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刚开年的这段日子对于徐周而言异常难熬,一个个脱单的同学和形单影只的自己形成鲜明对比,感觉自己处于一种越来越边缘化的状态。而自己曾借给孙菲的十几万借款更是成了徐周不愿回忆却又不得不面对的噩梦。
那段日子徐周发现自己完全不可抑制的去揣测孙菲接近自己的目的,就如当初总是会幻想孙菲的种种好一样。感情就是这样奇妙,转身即是陌生。两人因为一起时的借款又不可避免的搅合到一起,而这个过程更是让徐周如吞下苍蝇般恶心连连。
依照常理而言,两人已是分手半年有余,徐周也只是想尽快将自己的借款拿回来,更不想在与孙菲有任何牵连。当感情冷却下来,徐周也才发现孙菲其实是没有心的,从始至终孙菲从来不曾在乎徐周所处的境况,其从来在乎的都是自己所得所需。两人其实从开始便已注定最终的分道扬镳,所以现在徐周终于明白两人真的不是同一路人。
爱情啊,曾让多少痴男怨女们被蒙蔽了双眼,但当人们愿意睁开双眼,真实的面对自己的感情,那这份感情才会有自己的归属。所以现实点看感情,这才是具有实际意义的选择。
这个过程是一种煎熬,只希望能越快越好。
同住的江波最近身体抱恙,脸色差的厉害。周末仍在看书的徐周看到外出回来的后的江波脸庞僵硬,眼神木然。徐周将书慢慢放在床头,起身道:“检查结果如何?”
“不好,肾病,确诊了,具体仍需要在去大医院复检一次!”江波一字一字的慢慢述说道。
徐周用手拢了拢嘴唇,然后道:“确诊了?”
“嗯!”江波道:“没来北京工作前,在家那边医院检查时,医院说是高血压,控制起来就好了。我这一吃降压药就吃了几年,可谁曾想到是这病。我这天天不抽烟不嗜酒,除了经常出差加班,偶尔熬夜之外,没有啥不良习惯,这事怎么都想不到的,都是命!”
江波打开话匣子,道:“当初在家乡任公职,拿着不低的薪酬,有时还能来点灰色收入,日子也算过得去。要不是老石忽悠我一年年薪几十万我也不会到北京,要不是自己还想着能干出点事业来我也不会来北京。你嫂子和我每月也就我不忙的时候回家见一次,姑娘也要上初中了!哎……”
徐周可以想象,即便是居士的江波,即便其对佛经笃信,其依然对生命的无常感到万分的难解……
“咱那里的人都不注重体检,医院水平也有限,我妈当初查出肝硬化就是老早总检查说是风湿关节炎之类的病症,谁曾想那么严重。”徐周道,“先看医院给什么诊断吧,和嫂子说了没?”
“我妈和老丈人还有你嫂子他们明天就过来,你去北京站帮我去接一下他们吧!我明天早些去医院检查,我一会问下他们几点到!”江波道。
“行,你吃了没?我给你做点清淡的一起吃吧,熬些个小米粥什么的!”徐周看看窗外已是暮色笼罩。
“好,民以食为天,打起精神!咱先吃着!”江波起身,回了自己房间。
夜晚,躺在床上,徐周却是翻来覆去无法入眠。北京,这座城市就像黑洞一样聚集着全国的资源,吸引着无数有梦想的人前赴后继的来这里寻梦,忍受着高压,却依然坚持的走着。她的活力和她的魅力是没有经历过这一切人所无法理解的。
北京北京。
江波确诊为尿毒症,这些日子一直在医院做透析,入院一段时间江波的心态和脸色看起来好了许多,而嫂子开朗的性格更是增强了众人的信心。徐周和同事们每次去医院看江波,都能看到两口子拌嘴逗贫,说不出来的温馨。而家里也在嫂子的收拾下,变得井井有条,焕发着浓郁的生活气息。
爱啊,要走到怎样的境地,才知道你的那个人是对的呢!
“今天隔壁病房的王姐他老公来了,来办离婚的,这老婆前脚刚得病,后脚男人就直接不管了!”周末徐周和朋友在附近的餐馆吃过晚饭,打包了一些素食来到医院病房,听江波和嫂子闲聊。
江波接着道:“你说这夫妻做的,这碰点事就散了,这也没啥意义了!也许真应了那句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徐周微微摇头,道:“医院这边除了透析方案外,还有其他的方案没有?”
“除了换肾,没有其他的法子了,换肾还有个二三十年的日子,要透析的话就不一定了。”江波道,“临床给了个联系方式,肾源要从医院这边排队估计没戏,太多人等着了,只能从黑市走了。昨天打听了打听,大概三十来万吧,这两天做下配型,然后看联系吧。”
“保险吗?”徐周问道,并没有因为这其实又关系另一人的健康而有所深思。人就是这样吧,看不见自然无关己事。
“临床病友说他已经订上了,过些日子就动手术了,看看情况,没其他的法子。黑市卖肾的穷苦人也就收个三五万,现实就是这么个现实!”嫂子道,“你们聊,我回家拿几件衣服去,天天在这医院待着,都没怎么收拾过。”
“公司项目最近都交给其他人忙了吧?”徐周问道。
“嗯,项目基本都忙得差不多,我这也不影响工作!”江波道:“还好来北京这边之后给自己上了社保什么的,以前我还准备这边不上什么社保之类的。这要是在北京这边不上的话,麻烦大了,这现在起码百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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