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讲完后,大家又议了一会儿,最后由董家的头人董行建说了一番话,自然是给大家鼓劲打气。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也就散了。
不久,建池塘的程序就正式启动了。他们首先是组织人员替那些被占用田地的人家开挖荒地,重新造田,解决那些人的后顾之忧。虽然人多力量大,却也花费了二十多天时间。接着就是池塘开工的事儿,因为工程量巨大,估计大约需要两年时间才能完工。因此头一年规划开挖一半,另一半的田地就可以继续栽种一年。建池挖出的土要挑到远处低洼地带造成新田。
头一年进展很顺利,好在立冬开始到来年惊蛰都是农闲时间,耽误不了农活。虽然工作量大,大家都很累,但是乡里人老实淳朴,认定的事儿就不会反悔。
第二年遇上夏旱,连续四十多天没下雨。没水的地方干死许多禾苗,好在池塘周围因为尚存积水,损失不是很大。因此大家更加认定了建池的好处,秋天就早早开工了。
却说当年快到年关工程暂时停止约定好来年开工时间后各自回家准备过年。
高老已经五十多岁,累了一冬,幸好身子骨还算结实,才没病倒。不过他兴致很高,终于率领大伙儿干了一件光鲜的事儿,心里挺得意。劳动松懈下来后没两天,高老却又犯了愁。原来他想起张道长当初的话,他们高家是要出武将的,这希望自然是寄托在孙子身上,这孩子快十来岁了,体质像他爹,长得敦敦实实的,算得是个学武的好料子,可到哪儿替他找先生?
他儿子林青看爹整天愁着眉,于是劝道:“爹,万事开头难,现在池塘的事儿已经开了头,进展得也很顺利,剩下的只是时间的问题了,您还有什么好愁的?现在要过年了,别把那事儿放在心上。”
他爹道:“建池塘的事儿我倒放了心,愁的是我们自家的事儿。”
林青道:“我们家的事儿更不用您放在心上。不就丢了几亩田么,过了年,我就挖荒去,大概十天半月,也就挖了出来。”
他爹说:“我愁的是我们才儿,都十来岁了,到哪里给他找个先生去?张道长说了,我们家是要出武将的,可不让他习文练武,武将就那么好出么?”
林青道:“爹,这事儿你不用愁,我倒是知道有一个奇人。他看起来虽然昏昏糊糊,一副糟老头的样子,其实是装出来的。他那文才武功不知有多深呢,而且还会法术。他在家乡从不肯展示功夫,可有一年老家小房子着了火,救火时他两手提了两只水桶,往返于池塘和房子之间,运水救火,开始还隐约看得见他的影子,后来连影子都没了。那水不断地浇到火里去,一会儿火就灭了。可火灭了后人们去找他,却连人影儿也没了。他常年在外行侠仗义。做些劫富济贫的事。他怕自己的事儿连累哥哥和弟弟,让他们悄悄搬到底下障里去了。我这次去障里挑鱼,正好落脚在他哥哥家里,聊起天来才知道的。他们说,和我家还有亲呢。现在他年纪大了,已经金盆洗手,退隐江湖了。他从未娶妻无子无女,现在就寄住在他哥家里,穷困潦倒的。他除了有一身好本事,却无别的谋生之路,还想和我一起挑鱼做生意呢。我告诉他,自己是个农民,只是在年关前挑几次鱼,平时却是要做田地活儿,他才只好作罢。过了年,我去请他来作武师,教我们才儿,他一定很高兴。”
高老道:“你说他是我们这里人?是不是叫人瑶?”
林青道:“正是。爹认识?”
高老说道:“我怎么不知道?他是你姑奶奶的后人呢,你该叫他二伯父。他大了我十多岁,现在快七十了。早年他家搬走后就没了音信,如今只怕站在当面也认不出来。过了年,你尽管去请他,我们才儿成人可能全要仰仗他了。”
林青道:“这事儿要十分隐秘。一者刘伯父有积案在身,以前官府不敢找他,现在他人老力衰,势单力孤怕有麻烦;二来他结下了一些仇家,怕人报复。他曾特地叮嘱我,别把他的事儿说出去。他是早已经知道我们与他的亲戚关系,所以才对我那么好。他还向我打听刘家近况。我告诉他刘家自清兵入关后就不再做官,如今都在家务农或设校课子,他听了也很感慨。”
他爹说道:“这事儿也不要向任何人说,才儿拜师学艺的事儿也得隐秘,别向外张扬,免得人家说建池塘只是为了我们自己。道长说了,二十年内,我们高家必出武官,我自己心里也有些明白,定会应在才儿身上。虽说多少还是存了私心,但毕竟还是为地方办了件好事。别吃亏不讨好,反被人戳了脊梁骨。”
林青道:“我知道了,待才儿拜师后,我自会交代才儿同他娘。”
高林青是高富贵独子,为人敦厚老实,是出名的孝子。他从小就非常聪慧,却不爱风水之术,导致高家祖传的风水技到这代就断传了。不过高林青非常支持儿子学武习文。他知道在文事方面,刘家底子太后,高家要想在地方与刘家一争,便只有从武事上下功夫。而才儿身体健壮,生来就是孔武有力,从了武事,将来或有出息。他爹说高家必出武官,不管信不信,还是愿意往这方面努力。晚上睡在床上他就将这事儿告诉了妻子。妻子听说后也很高兴说道:“爹的眼光就是看的远。人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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