连连点头道谢。
从人群里走出来,吴仁兴带着迎了过来,“怎么,那里有什么好看的?”吴仁兴一边吃着刚买来的冰糖葫芦,一边随口问宁采臣。
宁采臣一手将冰糖葫芦夺了过来,很有滋味地吃了两个,然后漫不经意地回答:“有人表演心口碎大石,我看他们表演得很是利索,于是打赏了五两银。”
吴仁兴面色一变,说:“我没听错吧?你打赏了五两银?”
宁采臣非常肯定地点了点头,然后将最后一个冰糖葫芦吃掉,随手把竹盏扔在了路边。
吴仁兴闻言一脸悲苦地蹲了下来,哀呼着:“我的妈呀,你这煞笔踩屎,我们总共只剩下六两银,你竟然还充阔地把五两银给送出去了。”
宁采臣呆了一呆,目瞪口呆地说:“原来我们只剩下这么少银两了啊?”
这时,远方传来了一阵喧闹,二人循着声音看过去,原来是有一群人围在了城墙旁边的公告栏那里指手画脚。
宁采臣把一脸悲痛绝望的吴仁兴扯了起来,走到了公告栏那里趁热闹。
“哇,这可真是不得了啦,竟然有人想杀当今圣上!”围观的一个民众说。
这句话一出,宁吴二人更是好奇,加快脚步走了过去,凑近一看,只见公告栏上贴着一张告示,告示的标题写着悬赏杀令四字,下面就只有一行字:有能诛杀汉帝刘彻者,赏一万万两黄金。
宁采臣读罢倒吸了一口凉气,惊呼:“我的妈呀,一万万两黄金,足够我挥霍一百辈子。”
吴仁兴赶紧伸手捂住宁采臣的嘴巴,紧张地说:“我草,你小声点,被听到你人头不保。”
谁知还是迟了一步,围观的民众听到身后有人语出惊人,纷纷转过头来看着宁采臣。
“小兄弟,赏金虽然多,但是还得你有本事拿到才是。”其中一名腰间配长剑的年轻男子笑着调侃说。
其他人看着穿戴破烂,形相落魄的宁采臣,再听到有人这么说,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宁采臣涨红了脸,然后非常愤怒地大叫:“放屁,我没本事,难道你有本事吗?”
“哈哈哈,”年轻男子闻言也哈哈大笑起来,说:“小兄弟,看你这般身世,见识也是有限,就让我报上大名让你开开眼界,我就是增城县四剑之一,快剑陈宽。”
宁采臣呆了一呆,说:“增城县四剑是什么东西?”这里真不是宁采臣目中无人,而是他从小到大都在宝安县这个穷乡僻壤里长大,充其量只能从百晓通李老头那里听一些陈年旧事,所以对这些江湖事自然是一窍不通的。
“岂有此理,小子你是存心找死?”陈宽被一个毛头小子出言轻视,很是不快,右手下按着剑把,就想教训宁采臣来了。
宁采臣见状吓了一跳,连忙摆手解释:“哎呀,你不要激动啊,我不是看不起你们四剑,而是我真的从来没听过你们这名号。”
这真是越描越黑,火上浇油,陈宽听罢马上拔剑出鞘,大喝一声:“小子受死!”挺剑向着宁采臣刺来。
宁采臣看见利剑来势汹汹,吓得傻了,呆立在原地不懂反应,吴仁兴情急下一个箭步冲过来将宁采臣推开,两个人在地上变作了倒地葫芦。
陈宽得势不饶人,转身回剑,使出一式飞燕还巢,又攻了过来。
眼见二人就要毙于剑下,宁采臣吓得紧闭双目,心里呜呼:“吾命休矣。”
但是过了许久,利剑没有刺在自己身上,反倒是传来了“叮”的一声清脆刺耳的金属碰击声音。
宁采臣一脸不解地张开双眼,只见地下掉下了一枝式样甚为精致的铁箭,而陈宽则退到了远处,一脸不忿地看着宁吴二人的后方。
宁采臣赶紧回头,只见一英姿飒爽的妙龄女子手执铁弓,微笑着向自己打招呼,这不是飞将李广之女李倩,还有何人?
陈宽虽然看到对方一行四人,着装高贵,但却并不知道他们的来头,于是大喝:“来者何人?凭什么插手我快剑陈宽的事情?”
李倩嫣然一笑,说:“本小姐姓李名倩,凭的就是手中这把铁弓。”李倩也不去明说自己的来历,想来是对陈宽不分青红皂白,欺负弱小的行为看不过眼,想出手教训一番。
陈宽脸上怒气更盛,沉声地道:“如此就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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