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向穆平又核实了一些事情,便让他和许建国一起去白小玲住处蹲点,这样安排,不仅是要支开他,也是想着和许建国一起,他会安全些。因为穆平的回答证明我的一些猜测是正确的,而李雪电话中也说不记得白小玲有穿过高跟鞋,这些都表明白小玲愈发地神秘而且危险,我不得不提防。
六月三日,白小玲被人追赶的那条小巷子叫学府巷,标准的老城区,周边的建筑早的可以追溯到五六十年代,现在正在旧城改造,鱼龙混杂,电子眼都没几个。李富贵感慨道"你说白小玲这么可人的一个小女生,怎么老喜欢往这些地方跑"我现在对白小玲已完全没了先前的好感,取而代之的是恐惧还有膈应,不过想想她的身世应是真的,或许更遭,又是深深的怜悯,复杂的很,因此我没有接李富贵的话。
那天的目击者确实不少,但当时都本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原则,是以大家知道的都不多,我们忙活了一上午,嗓子都快冒烟了,也只打听到一些无关痛痒的如"那小姑娘挺漂亮的,怪可怜的,那人凶神恶煞的,膀大腰圆的"之类。
道旁刚好有个卖瓜的老汉,我们便要了半个,狼吞虎咽起来。老汉道"小伙子,你们是不是在打听事啊?"我一听便想到这老汉在此处卖瓜,消息应是灵通,自己却忽视了,真是悔得要死,这时那还不明白,连忙道"是啊,大爷,你老是不是知道点什么?"老汉憨厚一笑道"我在这看你们问了大半个上午,就是不来问我老汉,我都急死了耶"李富贵倒是狠,直接抽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子道"大爷,孙子知道自己笨了"。
老汉道"那女娃我不认识,但是那男的我知道,就在这附近的工地上做工,好像是苏北那地方的人,其他的就不知道了"我们俩人无头苍蝇似的瞎转了一上午,现在好不容易有个明白人愿意指点迷津,哪能轻易放过,便追问道"大爷,这附近工地这么多,工地上又都是天南海北的哪里人都有,找一个人也不容易啊"。
老汉笑道"会者不难,难者不会,一看你们就是做办公室享福的,不晓得穷苦人的活法。在工地上做苦力的,都是苦哈哈,穷人出门在外,怕受欺负,最是抱团。所以啊,工地上干活的,都是一个工头带着一帮老乡,老汉我卖瓜到处跑,知道有几个工地上苏北人最多,你们去那找,准没错。还有到了工地上,一定要先去小卖部多少买些东西,工地上做工的,要么好酒,要么好烟,要么好吃,工地上的人和事没有比这些店主更清楚。"
听了老汉的指点,下午只跑了两个工地,便有了眉目。小卖部老板说对我们描述的那人有些印象,但是不熟悉,不过倒是认识他的工头。我给李富贵使了个眼色,李富贵会意,便买了包烟,两瓶水,并给了店主一支。店主立马眉开眼笑,拍着胸脯说,这工地上的采购科长是他小舅子,无论哪个工头都要给他面子,让我们稍等片刻,打个电话那工头就来。
工头五六十岁的样子,带着副眼睛,肤色黝黑,和我以往印象中的爆发户式的包工头形象大不相同,一见面,不等我们说话,便焦急地问道"你们是公安局的同志吧,小光有消息了吗?"说实话,开始我们差点被他搞懵了,后来两下一对才发现没错。
原来,我们要找的那人,叫穆小光,来自苏北一个叫穆家庄的村子。这工头叫穆连胜,既是穆小光的同村长辈,又是他的老师。说起来这穆连胜也挺让人佩服的,在村子熬了二十几年的代课老师,好不容易到了不惑之年赶上国家政策,转了正却又毅然辞去公职,下海做起了包工头。
穆连胜道"小光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虽然有时有点调皮捣蛋,但本性不坏。六月三号一大早他跟我请假要去见什么网友,我就劝他不要去,可是偏不听,果不其然,下午回来的时候头上挂了彩"。
听到此处,我便问道"那他回来有没有说些什么?"
穆连胜想了想,道"回来后,便神经兮兮地,说什么"三英又聚首了",我问他是不是遇见小平了,他虽没说,但我猜差不多应是。我原以为他白天受了教训,谁曾想他晚上又跑了出去,一直到现在也没回来过,冤孽啊"。
李富贵听到此处,便追问道"是小平,还是小玲?三英聚首又是怎么回事?"
穆连胜并不回答,只是在不停地叹气,表情很是痛苦。
我知道这时要不上点猛料,怕是敲不出隐情,便道"穆大叔你以前也是做了几十年的老师的,知情不报可是要追究法律责任的,更何况现在还是出了人命"。
穆连胜想了许久,一脸痛苦道"说来都是上一辈人的恩怨,现在又落在小辈人的头上,真是冤孽啊。穆小光,穆小平,穆小容三人小时候玩的最好,也都是出了名的调皮捣蛋,没少祸害人。后来却因为一场大火,三家人从此老死不相往来,小孩子们的情谊也就断了。"
"记得那时候他们三人刚上了初中,当时正是播种的时节,穆小光的父亲从外地进了种子准备卖给村里人。因为穆小平家靠近大路,便放在了他家的院子里,却不想墙外穆小容家的一个柴火垛竟半夜失了火,烧了穆小光家的种子。那批种子值不少钱,这个损失谁也承受不住啊,因此三家就相互扯起皮来。最后竟闹到三家人见面就打的地步,没办法,穆小平家去了新疆,穆小容家来了省城投靠亲戚。"
我没有想到这世上竟
喜欢东厂侦探社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