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017年6月7日,时当盛夏,骄阳如火。考场上的芸芸学子们却丝毫不顾上天热,而是在争分夺秒的审题答题。
这天正是一年一度高考来临的日子,上午考的是第一科语文。所谓“十年寒窗”,对于广大考生而言,这大约是出生以来最重要的一天了。而今年的高考又与往年大不相同。
这一年是高考改革实施的第一年。语文提高到180分,数学150分不变,文综或理综改为320分。至于英语,则由原来的总分150分降为100分,三分之一的分数被语文和综合瓜分,而且是实行社会化考试,高中三年内一年考两次,按最高分记入高考成绩。
这样一来,对于魏涛这样的“愤青”学生无疑是一个福音。“我们伟大的国语终于凸显了她的比重,洋鬼子的鸟语迟早会被淘汰!”这是魏涛在两年前听到高考改革方案颁布后的激动之语。他很庆幸自己赶上了这个标志性的变革。要知道教育乃立国之本,高考这次整改,正是一个标志着祖国强大而日益自信的重大变革。
因此高中这三年,他加倍努力的学习国语,语文也始终是他成绩最好的一门课程。不过,他却不是一个偏激的少年,虽然打心底里瞧不起一维的、低级的英语,但也始终坚持去学,不致被其扯了后腿。三年六次的考试中,他的最好成绩是83分,算得良好。只要这两天的四门科目发挥正常,那么重点名校不敢说,位居一线的本科院校还是有把握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魏涛看了看手表,已近十点一刻。自九点钟开始正式答题,他一路过关斩将,顺次攻克“现代文阅读”、“古代诗文阅读”、“文学类文本阅读”,到了眼前的“语言文字运用”题目。这是除作文以外的最后一个大题,分成5个选择性小题。魏涛在以往无数次的模拟考试中,也都是这个时间段到达此题,完成之后,再以剩下的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搞定最后的作文。这时一切如常,他轻轻吁了口气,当下埋首试卷,大约十五分钟,便将此题搞定。
多数考生刚拿到试卷,便先去翻看最后的作文题目,为的是心中先有个谱。但魏涛却一向摒弃这个习惯,认为徒费心神,有损无益,是以他向来都是从首题开始,专注于前,稳扎稳打,直至最后。不料这时看到作文题目,忍不住大吃一惊,竟然“啊”的一声惊呼出口。同场的其他考生纷纷向他投去惊诧的目光。那个年轻的女监考老师也向他走来,问道:“这位同学,怎么了?”魏涛只窘得满脸通红,忙道:“没事,没事。我……我……刚才突然一阵不舒服,可能是一直太紧张。现在已经好了。”那女老师向他左瞧右瞧,嘴角边似乎隐藏着一丝笑意。魏涛刚想:“她可别怀疑我作弊,今年是高考改革的头一年,定然极严,若是查问起来,纵然清白,可也大大的麻烦。”却见那女老师微笑道:“嗯,没事就好。要是感觉不舒服,就说话。”
这女老师约莫二十七八岁年纪,面容姣好,扎一束松松的马尾辫,她身穿一件淡黄色连衣裙,足蹬白色高跟鞋,更衬得她身形修长纤美。她是副监考,当入场后发试卷时,一些男考生的目光便随着她高跟鞋发出的咔咔声转来转去。魏涛虽不像那些考生一般无聊,但也不免多看了两眼。这时见她浅笑而语,和蔼可亲,不觉大为受用,忙道:“谢谢老师关心。”那女老师点了点头,嘴角含笑,凝视着他。魏涛不禁有些慌乱,忙低头摆弄试卷,不料手一抖,答题卡掉在了地上。那女老师当即弯下腰去,代他去拾。
便在此时,魏涛听得斜对面咔的一声轻响,瞥见一只握着手机的手自桌下掠起,极快的没入裤兜之中。他第一个念头便是:“王林这小子作弊。”但随即便知不是。现场设有强大的消磁装置,手机无法与外间通信,至于说在手机内藏小抄,别人或许还有此可能,王林这小子却绝计不会。
原来这个叫王林的男生是他同班同学,学校出了名的坏学生,是那种早已放弃高考的纨绔子弟。他老爸是本市富豪,听说还有个亲戚是省委高官,高考前夕他便曾放出狂言:“高考对老子全无屁用,瞧着吧,老子不上大学还不是一样接我老爸的班,过得比那些苦逼学霸们强?”魏涛一向瞧他不起,又见他平日张扬跋扈,从今日他偷带手机入场就可见一斑,是以虽同处一班,却跟他殊少往来。以他这等极品学渣,就算心血来潮想打小抄,那也是限于水平,全然无济于事。
魏涛既知他并非作弊,登时气塞胸臆,他趁这女老师弯腰之际以手机偷拍,则其心之卑鄙龌龊,不问可知,当下便欲直斥起非。但随即想到这是在考场之上,事情闹将出来,不但影响自己和其他考生答题,也令那女老师难堪。于是强忍怒气,狠狠瞪了他一眼。王林也不以为意,向魏涛做了个鬼脸。在前面讲台坐着的主监考是一位上了年纪的男老师,当即道:“那两位同学,不要随便扭头,请好好答自己的题。”
那女老师拾起答题卡放在桌上。适才手机发出的声音甚是轻微,只有她和魏涛,以及近处几名考生听见。她扭头扫了一眼,面上却现出迷茫之色,竟似不知这是什么声音,沉思着转过头来,突然间面色大变,目中现出十分惊恐的神色。魏涛吃了一惊,关问道:“老师,你怎么了?”
他一问出口,众考生又即转头去看,怎地老师刚问了学生,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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