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后又是一番繁琐的礼节,贺兰伊这才发觉,原来屋子里除了倚靠在软榻上正在喝药的太后,还有一旁坐着的皇帝、两旁立着的皇后和几位嫔妃。
“太子来了,今日是你大婚之日,按礼制此时该在东宫才是。”刘皇后觑了一眼君旬和他身后的贺兰伊,好看的眉轻蹙起。
太后闻言,冷哼一声,一把推开了宫人递来的汤匙,咬牙道:“旬儿最是孝顺,可不比有些人面热心冷、虚情假意!”
闻言,皇后的脸色有些难看,不过也只是一瞬间,便恢复了往日的雍容温婉。
贺兰伊早便听说皇后和太后不和,却不想已经到了当着这么多人唇枪舌战的地步,她有些紧张地捏了捏裙摆,才发觉适才在廊下站久了,衣裙竟被廊外飘进的夜雨濡湿了不少,此时进了殿里被暖气一熏,全身转而生出了几分凉意。
君旬倒似没有听出太后话里的深意一般,浅笑道:“还是皇祖母的身子重要,孙儿放心不下,自然要过来看看。”
太后朝他招了招手,又指了指自己的床榻旁,示意他过去坐下,和蔼道:“你来得正好,太卜令正说有妖星冲着了哀家,你也来听听,让哀家知道是谁,哀家定不会放过他!”虽然太后不喜皇后,但对太子却是真心疼爱的,然而从始至终,她却状似没瞧见贺兰伊似的,连个眼神也舍不得放在她的身上。
后者心里也明白,既然太后和皇后不和已久,那么自己作为皇后选出的太子妃,自然不会得到太后的喜欢。
贺兰伊浅笑了一下,乖觉地走到皇后的身边,垂首立着。
而她刚站定,太后捂着胸口又是一阵心慌气喘,瞧那神色实在骇人,自然引得屋子里包括皇帝在内的所有人一阵手忙脚乱。
见此,太卜令掐指一算,须臾,他惊骇道:“启禀皇上,下官算出,与太后娘娘相冲之人,怕就在这殿中。”
此言一出,众人一愣,遂不约而同地朝着贺兰伊望来,皆是一副古怪的神色。
适才太卜令已经说了,有新入宫的人和太后的八字犯了冲,才会导致太后生病,而今日新入宫的,除了她这个新嫁娘还有谁?
贺兰伊登时明白,原来她还没入宫,就已经被别人算计上了,恐怕这算计,就是皇后也没有料到。
贺兰伊抬眼,悄悄瞥了眼皇后的神色,果然见她面容冷肃,早已没了适才的温婉从容,她不冷不热地道:“太卜令,你果真推算清楚了?”
被皇后这么一质问,太卜令微一错愕,随即,他坚定地行礼道:“微臣绝不敢信口开河,太后今年高寿五十有九,正要迈过六十大关,必有小人来犯,关于太后星宿运势,皇后娘娘大可召太史令前来查问,下官推算出的,是与太后娘娘的生辰八字有关。太后生肖为马,鼠冲马,若是在今年有鼠年鼠月的人近太后身,煞气太重,必会犯着太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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