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歇知道无论如何芈姝都不会让他和月儿相见,无奈只好启程回楚。``し他心中仍旧将和月儿在一起看做最重要的事,可是如今……也许,他真的应该回去,弥补对族人,和对屈子的亏欠。
黄歇走后,芈姝就免了芈月的禁足。她一边梳头一边叹气:“玳瑁姑姑,此事可算了了。我也能安心了。”
玳瑁却说:“奴婢不懂王后费了许多心思到底有什么用。芈月还是八子,黄歇也还是黄歇,大王还跟您闹了脾气……”
“可是这才是我要的。上兵伐谋,攻心为上。大王从此再不会忘记他今日对芈月的疑心。只要他记得一日,芈月就一日无法得到大王的全心全意。我已经是王后了,进无可进,也退无可退。只要大王不对别的女人付出真心,这后宫,还有什么是我非做不可的?至于闹脾气,他是个关心大事的人,用不了多久就能想明白。两人之间若不闹点脾气,将来连能回忆的趣事都没有,那可多没意思!”
玳瑁说不过她,只好叹息。芈姝却懒洋洋地说:“姑姑,我乏了,扶我去睡会儿罢。”
后宫之中,若帝后不和,底下的嫔妃们都要弹冠相庆。可是到了这秦宫却来了个大反转!芈姝擅自关了芈月,惹恼了秦王,两人又开始变得跟孟赢刚出嫁那会儿的关系,谁也不理谁。可是秦王发现,两人中自己却成了更不好过的那一个。
事发那天,卫美人最先放出消息,说自己受了风寒,腰疼的厉害,起不来身了。紧跟着樊长使说得了一个补身的好方子,要给通儿试试看,所以要整天的盯着孩子。再然后,唐夫人也闭紧了房门,说年纪大了总是头疼。剩下没品级的女人们,主子们都大气儿不敢喘,她们就是有心也无力。无他,这些人都跟着有位份的妃嫔们住,人家压根连大门都不开,底下人等闲根本出不去呀。
秦王一晚上吃了三次闭门羹,脸色灰的锅底似的。穆监看的心肝一阵乱颤——我的王后哎,您就不能少折腾点事出来嘛!这差事当的,可真叫提心吊胆!穆监没办法,只好试着问:“大王,剩下的也就是魏氏……她还住着原来的屋子呢。要不,大王去她那儿?”
秦王一肚子的火气,恨恨一拂袖说:“罢了,寡人今日哪里都不去!那个魏氏犯下大错,怎么还住在原来的地方?这是逾制。王后也太没规矩了。”
“是是是,老奴明个儿就告诉王后,将魏氏挪出去……”
“算了!回承明殿。”
穆监心惊胆战了一整天,他的徒弟给他捶腿捶背的,也不能解乏。
穆甲问:“师傅,您这叹了一天气了!”
穆监耷拉着眼睛说:“想不出法子,再叹上一天气也没用。”
“师傅不如求求王后!这后宫的嫔妃们,可不能能跟大王置气,不然要叫别人钻了空子可就后悔莫及了!”
“你当我没想过?可这能一样吗?那头儿的,是王后,还是大王荣宠的王后!你自个儿数数,哪一回两人生了气,不是咱们大王先低头。就大公主那次,唐夫人的势头起的那么快,王后还不是坐的稳稳的?”
“那……咱就没办法了吗?总得有个人能让大王消气才行啊!”
穆监心思一转,拍拍穆甲说:“嘿,你小子,还真让你说着了!可不就有现成儿的人选嘛。明日你就去给北郊行宫送信儿,务必把嬴夫人请来。”
“嬴夫人前天才出宫……哎哟,师傅,师傅别打,明天一早儿就去!”
“长姐怎么忽然来了?”秦王起身相迎。
嬴夫人穿了一身男儿衣裳,笑盈盈地说:“我想去四方馆外面坐一坐。最近庸芮给我说了个趣事,听说,那四方馆外面的小茶楼,如今聚拢的学子比四方馆还多?”
秦王笑说:“长姐好灵的耳目!我也听说了,现在四方馆外面热闹的很。长姐怎么没叫上庸芮陪着?”
“他每天不是算粮草就是算兵械,也不知都忙点什么。我看他紧张兮兮的,干脆就不叫他了。”
“庸芮的算学的确出众。大姐给寡人招揽的好人才呀!算了,既然长姐相邀,寡人岂有不去的道理?穆监,更衣。”
两人行走在宫殿外的集市里,看着百姓摩肩接踵,商贩叫卖声络绎不绝。嬴夫人由衷赞到:“大王治理的好,百姓也都安居乐业。”
秦王说:“到底是借了帝都的缘故。这里的治安不错,就连商贩也大都是勤劳淳朴之人。长姐从前为大秦牺牲那么多,现在的安逸景象,有长姐的一份功劳哇!”
嬴夫人摆手:“这与我何干?我可没治理过一日国家。你继位以来,尊商法,重军功,传扬教化,才有了今日的繁盛景象。”
穆监很有眼色地重金订了一个二楼的位置,秦王扶着嬴夫人入座。小儿上了几碟子小菜并两壶好酒。
“果真如此!这酒馆我也不是头一次来,往日可没这么多学子聚集在这里。”
秦王点头:“是啊,如今这里可是一座难求。穆监说说,花了寡人多少银钱?”
穆监点头哈腰地说:“哎哟,我说大王,奴才能有这个机会孝敬您,实在难得。哪儿还能让大王出钱!”
秦王大笑:“你个老奴……算了,寡人知道你这两天日子不好过。回去你自己去支银子就是了,寡人今日请长姐小酌,不用你来请。”
“要我说,自古以来就如此。泾河水流湍急,难以控制。但是水流滋润不过沿岸延伸三四个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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