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焱从他怀里出来,转过身,亲上他的嘴唇。李政顿了一下,用力将她的腰一搂,吻着人,手在她衣底下摸着,渐渐将人放倒,提起她的一条腿,挤在她中间。
小小的草滩上挤着两个人,洪水中开辟了一个小世界,只剩下了他们。
周焱度过了最漫长的二十七天,她细数这些日子。
第一天她从船上醒来,第二天李政弃她而去,第三天他第一次将她拉回,第四天她遇上了河霸落水,李政救了她。
第十三天的时候她站在了雾中,天地茫茫只剩下那一艘船舶。
第十五天的时候李政教她游泳。
第十七天李政在码头牵着她的手,带着她回来。
后来,他们看到了第一缕阳光,李政亲了她的额头,为她打了一张椅子,在船顶为她放烟花。
她还有栽在花盆里融化成泥的小草发圈,还有那七个丑娃娃。
漫长的二十七天,像是走过了一辈子。
这世上真有这样一个人,与自己的生命同等,珍而重之。
李政在她耳边低声说:“。”
周焱搂紧他,眼睛发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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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政把周焱重新抱进怀里,让她躺在他胸口。周焱闭着眼,与他五指交叉,两人时不时亲一下。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有渐渐暗下来的迹象,湍急的水流却没有缓停的趋势。
周焱拿出糖果,李政摊开手。
周焱没给,她拆了颗糖,递到他嘴边,李政却微微侧了下头,没有动静,周焱问:“不要?”
李政迟疑了一下,往前靠了点,咬住了糖。
周焱刚拆开另一颗,突然听见有人大声喊:“有没有人——”
周焱一愣,立刻站了起来:“这里,这里有人!”
没一会儿,周焱看见了几个救援人员从远处跑了过来,她大力挥着手:“这里——”
“你们等一下,不要动,我们马上来救你们!”对方大声喊话。
周焱看向还坐在草滩的李政,拉了拉他,说:“快起来!”
李政笑了笑,站了起来。
救援人员商量着营救方法,水流太急,不能贸然施救,最后他们找来救生抛投器,大声喊:“你们让开点,我现在把抛投器射过来,待会儿给你们传救生衣和轮胎,把你们拉过来!”
周焱拉着李政立刻往边上让开。
救生抛投器射了过来,救援人员又喊:“你们拉住那头!”
周焱赶紧拉住,两副救生衣和轮胎很快就传了过来。
周焱穿上救生衣,套上轮胎,说:“你先过去。”
李政还没穿完,说:“你先,小心点,你不会游泳。”
救援人员喊:“女孩儿先过来,快点!”
周焱拉住绳索,听着指令,配合着救援人员的动作,几十米的距离,费了番功夫才到了对岸。
周焱摘下轮胎,喊:“李政!”
李政笑着跟她挥了下手。
绳索又一次被抛了过来,救援人员喊:“抓住!”
李政蹲了下来。
过了会儿,救援人员奇怪道:“抓住呀!抓住绳索!”
李政抬了下手,示意知道了。
然后,他弯着腰,在草滩上一点一点的摸索着。
周焱怔怔地看着他,“李政——”
“没事!”李政回了一句,说完,他还在摸索着。
他的手在草滩上摸了一下,碰到了她的手,然后握住;
她看向他,他的视线却没落在她脸上;
他要她把糖果放在他手里;
她把糖果递到他嘴边,他没有动。
周焱嗓子哽咽:“李政……”
李政跪在了草滩上,仔细的摸着,终于摸到了,他朝岸边笑了下,与周焱错开了几十度
。
周焱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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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洪水受灾群众多达四十万,“”的损失不算小,沈亚萍重新装修了餐厅,这几天正好方便张妍溪几人拍摄纪实。
一堆拍摄器材堆了进来,沈亚萍说:“别刮花我的地板,小心点放。”
张妍溪笑道:“你怎么对地板特别洁癖?连雨伞都不让拿进来就怕淋湿地板。”
沈亚萍说:“我上回要开那新餐厅,就是踩地板脚滑摔了一跤,最后弄碎了一堆玻璃,伤口养了几个月才好。”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张妍溪往角落那桌望了眼,问,“林泰还没走?他要在庆州定居了?”
沈亚萍说:“别理他,他的车子被洪水吞了,心疼着呢,又不能找人家赔。”
“诶,对了,周焱回去了?”
“嗯,刚走没几天,得准备开学了。”
张妍溪感慨:“她年纪这么小,却经历了这么多。”
“她倒还好,她妈刑期不长,很快就能团聚。”
张妍溪摇头:“我始终没法理解她妈|的这种做法,高忠光虽然已经接受调查了,可是她妈妈以后的日子还长,值得吗?”
沈亚萍笑了笑,说:“有句老话叫‘别人的事情头顶过,自己的事情穿心过’,不到你头上,值不值得,都不是你能以为的。”
角落里的林泰嚷了声:“我能不能告什么气象部门防汛部门啊?我这车他们也应该负上责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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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烈日炎炎。
江上波光粼粼,碧水清澈。
周焱坐在甲板上,翻着课本看,阳光太刺眼,她把晾衣架挪了挪位置,正好遮阴。
欣欣蹦蹦跳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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