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可不许这样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么?”她背靠在他的胸膛里,听着他久未平息的心跳,甚至她的发顶还能感受到来着他鼻息急促的呼吸,“要是你有受了哪怕分毫的伤害,恐怕我这辈子都会活在愧疚之中了.......”
颜辛楣听着这话有些难过,这些日子祁珩为她做的她都看在眼里,从初相遇开始她从来没有对这个男人生出过任何厌恶之情来,元春阁楼把酒言欢,上元那夜满城的烟火,还有这些时日他日日守在她身边。
她从未觉得在一个人身旁会如此心安。
祁珩从琵琶袖里找出她的手来,再揣进自己的袖子里。小小的柔夷握在手中,心里也安定不少,他牵着她的手替她撑着伞,眸光一片温柔,“外面风大,北城兵马司的办事还有一会,在这儿也不是办法,且随我进去。”
颜辛楣点点头,任他去了。
进了屋子果然暖和多了,门口的衙役向祁珩行了礼,正在吩咐查看现场的王振走了过来,看了一眼颜辛楣低眉道:“王爷,宗越已死,如何像宗提督交代,毕竟是他亲弟弟,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怕是......”
祁珩脸色一沉,冷嘲道:“是本王派人杀的么?分明是宋七姑娘动的手,北城兵马司只是来得迟了些,替他收拾烂摊子罢了。”
这宗越死了也好,想必省了宗瑱的心,免叫他担惊受怕,生怕宗越抖出什么不该抖出的来的事。
听见屋里的动静,墙角的宋韵才微微动了动,忽然转头看了颜辛楣一眼,那一眼冷冽如霜,加之满面的血污着实将颜辛楣吓了一跳。
这股惊吓劲儿还未过,忽见那姑娘裂开嘴角笑了笑,“三姑娘,一路跟随我的果然是你。”
颜辛楣见她对自己说话,想笑又笑出来,宋韵明明知道有人躲在一旁偷听,却还是不顾一切的动手,想必之前就抱了杀心。
“我一直站在屋外......”颜辛楣默然了片刻才道。
宋韵脸色苍白,唇边却隐隐泛着悲凉的笑:“是不是觉得很嘲讽,威远公府的送七姑娘竟然是这么不堪的人......”
现场勘查完毕,兵马司指挥使王振看着天色不早,看着满是血污的两人,遂令衙役将宋韵与宗越分开,一个带去府衙,至于另一个......威远公毕竟是朝廷重臣,宋七姑娘杀了东厂掌印督主之弟,两便都是不好惹的主儿,好歹他只是个办案的......
衙役搬动宗越的尸体,屋里满是血腥之味,弥漫在空气之中,屋内静谧极了,连根针落地的声音都听得清楚,所以从宗越身上掉落一个织锦的银袋子,发出的响声让所有人的视线汇聚而去。
神色呆滞的宋韵显然也被声响吸引而去。宗越散乱的衣襟里掉出个小袋子,她像是想起什么一般,赶在衙役动手之前捡起了袋子,打开一看,果不其然是沉香。
有一个蓝衣仆役手里提着个木匣子打开给祁珩看,毫不起眼的匣子,里面却装着黄金。
这时,有人冒着风雨而来,刚一推开们便要想祁珩行礼,便被他给阻止,“不必这些虚礼,可有发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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