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同所以显得特别。
“司机。去上海。”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态说出这样不理智的话来。出院第一件事不是回家而是去上海,做几个小时的车程。
“这个……得问过你父亲吧?”
没有答话,我在皱着眉头想我去上海应该干什么,我为什么要去上海。
只是我爸爸出人意料的同意了,在司机打电话询问的时候一口答应而且让我多注意身体刚刚出院不要太过劳累。
破天荒。
从没有过这样关心的话语。
樊阳转过头来一直看着我,然后张口:“我知道她在哪里。”
猛然反应过来原来我只是知道她在上海却不知道具体的地方。
她?所以我想去上海的原因还是因为易倾。不可否认也无法避免。我们欺骗着自己的内心却逃不脱命运的束缚,我们流转在污秽的世俗却总想着出淤泥不染。
不可避免的情节。
易倾俯在外滩一号的栏杆上等着,白色的长裙被风吹得燕舞飞扬,最让我动心的黑色长直发已经剪短成了齐肩。她是熙来攘往的人群中唯一静止的一个点,只在原地飞舞徜徉,一眼望去就能穿透人群看见她的身影。
永远那么独一无二。
我叫她,她转过身来,轻柔的风吹乱我的头发,有一根刺进我的眼睛让我不自觉地眨眼,像是第一天进丰泽的场景。在那之后的三分钟我撞见了易倾,散乱了一地的书和她咬着嘴唇瞪了我一眼的可爱的表情。太偶然的遇见,是每一个故事都要经历的过程,然后在第一眼就陷入了那样一个无法逃离的漩涡。
最恶俗的情节。
而即使是这样的恶俗,也早已离我们远处。
和那时候的胡思乱想恰恰相反,现在的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走过去,然后说了:“你好。”
再没见过比这更加苍白的对话了。她冲我笑着点点头,然后没了下文。
我说:“我醒了。”
她点点头说:“嗯。”
全都失了颜色的心情和风景,灰暗的天空下刮着细碎的风,一望无际的外滩和一望无际的人群。我们站着看,看人来人往,不说话,繁华用来衬托清冷是最好不过的。
“你回吧,我要走了。”易倾用很轻的声音说话,很快就消散在风中被鼎沸的人声淹没。
“易倾,”在她走出三步之后我叫住她,“你还会回来吗?”
她笑得很洒脱,挥挥手离开。
“也许会,又或许不会,我们的命运是不被自己安排的,因为有了爱的人所以有了软肋,因为太多的理由才会走得很远,有时候为了守护就不得不伤害自己,有时候为了达成目的也不得不亲手让自己爱的人流血。我们的自私和无私分别掌握在左手和右手,同时抓紧或者松开是最困难的选择。
只是在这场左手和右手的抉择中,我选择了自私。所以我无法笑着告诉你,我会回去找你。”——易倾。
有些无法挽救的失落感,一个人看夕阳西下的场景,像极了梦中见过的亚拉河的日落。铺红整个江面的霞光照在脸上,从黑色的云层中穿透而出,鲜明的色彩反差,不和谐的场景在我不和谐的情绪中翻腾汹涌。
匆匆忙忙地见面然后只是告诉她我醒过来了,好像是全然没有意义的行为。
突然变得孤独的感觉,好像拥挤的人流都与我背道而驰,因为爱错了方向而变得南辕北辙的想念,身边只有淡然而过的风,站着想一直这样站到时间的尽头,让风沙掩埋我的足迹,后来早已经忘了自己的初衷是什么,忘了自己来这里到底为了什么,所有见到面之后想说的话都会一句“你回吧”堵在了心里闷得说不出话来。
本就是一个人的路却总是希望有人能陪我一起走,这样单纯的幼稚的想法在什么时候才会有所改变呢。
做不到像燕尾蝶一样华丽那么就像枯叶蝶一样在你的眼前让你眼睁睁看着我消失吧。
樊阳他们走上来,站在我的旁边,一起很有默契地没有说话,只是听着这里喧嚣得人声和突然安静下来后的风声。
回到家里很是口渴,拿杯子倒水然后看到我的“执念”安静地伫立在柜子里,深刻的花纹要什么时候会淡却,我的名字旁边是不是还会写上另一个人的名字才好真正地演绎荨麻花的花语,坚韧的荨麻草似乎是生长得越发茂密。
我曾经亲眼看过它被上千度的高温炙烤,而后每一次见它都会升腾起一种火焰,燃烧着我的斗志不灭。它所经历的疼痛它从没有说,而我总是会躲在一个人的夜里哭泣,有时候安静有时候哭得有些放肆。
它都看在眼里却也没有嫌弃。
看见白色的荨麻花,恍惚中看到跟我说了“你回吧”然后转身离去的易倾,白色的长裙和黑色的头发朝同一个方向飞起,是我回家的方向。
一失神烫到了左手,赶紧松开后杯子从手掌中滑落,就这样看着它从自己手里掉下去却无能为力,这是全世界最痛苦的事情——我看着最心爱的东西,第二次在我的手中毁灭。
杯子摔落发出清脆的声音,随之的心被刺痛裂开了一条很大的缝,足以让血液喷涌而出充斥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急急忙忙放下水壶去捡那些碎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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