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儿寡母的反抗孱弱无力,乔欢喜的终身大事被小叔和乔老爹定下。
聘礼到手后,乔欢喜就被家人做主,才十二的年纪就吹吹打打送到何家冲喜去了。事实证明,八字好坏跟何家三少爷没一毛钱关系,他身子弱经不起闹腾,被喇叭唢呐一惊,当夜就狠了病症,洞房第二夜天麻麻亮就蹬了腿儿。
乔欢喜一天一夜之间,马不停蹄的经历了坐花轿和公鸡拜堂,接着成为小寡妇的人生大事。何家本来为少爷娶妻是为了冲喜,如今办成了丧事,府中上下都将乔欢喜当做不祥之人。
可怜乔欢喜换了嫁衣披麻戴孝,缺吃少穿,冰冷的灵堂内差点没被冻死。她只能不断烧着纸钱,维持灵堂内的温度。
再说乔欢喜为何上吊,只因何家上下在办完丧事后,对她百般欺凌。更让人恶心的是,何老爷也就是乔欢喜的公公,不知怎么了看上了她这块瘦骨头,逮了机会对自己儿媳妇拉拉扯扯想要成就好事。
被人撞破后,何老爷一股脑儿推到了乔欢喜身上,她受了委屈又被人戳着脊梁骨骂,这才想不开悬了梁。
一个十二岁的人儿,竟经历了如此坎坷的人生。乔欢喜摸了摸还有些红肿的脖子,另一只手搁在床栏上,不自觉的掰了下。
只听咔吧一声,乔欢喜掰的地方竟像脆豆腐一样,齐刷刷的断掉了。她手里拿着半块儿木头床栏,有种风中凌乱之感。
何家人不好惹,乔欢喜将半截木头按了回去,接着翻来覆去瞧着自己瘦鸡爪一样的人,认为刚才的一幕纯属巧合。
为了验证,乔欢喜走到屋里装衣服的箱笼前,手稍稍用力掰着一角。
咔嚓。
乔欢喜眼睛瞬间瞪圆了,被她掰的小角子,似是泥捏的一样顺从的掉了下来。乔欢喜将两手摊开,冲着阳光反复看,也不管外面仆妇的指桑骂槐,眼中投射出兴奋的光芒。
她将四周打量了一遍,看到了一个石头做的微型盆景。。乔欢喜心怦怦直跳,逼近石头假山,手出了袖子,作势劈了下去。这一劈,乔欢喜手不红不青的,假山却裂成了两半儿,朝旁边倒着。
福灵心至,乔欢喜突然想起她刚醒时,轻松抬起房梁的事儿。她此刻恨不得跳起来,力气特别大算本事还是异能,她被雷劈这么两次,竟劈出了大能耐。
“乔姑娘,人要脸树要皮,您再不走,可别怪老婆子亲自来请了。”
外面又传来了阴阳怪气的声音,俩婆子心道这三奶奶倒是好命。要不是大公子要走科举路,老爷夫人怕家里传出丑事儿来坏了名声,早就把乔欢喜不声不响的收拾了,哪还能容她一哭二闹三上吊。
公公跟儿媳扒灰,在乡下可是天大的丑事,何家心急火燎的打发自己也是情有可原。乔欢喜低头看着自己身上攒新的白麻布衣裳,虽说不吉利,好歹没有补丁。
走可以,乔欢喜还真不想在这里窝着,但是何家人打发她走,却连个休妻文书都没有,她可不愿吃这个亏。
外面春光正融,乔欢喜扶着门槛儿苍白的脸儿,望着外面膀大腰圆的仆妇道:“我是何家名门正娶的三奶奶,休想让我无凭无据的走,不给放妻书还有庚帖,我离了家门就吊死在何家门前的树上。”
乔欢喜斩钉截铁的一席话,镇住了两个粗使妇人,她们面面相觑只怕逼急了乔欢喜又要寻短。于是其中一个,去找了大太太问个主意。
丈夫做出了调戏儿媳的事儿,何夫人脑门子疼,一听何欢喜的要求,直接让长子代写了放妻书又拿出了庚帖,急着送走这门瘟神。
当然,她还不忘嘱咐仆妇恐吓她,出去之后不得胡言乱语,否则让她好看。理清了这些事儿,何夫人敷着热毛巾叹气,只想着长子能考出个名堂来。
拿了休书外加庚帖,乔欢喜也不留恋,她身无长物没半点儿嫁妆。低眉顺眼的听了何家仆妇几句威胁后,将休书和庚帖揣到怀中,出了何家大门,立马一副欢天喜地的模样。
乔欢喜也想通了,穿越就穿越吧,反正她在现代也没啥牵挂。古代买房便宜,她也能提前过上有房有车嫁个好男人,再生两个小娃娃的愿望。
这么一想,人生多的是奔头,她处境虽差可也不算绝路。好歹她还是读过几年农业大学的,虽然实际操练少,至少理论知识丰富。乔欢喜摩肩擦掌,跃跃欲试,想要大展拳脚,做个小地主。
只是走了约莫有一里路,乔欢喜拍了下脑门儿,终于想到一个大问题。她继承原主的记忆后,自是知道乔家怎么走,可她在镇上,凭着两只脚丫子什么时候才能回家中。
从付店镇到西坪村,好说也有几十里地,乔欢喜瞧着自己的大脚丫,顿时苦了脸。她摸了摸兜里,干干净净的一个铜板都没有。
又走了两里路,乔欢喜肚子开始咕咕叫了,她暗地里咒着何家人心太黑一碗干饭都不舍得让她吃。小脸皱巴的跟苦瓜一样,找了个石头坐在那里,愁眉苦脸的看着同往西坪村的路,盘算着该如何回家。
“嗳,这不是欢喜么,怎么坐在这里?”
一个约莫老头儿的声音传来,乔欢喜抬头一看,喜不自禁跟她搭话的正是原主家的邻居,脾气温和人称老刘头。她激动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有礼貌的说:“刘爷爷,我被何家休了,身上一个子儿都没有,正愁着怎么回家。”
老刘头几乎是看着乔欢喜长大,见瘦骨伶仃的小姑娘身上穿着白孝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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