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雨竹是差一点居就没法见人了,好歹最后没有太过火。
终于过完了所有的仪式,雨竹在程家的日子开始回归平静。
第二日,雨竹早早就吩咐了阮妈妈喊自己起床,今儿不管怎样,自己院子里的人总是要见的,而且第一印象十分重要,要是自己没处理好,给了下人一个不谙世事,软弱好欺的感觉,那以后又得费上几倍的力气去挽回。
打定主意,尽管昨晚睡得晚,到现在还腰酸背痛的,雨竹还是坚定的爬了起来,闭着眼睛任由几个丫鬟上前帮着穿衣梳头。阮妈妈昨儿晚上就备好了衣服,一身正红色的云霏妆花缎织彩百花飞蝶锦衣,配上一条晕涧提花锦裙,用黄、白、绿、粉红、茶褐五色经线织成的锦,再于斜纹晕色彩条底上,用黄灿灿的金纬线织出蒂形小团花,寓意锦上添花,华贵非常。
程巽勋今日穿着一件穿一件宝蓝色盘领窄袖袍,腰间系着饰以金银角和犀玉的玉带,足蹬一双轻薄的皮靴。简易的贵族男子便装穿在他高大挺拔的身上端的是身挺如松,气势泠然——好一个衣架子!要知道这种衣裳多松垮垮的,身子瘦弱些的就很难撑起来,太胖的人穿了又会显得更胖。
不动声色的恭维了一番后,丫鬟摆上早饭,两人坐下吃了后程巽勋便要出门了。临行前,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拉着雨竹进了耳房,屏退丫鬟,叮嘱道。
“…···前些日子我就与.你说了,这几年我多数时间都在京郊军营里,院子里只有几个常用的,其余人怎样也不知晓,你仔细瞧瞧,实不行……”程巽勋脸色有些不好,神色肃然·“若实在有人不行……”他顿了顿,还是开了口,“你就去找母亲,别去麻烦大嫂子。”
这最后一句话很有意思·府里管家的明明就是龚氏,为何有事情不去找她反而要去找谢氏?雨竹笑着应了,顺带赶紧表示自己还是很能干的。
“行了。”程巽勋眉眼温柔,侧头看了看窗外日头,抓紧时间嘱咐道,“从今日起,我便得如常去上朝和军营了·要是晚上赶不及回府会派小厮回来说一声······你若是无聊,便去和母亲说说话,请些朋友来府里也是可以的。”
“府里有书房么?”雨竹不好意思道,“在娘家的时候我最喜欢的就是去爹爹的内书房了,还照着古法记载的方子做了好几种吃食……”
程巽勋爽快的笑了,回道:“有何不可,没想到太太还喜欢这些,你喜欢看书便让曼桃引你去我的内书房吧。”想了想又笑道:“可惜好像没什么古法菜谱·罢了,你先去找几本游记看看,我得空给你从外面寻几本。”
雨竹欢快的点头·虽然醉翁之意不在酒,可是对美食她也是真心热爱啊!
又嘱咐了几句,程巽勋自己也颇有些懊恼,本来娶妻子就是来管家理事的,为何自己娶的这个像是养了个女儿,处处操心。下定决心不再多言,从墙上摘下条玄色的皮制马鞭,便头也不回的快步出门了。
哦也,碍事的家伙出门了,雨竹刚松快没多会儿·阮妈妈又上前道:“小姐,要先去给老太太请安呢。”
早园噗嗤一声笑了,“阮妈妈昨儿还怪我不喊太太喊小姐,今儿自己也忘了。”
阮妈妈有些尴尬,这么小的小姐要喊太太,实在是有些别扭·她咳了咳,板着脸训道:“还不赶紧伺候太太去思谦堂,这可不比在德园,出了事可没人会讲情面。”
自从嫁了人,以前在宁远侯府的日子又要捡起来了,还比做姑娘时多了个立规矩,总结起来就是婆婆坐着你站着,婆婆吃喝着你看着,婆婆训着你听着,婆婆病着你伺候着……这还是顶顶重要的,对雨竹这种小儿媳来说就是主要功课了,像是龚氏还需要发放对牌,核对账目,发放银钱,检视各处事务之类,整日都要占去大半时间,这样也不可轻忽了请安立规矩。
好在······雨竹扶着华箬的手慢慢走着—她得为待会儿攒些力气,好在谢氏是个正常人,她看得出来,并且无数次的感激老天,自己的婆婆头脑清楚,虽然严厉端肃些,可好歹不会挑事刁难。
雨竹在闺中的时候听说过不少婆婆,把儿媳妇当成仇人一般,直接些的当面就赐贵妾,阴险些的甚至暗中挑拨儿子和媳妇的关系,在儿子面前诉苦装可怜,不把媳妇打压到完全失宠不罢手······雨竹分析,这些人对自己儿子都有种病态的感情,诱因可能是因为婚姻生活不幸福啦,妾室肆虐啦……反正她们心中什么都是虚的,只有儿子是完全属于自己、向着自己的,于是当别的女人要分去儿子注意力的时候,这些在长期压抑中的女人就崩溃了,疯狂了,往往会做出许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来·……当然不排除有的是吃了婆婆太多苦以至于终于熬成婆后也想摆摆威风等等。
史老太太和外祖母杨氏都不是这种人,所以即便偶尔会给儿子几个服侍的人,那也是有分寸的。曾经听到一个八卦,一位守寡十几载的老太太好不容易将儿子培养成才,一路科举做官十分顺遂,年纪轻轻就成了一方县令,可惜凡事总不可能尽善尽美,该县令连续娶了三任妻子都不得善终——第一个妻子难产而亡,留下个病弱的儿子;第二任妻子某日午间被发现赤着身子与某俊俏小厮躺在一张床上,因通奸被休弃;最后一任是回娘家的路上遇上山贼,被凌辱之后放回······亏得她不是
喜欢青竹梦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