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累得精疲力尽的时候要记得偶尔嘲笑一下自己,并且附带着嘲笑一下生活,因为我们已经被生活嘲笑很久了,只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
我和樊阳、程诺三个人坐在教室里围成一个圈,确切地说三个人不能算圈。
樊阳突然爆发的歇斯底里的叫声:“大爷,那镜子是我借来的,抵押了三百块钱呢,你怎么不按程诺说的来!”
的确我因为程诺和樊阳出得主意实在太难接受所以临时改变主意按自己想的做了。
倒是程诺显得最冷静,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天拍的那张照片然后越看越皱紧了眉头,“欣禹,我突然发现了我的摄影天赋。这张照片……”程诺点点头,饶有趣味地咂了咂嘴,“可以参加摄影大赛了。”
我半信半疑地接过照片然后同样被它震慑了。
梦幻般的画面,两个人被笼罩在漫天飞舞的雪中,男生穿着黑色的连帽运动服,黑色的头发开出星星点点白色的花,双手插在口袋里以一种寂寞的姿势站着抬头仰望天空,任由雪落在脸上化成冰水像是冰冷的眼泪一样从脸颊上流下。
——女生带着白色的毛线帽抱着一个巨大的玩偶用和男生一样的姿势仰望天空,被夜色笼罩的精灵带着漆黑的瞳孔倒映这个世界。因为没有聚焦而变得朦胧的画面感让两个主角像天使一样若隐若现,而充斥了整个画面的白雪却格外地清晰。
我看到静止的画面动了起来,镜头越拉越远人物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一片白色中。隐约可见的白色翅膀和金色光环。远处的灯光晕开一层特有的华丽感然后被白色吞噬。
“得了吧你,借了那么专业的相机全程才拍了一张照片,还好意思说!”樊阳一把抢过照片。
程诺推了樊阳一把然后说,“又不是我不想拍,我哪知道怎么把闪光灯关掉。”
“你傻吗?”
“那你看得懂上面的英文吗?樊文盲。”
然后互掐起来。
总有些瞬间看起来很平凡甚至有些胡闹,但总让我无比怀念却又无法再现。
我们总会不在意很多东西,所以失去了,让生命一次次完结,就再也找不回来。路边的梧桐摇曳着,过往的寂寞还在盘旋,总要等到失去了,才懂得真的已经失去了,然后痛哭一场不是哭给谁看,就只是因为后悔。
然后,为我们不曾享受过的轻狂静静默哀。
“你们的鼓风机又是哪里搞来的?”
“……”
“你们在配电房偷电不怕被老师抓到?!”
“……”
“还有樊阳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废物利用把你零分的卷子拿出来做雪花!”
“……”
终于忍无可忍地加入了他们的“战圈”跟他们打成一片。
我们在最快乐的时候总能突然地记起一些让我们伤心的事情。
他们说:笑得太大声所以吵醒了悲伤。
“该离开的总会离开,要放下的总要放下。就算我再看起来没心没肺,但是谁也不知道我的内心属于谁。表面和内心始终是南辕北辙的两条路径,在别人看来我永远都不会怎么懂得怎么去爱一个人,因为所有身边得人都只是寄托罢了。我故意装疯卖傻嬉笑面对,不是因为我不懂,而是因为我真正懂得了那所谓的爱情。
我会想到把聊天记录删掉,我会竭尽全力去捍卫我所爱的东西。我们听过的谎话,手牵手在一起的约定。早就抛到了脑后。我知道我们已经结束了,我们再也没可能了。我们被丢弃了的永远和虚无缥缈的幸福都在我的梦里叫嚣。我再也不愿意去想这些了,然后我用我想得到的所有方法去麻痹自己,慢慢的连自己心都被自己麻痹了。
于是我想着,能不能亲手创造一个并不属于我的爱情呢。我在欣禹和易倾身上看到了这样无可匹敌的光环。”——程诺
“我知道自己从来没有什么耐心,我漫无目的地装傻其实看得比谁都明朗。我想从来没有人能够像我一样在该放弃的时候头也不回地走,因为我不想做无用功,因为我也曾等过很长很长时间,至于到底是多长,恐怕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了。
然后我终于后悔了,我开始相信命运,开始晓得有些事我们是没有办法违抗的。既然注定失去那就痛快地放手,我可以去追求更好的生活。
我遇见了依凌,遇见了欣禹,遇见了程诺,然后遇见了倩儿。我终于完完全全地相信命运了,他安排我到这儿,遇见了我这辈子应该遇见的所有人,给我一段华丽的时光。我也想开始学着找回我想找回的东西,我也想再用心地等一次,即使这次是更长更长的时间,我也绝对不会后悔的。该等的已经被我等到了,我等到了我该遇见的人,该遇见的事,就算再去浪费一生的时间,我想我也会很乐意的。”——樊阳
在程诺和樊阳的煽风点火下,在还有两周就要期末考的周末,我“被迫”约了易倾出来。
就在那个闹剧结束的第二天他们两个就不消停的要我“继续努力”。那个时候离期末考三周。
本想拒绝这个提议,就算真的想要一起出去走走也要等到放假之后吧。
因为我们总有肆意挥霍的青春,把所以可以延后的事情放到退无可退的时候去做。
然而程诺和樊阳总有各种理由和手段让我顺着他们的计划去做。
于是我又被他们算计了。
第二次到a班找易倾,问她周末是否有空我们去游乐场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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