颛孙言将双手置于“木镜”之上,心中有些忐忑,不知这木镜该如何判定自己的身份。半晌之后,“木镜”纹丝未动。颛孙言只得悻悻然抽回了双手。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如此看来你果真不是颛孙家的人,灵石与木镜都不识你。”易剑奕若有所思的说道,“换言之,你灵魂穿越,寄居的此肉身并非颛孙家的血脉,真正的颛孙言应该另有其人。”
“啊?......”颛孙言与易青瑶同时惊叹。
说实话,颛孙言心里并不不介意自己是否是颛孙家的人,就好比寄居蟹并不介意自己的蟹壳来自哪只螃蟹一样。不过,现在告诉他,颛孙言不是颛孙言,倒是勾起了他的好奇心,想一探究竟。
“那我又是谁?真的颛孙言又在何处?”颛孙言问道。
“这个恐怕得回去问问你的姑母颛孙槐,或许能有些线索。”
“爹爹,如果找不到真的颛孙言,这灵石血盟是否就无解了?女儿此生都不能够选择自己喜欢的人共度一生?”
“的确如此.........”易剑奕不得不低声作答,虽然知道这个答案对于女儿来说太过残忍,但若天意如此,又能如何?!
易青瑶本是满怀期许,没想到眼看就要达成的心愿又瞬间落空了。难不成自己注定将孤独一生,无缘与心爱之人长相厮守?
都怪涂山氏的先祖,即使是为了报恩,也不应该乱点鸳鸯谱啊,硬生生将两家的后人捆绑在一起,怎么能这么草率的决定子孙们的婚姻呢?易青瑶越想越气,恨不得能立刻挥掌劈了这块见证历代“灵石血盟”的“木镜”,让什么盟约都统统见鬼去吧!
“易姑娘,待我蜮盎之毒一解,便回许昌城详细的问问姑母,想必能找到些线索。”
“唉,也只好如此了,到时候我跟你一起去。”易青瑶不想让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不管能不能找到真的颛孙言,总得试试吧。
“春花婆前来缙云绝顶恐怕还有些时日,你和都拉乌就先留在这里好好休养。瑶儿,你去把我的‘冰魄玉露’取些来。”易剑奕对易青瑶说道。
“好的,爹爹,瑶儿这就去。”易青瑶随即转身离去。
“颛孙公子,你每日服用一粒‘冰魄玉露’,再配合你的‘惊鸿奥决’运功调息,可以暂时压制住你体内的蛊毒。”易剑奕对颛孙言说道。
“这.....”颛孙言面露难色,“其实姑母并未教我‘惊鸿奥决’,我只习得‘惊鸿九式’而已。”
“啊?这是为何?‘惊鸿九式’若是没了‘惊鸿奥决’,犹如飞鸿失去了双翼,最多只能发挥其威力之一二而已啊。”
“我听姑母说,当年我父母被仇敌追杀,将尚未足月的我藏于一寺庙之中。因江湖中人觊觎‘惊鸿九鞭’已久,父亲恐绝学落入坏人之手,早年便将‘惊鸿九式’与‘惊鸿心法’一分为二,‘惊鸿九式’交予姑母代为收藏,‘惊鸿奥决’则在危急时刻缝于我的襁褓之中。可是当姑母自寺庙之中将我接回府中抚养之时,并未曾发现襁褓中有‘惊鸿奥决’。”
“原来如此,此事看来不那么简单。不过,幸得你今日有缘能来此地,我倒是可以重新教你‘惊鸿奥决’........你仔细看看这密室四周的壁画......”易剑奕指了指密室的四壁。
颛孙言踏进密室之时,就已经注意到四周所刻的壁画非同寻常,于是,他走上前去,细细端详起来。
只见壁画上的人似乎是在演练某种武功,但奇怪的是,画中所有人的腿脚皆呈站立姿势不变,只有手上的招式在不断变换,而且未曾见手中有任何兵器。如果依葫芦画瓢的学着比划出来,动作似乎也并不连贯,一招一式也十分普通,并不似能出奇制胜的绝学。
颛孙言有些迷惑不解.........
当他看到最后一幅图时,愣住了。
此前所有的人物皆是头部朝左,腿脚不动,唯手中有招,而最后一幅图案则是头部朝右,手中无招,腿脚凌空劈开,一切都和前面的图是相反的。........这是何意呢?颛孙言陷入了沉思.........难道最后一幅图是在暗示:所有的图案寓意都是反的?所以应该是........手中无招,脚下有招?
颛孙言如醍醐灌顶,立刻将双手背于身后,脚下按照图中所示,一招一式缓缓模仿。
“不错,果然天资过人!”易剑奕见状,笑着点了点头,“不过你还缺一样东西。”说罢自密室中取出一盒朱砂,手一挥,所有朱砂顷刻间洒满整个密室的地面。
颛孙言满头雾水,不知道易剑奕此举是何用意。
“颛孙公子,请立于朱砂之上,自第一式起,将画上所有招式重新演练一遍。”
颛孙言虽不明所以,但心想易剑奕这么做,一定自有他的道理,于是点了点头,轻轻跃起,立于朱砂之上,一招一式,缓缓而行。
一炷香的功夫,颛孙言演练完壁画上所有的招式,调息驻足,回头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
只见朱砂之上,布满了清晰的文字,皆为自己在演练招式之时不经意间用脚写出。
原来,壁画之上的一招一式,并非用来克敌制胜,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在武功招式的掩饰下,借演练人的双足,写下心法口诀才是壁画真正的奥秘之处。
此时的朱砂之上已经清晰的出现了二十行文字,毫无疑问,这应该就是“惊鸿奥决”了。
真是不得不佩服画图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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