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路上泥泞,再说家里又乱又脏……”
“怎么了你?我说去就去,不要啰嗦!看看有什么需要带的,赶紧的,我在车上等你!”说着话,刘婕拿起手提包就走,一点没有给静雅辩驳的余地。
轿车沿着市中心宽阔的柏油路疾驶,刘婕、静雅各负心事谁都不说话。只有雨刷在风挡玻璃上不停摇摆,一次次将散落在玻璃上的雨水擦净。
一家蛋糕店门前,刘婕稳稳地将车子停住,对副驾驶上的静雅说:“稍等,我下去有点事,很快就回来。”
聪明的静雅马上明白了刘婕要做什么。她双手抱住刘婕的胳膊,乞求般说道:“姐,我知道你去买蛋糕。不要,真的不要,我妈早就说了,她不过生日。我只是想回家看看!”
刘婕使劲拽开手,不客气的说道:“妈妈过不过生日是她的事,我买不买是我的事,懂吗!好好待着,一会就好。”车门闭上,刘婕快步朝着蛋糕店跑去。
不一会,刘婕双手捧着一个大大的花一样美的蛋糕从店里出来。一霎间,女人花,蛋糕花,加上溅起的水花相互交融,怎不美丽。
车子再次上路,走过商厦,穿过公园,经过厂房,驶离城区,一路向着家的方向,刘婕何曾有心看风景。傍晚时分,在静雅的指引下,车子驶进一个偏僻的村落,然后在靠近街心的路边停下。
雨停了,天依然阴沉。早一步下车的静雅,毫不顾及脚下溅起的水花,快步绕过车头,她要亲自给刘婕开门。还没等静雅绕到另一侧,刘婕已经走下了车。她环顾四周,那郁郁葱葱的树,那高低错落的民房,就连草垛边咕咕刨食的母鸡,刘婕都感觉那么新奇。在她看来,黄昏的雨后村落,有经历沧桑依然挺立的古槐,树下有弃之不用的石磨;石磨不远处有农人备耕的黄牛,檐下篷布底下半裸着破牛车;自然如此的造化,多么像大师手中五彩斑斓的水墨画啊。
“姐,这个就是我家!”静雅的一句话,刘婕才收回了眼中的美丽。她顺着静雅手指的门楼望去,四间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建起来的红砖瓦房呈现在眼前。和周围的房子比起来,静雅的家还不算破旧。透过门楼里锈迹斑斑的铁门和正房窗棂的斑白,刘婕知道这个家已经有好几个年头没有修饰了。
顾不上多想,刘婕便手提蛋糕跟随静雅向着院子走来。静雅高兴地接过刘婕手里的蛋糕,然后快步向着屋里跑去。或许她只是想第一时间告诉母亲家里来了贵客。
还没等静雅进屋,听到响动的母亲就迎了出来。也许,不管孩子离家多久,儿女的脚步声始终寄存在母亲的脑海里,只要一点动静,她就可以清楚的辨别出是谁在搅动她牵挂的心了。
“妈,我回来了!”激动的静雅几乎和母亲撞了个满怀。
“你这孩子,总是这么毛毛躁躁。谁让你下着雨跑回家的?”母亲嘴里数落着静雅,却掩饰不住见到女儿的喜悦:“告诉你多少次,有钱自己好好攒着,买这么大个蛋糕干什么?”
“妈,蛋糕是姐买的,你看那是谁?”静雅转身指着刚刚走过门楼的刘婕说:“妈,这个就是我经常给你说的刘婕姐。是姐送我回来的。”
“哦、奥……”看着眼前这个漂亮时尚女人,母亲一下子没有了刚才唠叨女儿时的快言快语。她有些不知所措,就见她双手迅速的在衣襟上擦了又擦,却没有勇气向眼前这位贵妇人伸出欢迎的手:“你看看,你看看,还麻烦您这么大老远的来,赶紧屋里歇歇吧!”
静雅母亲的淳朴和善良让刘婕感觉不好意思,她紧走几步伸手扶住这个满头银发的母亲,情不自禁的喊道:“好的,好的!大婶,您屋里请!”
进屋后的刘婕环顾四周,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吃饭的桌子;一个饭橱;几个盆盆罐罐;几个马札;还有熏得有些发黑的墙面。除了这些,几乎再找不出一件像样的家具,这就是正房。
先一步走进内屋的静雅,用干净的抹布仔细的擦了擦靠近墙根的木头椅子,喊道:“姐,你屋里坐。”
“哦,你们不用管我。”刘婕答应了一声便跟了进来。当她看到手忙脚乱的老人手捧茶盘的时候,赶忙接了过来,放在一旁的破茶几上。顺手接过静雅递过来的椅子,然后拉着老人的手:“大婶,您不用忙活,我真的不渴。咱们都坐下吧!”
“妈,有我呢,你就不用管了。”
“哎哎……”看着眼前这个气质高雅的女人,静雅的母亲真的无从下手。她慢慢的弯腰坐下:“闺女你也坐!”
“好的,大婶!”刘婕笑着靠近老人坐下。看看那双长满老茧的大手,再看看满脸皱纹,还有那一头银发。刘婕注视着眼前这位饱经风霜的母亲,有些于心不忍,心里莫名的一阵酸楚。
刘婕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大婶,听静雅说今天是您的生日,特意过来看看您,祝您老人家生日快乐!”
一听说刘婕是为了自己生日而来,老人更加不好意思:“你别听静雅瞎说,庄庄户户过什么生日。哎呦,要不是你说我都忘了。”老人转而看着女儿埋怨道:“你从哪里学了这些歪歪道道,让人家大老远的跑来给我过生日!”
“大婶,你误会了,不管静雅的事,其实我早就想过来看看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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