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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持不住了,不屑的轻哼一声,这才放缓了脸色,轻柔道‘再说了,做什么让太太饶你命?太太做什么了吗?今天本来好心请你们过来说话,你们两个一言不发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在太太面前倒地失仪,这话说出去也不知道旁人会怎么想。”
“说到底还是欺负我们太太年纪小,心又温善,这才敢如此放肆吧。”阮妈妈眼底冰冷,脸上却依旧笑眯眯的,一句话就把欺主的帽子扣了过去。
解妈妈两手交叉在身前,枯枝一般的手拢进袖子里,阴测测道:“心思不正的丫鬟,留条命做活也就罢了,哪里有资格······。”故意没说完就住了嘴,一双冷漠的三角眼上下打量着两人,仿佛在评估着什
秋纹和春纤都是知道解妈妈是干什么的,顿时只觉得天都要塌了,巨大的恐惧没顶而来,腿一软就想跪下,姚妈妈咳嗽一声,两人又像是受了惊般的抖了抖,不敢再跪。
春纤环顾一周,只觉得到处都是横眉怒目,要不就是人的笑脸,心急之下最后居然将祈求的目光看上了唯一甜甜笑着的雨竹,“太太,奴婢错了,再不敢了,求……不是,请太太饶······放····…。”春纤从小就是老太太屋里的丫鬟,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习惯性的就要求饶,又想起刚次啊姚妈妈说的,几番纠结下来,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又不敢哭,不然不就又是诬陷太太吗。可是眼泪又忍不住,一时之间狼狈不堪。
泪眼朦胧之间,一张精致的难以言说的白皙小脸凑到了眼前,春纤努力想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却被雨竹脱口而出的一句话瞬间打入了深渊——
“妆花了,黑里透着红,真丑······”
最后是怎么回到自己屋子的她已经完全不知道了,满脑子都是那句脆脆蹦蹦的两个字“真丑!”“真丑!”······
那话里完全不带一丝厌恶,就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一般,还带点小女孩的天真懵懂,可是却让人莫名的信服。
小丫鬟打了水来就被赶了出去,疑惑的关上门,嘀咕道:这是怎么啦,以前不都是要自己按照伺候小姐的标准从洗脸到擦膏······一路伺候到底的么,今儿怎么这么省事?
洗干净了脸,揽镜自照,镜中显出一张娇怯美人面,柳眉微蹙,泪光点点,这本是自己最得意的地方,可是…···
春纤扑倒在床上,捂着嘴痛哭起来。
隔壁屋子里宝珠正在绣佛经,这是她每年都要孝敬老太太的,这么多年已经绣的很熟练了,飞针走线间,大半已经完成。
当听见小丫鬟回来说太太派人叫了两个姑娘去正院,而且两个人回来的时候面色青灰时,手里的绣花针一下子就偏了偏,扎在了手心上,殷红的血珠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叫小福的丫鬟急忙抽出帕子要来帮她按住伤口。
宝珠却神色恍惚的望着手心,喃喃道:“这个太太,开始动手了吗。”
小福听着,心里咯噔跳了跳,嘴里却劝道:“再厉害她还能堵着所有的女人么,正好那两位做了探路的,正好撞上去了,您不就能出头了吗。”
宝珠怔了下,忽然笑了笑,捧着手心道:“你看,这滴血像不像二爷掌心的那颗痣?”
小福不敢回答,宝珠也没有追问,低头看着染血的佛经,淡淡道:“佛经可不能见血,你再给我拿一套裁好的料子来,待会儿还得重新绣……为了这么一点小错就白费了我这么多天的功夫,真是可惜了。”说罢,鄙夷的扔到了一边。
“您绣工熟练,再绣一块也费不了什么劲。”小福麻利的取了东西回来,笑道。
宝珠的眼里泛出波澜,“那是自然,旁的比不上人家,这绣活我可是从会端碗就开始练的呢。”
这边阮妈妈也在念叨雨竹,“……这么些日子了,太太给老太太孝敬了不少针线,怎么就不给二爷做件衣裳呢,要是瞧见了您的针线那些下作东西哪里有脸再给二爷做衣裳。”
雨竹笑了,“你还真当我衣裳做的有多好不成,描样子绣花倒是不成问题,但要是做衣袍可就只是马马虎虎了,衣裳是要穿的,要是缝的不行那绣工再好又有谁敢穿呢。而且二爷是武将,要是练武的时候衣裳开线了那该有多惨······”想想程巽勋那种尴尬的样子,雨竹就乐不可
阮妈妈和姚妈妈顿时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不过至少有一点让她们很欣慰,小姐这点小任性是被姑爷宠出来的,作为女子,能够这般偶尔小小放肆一下也是福气。“还不确定,不过京城并没有查到那两人的户籍,这般样还能再京里住了好几天,本身就值得怀疑。”程巽勋说的有些含含糊糊,但是雨竹却听明白了,古代户籍管理很严格,农人基本都是被束缚在土地上,要离开户籍所在地可不是一般的困难…···
“那我没给你惹麻烦吧。”雨竹反复回忆了一下自己的表现,当时她是讲理来着,要是亮明身份怕是就会有些仗势欺人的流言出来了。
程巽勋自己动手利索的将外袍穿上,“怕什么,便是惹了麻烦又怎样,当我是摆设不成。”说罢大手一挥,发号施令“吃饭去。
雨竹一边默念“男人的好话信不得。”一边嘴角还是止不住的翘了翘。
不过看来这男人还是上道的,第二日在雨竹弄清楚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之后,更是有了这种想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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