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不懂事,常常被关在爷爷特制的小黑屋内,不准睡觉,直到适应在黑暗之中不再恐惧才会给我开门。
当然小小的我也学会了一些黑夜之术,在黑夜里虽不能说是如白昼,却能看出个大概。
直到在部队的时候,午夜时常被喊出来拉练,甚至军演,没有夜行镜的我常常完成了一般常人无法完成的任务,那时候才明白当时被关在小黑屋原来有这些好处。
提及爷爷让我最记忆深刻的是,对一些古文字的辨认。
记得又一次,爷爷拿出一本破烂的金国辽文杂集,让我翻译其中的意思。
天知道,那些勾勾画画的东西,我哪里见过让赶紧翻译,我那里完得成,可是要是敢反驳一句,就会皮鞭加身。
于是他一个字一个字的教,但他只教一遍。
记得最清楚的是他手中的那条皮鞭是当年他从某一处古墓中带出来的东西,打在身上就像被针硬生生的划了一般,疼得我撕心裂肺,但我却不能哭。
即便在汉辽对照出了偏差,那皮鞭也会是我的下一顿午餐。
除了这些,四大门派各种行规,技术让我写成手册让他过目,若是漏洞,必招来一顿毒打。
那时候的我才六岁,对于一般的孩童来说认识的汉字还不到俩三百,而我除了认识字典上所有的汉文字外,还通晓几种古文字。
当然这些成绩,是与我后背上挥之不去的皮鞭印是有挂钩的。
每一鞭打我之后他都会细心的为我疗伤,但是那时候的自己眼里只记着他打我的仇恨。
在部队的几年,为了忘却我“惨无人道”的童年,我努力的忘记过去,可是那无情的鞭打,责骂却是我永远的梦魇。
现在爷爷走了,没有他的存在,整个屋子空落落的,显得格外的冷清,忽然间有种想他的感觉。
按照爷爷的遗志,我把他的骨灰埋在花园里那颗百年的桂花树下,转业到县医院的专家聘书与爷爷的骨灰埋在一起,铺上一层厚厚的土,就是算是与过去作个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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