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王上说了什么没有?”沫夕觉得,茹微好似从来未曾如此欢欣过,她深知原因,王上是那种让人一眼便可以挂念很久的男子,而这深宫,就像深海,王上那深邃的眼眸是深海中一颗夜明珠,只要是看到他的,只需一眼便可记住,更何况他还拥有那样至高无上的地位,单是后者,也足以让茹微这样小小的宫女欣喜。“其实我也一样呢,不过是个小小的宫女,不过幸运地生在了官宦人家。”沫夕这么想着,只淡淡地望了下茹微。
“姑娘!”茹微似乎觉出了什么,“王上可是宫里所有人的期盼呢,我不过多望了一眼,姑娘也喜欢他对吗?”
沫夕微微笑了笑,“王上自然所有的人都会喜欢。”
“那姑娘你呢?”茹微欠着身,递来一杯茶,“我琢磨着姑娘你对王上不是那样尽心,甚至连欢喜的感觉都看不到,究竟是姑娘本身就是淡淡的,还是王上真的连姑娘的眼都没入。”
“你也喜欢他吗?”沫夕接过茶,并不喝。
“姑娘你说到哪里去了,茹微是奴婢的命,哪里有姑娘的福气可以成为主子。”
沫夕冷冷地转了个身,谁也不知道她的悲伤,刘骥是那样地孤独,这宫里的女人虽然都喜欢他,但却都因为各人的生计,不能付出自己最初的真心,不知道许静是否真的爱他,还是更重要的是想成为这个宫里的主人。但是这些又怎么能是她这样地位的长使所能心烦得到的问题呢,但是她又希望刘骥可以得到真心,也许是因为刘骥和她一样,都是内心装着一个火球,无法释放,沫夕觉得一颗真心对于她来说尤其重要,对于刘骥一定也是一样的。想到这里,她的眼睛竟有些湿润。
“姑娘也别这样,茹微记着自己的本分,哪里会有一点想法。”茹微以为,自己对刘骥的那点欢喜之心,是让这双看似有些冷漠的眼睛湿润的原因。
沫夕缓过神来,捉起茹微的手,就像捉着一个孩子的手那样小心翼翼。“茹微,你我名义上是主仆,实际上我待你怎样,你该是清楚的,自然与别人不同,我生于官宦人家,但家中除了我再无女孩,你又大我几岁,这些时日对我的照顾也是无微不至的,我念着你的好,怎会为这样的事情伤心,不过是想着这宫里的事情,有多少是身不由己的,有些感伤罢了,别多心。”
茹微点点头,半信半疑地把桌上的茶水收拾了,“姑娘,王上没说什么,只是摆驾过来坐了一会儿,淡淡的,这点倒是和姑娘挺像。”
刚刚才见过面,为什么刘骥还要过来坐一坐呢?是为了了解自己感到好奇的那个人的生活习惯吗?可是他并未和茹微了解什么,难道只是路过吗?
(二)
几日后,班府来了家书,沫夕轻轻展开,父亲不过说了些希望沫夕在宫中仔细侍候的话,倒是班家夫人贴身家仆的话让沫夕觉得有些疑惑。
“小姐,夫人说您要懂王上的心思,这许后一家权倾朝野,又与王上感情甚好,您也别让自己单着御敌啊。”那家仆小声说完便退下。
母亲在此时说这话,难道是听到了什么消息才会如此吗?自己已进宫多时,王太后表明自己的态度也有多日,只差个良辰,或者说只差王上对她的封赏。王上的心思,沫夕实在是不明白,但是应该是喜欢她的,可是如果真的是喜欢她了,她倒也失落了,她宁愿王上是奉旨意去接近她,她这样想着才会去少一点心疼刘骥,少一点想到他的孤单。母亲是要她主动去了解刘骥的心,但是这颗心即使触碰到一角也是这样地心疼,就像是伤了自己的心,她要怎么告诉刘骥,她可以陪伴他,理智地与他分析每一个关于他,或者她的一些亲人的荣辱甚至生死,一切的得与失在真实的感情面前都是那样地重要,当情感与其他事情纠葛,便无法循序渐进。
沫夕这几天都待在了小屋里,看他的女经,“柔顺、贞静、温良、庄敬。乐乎和平,无乖戾也。”这点她做得已经够好,母亲就是这样的人。“存乎寛弘,无忌嫉也;敦乎仁慈,无残害也;执礼秉义,无纵越也。”其实每个稍知礼仪的人都可以在表面上做到这些,但是人是血肉之身,又怎样能从心里一一参透?
“姑娘,王上来了!”茹微从屋外奔进屋内。
“茹微,与我迎驾。”沫夕稍稍在镜前理了下头发,便和茹微侯在门外。
不远处,刘骥大步向沫夕这边走来,后面是一群贴身的小内侍,为首的见近了,麻利地弯腰侧身快步向前两步,轻甩拂尘,”王上驾到临池观!”这临池观就是沫夕在永巷里的居所,掖庭里的宫殿就只得一个风光的名号,其外观和**的八区相比之下逊色不少,很多宫女和职位较低的女官都聚集在这里,大部分的宫女和女官,在宫里呆了多久,就有多久没见过王上的面,最后年纪到了,被逐出宫门或是花了银子打通关节,回到家乡,也是孤独终老.有些做了一辈子的娘娘梦,不过也只能心里念着,最好的不过在娘娘身边小心侍候着.永巷里的人费尽了心机,哪知这天王上竟真的驾临,竟是为了别人,这宫里,机会很多,但所有的机会都完全依附于一个王上,角落里也不乏沉鱼落雁之容,可任你使出浑身解数,若然连王上的面也见不到,也不过空中阁楼,不过几年时间,便成明日黄花,更不用说那些根本连个太阳都不出来晒的宫女们.在永巷已经有些发霉的众人,一些依然如故,低头含胸
喜欢跨世寻梦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