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周御风在太白居独酌。
太白居的酒在京城是很出名的,这家百年老号有祖传秘制的技艺。
周御风来京城这段时间,只要一有空八成就在这,喝酒是他缓解压力的办法,而且要喝很多。
这时店掌柜拿着个酒碗,摇摇晃晃的走过来,几乎就要醉倒在地,一屁股坐在周御风的对面。
周御风看着他,道:“掌柜,你是想跟我一起喝两杯?”
店掌柜勉强坐正了,道:“老弟,最近我看你常来,每次喝的酒都很多,可从来没看你有一点喝醉的样子,厉害厉害!”
周御风一笑,给店掌柜把酒满上,道:“我挺喜欢这的酒,来,酒钱算我的。”
店掌柜乐道:“你知道我一天要喝多少酒?”
周御风摇摇头。
店掌柜道:“差不多我店里一天卖出多少酒,我一天就必须喝多少。”
周御风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心想这醉鬼不是在说胡话吧。
店掌柜接着道:“你一定在后悔说要请我喝酒了。”
周御风道:“酒钱我还是付得起的。我不明白你这喝酒的道理。”
店掌柜摇头晃脑,道:“我这人有种病,我看见别人喝酒,我就会自己强迫自己喝那人同样量的酒,否则就会浑身不自在,严重时就会抓自己,把自己抓的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周御风用同情的眼神看着店掌柜,道:“照你这么说,有我在这喝酒的日子,你喝的要比平时喝的要多得多?”
店掌柜无奈道:“酒是好东西,但我这样也会喝死的。”
周御风道:“那我以后只来这买酒,到别的地方喝,你就看不到我喝酒了。”
店掌柜冷冷道:“你这人表里不一,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
周御风听到这话,觉得很突兀,道:“有话请明说。”
店掌柜突然精神了不少,眼神中少了三分的醉意,道:“你跟信王的协议,信王履行了,而你在大事成功后竟没有杀魏忠贤,就算不杀他,也不能让他完好无损的回去,这不等于前功尽弃。”
周御风听到这句话,猜到这太白居的店掌柜一定和信王朱由检关系密切,道:“你是谁?”
店掌柜道:“我名字叫苏平。”
周御风心中一震,道:“酒剑仙苏平?”
苏平嘴角一笑,表示肯定。
周御风道:“真人不露相,酒剑仙之名如雷贯耳,上次黑龙帮来你这闹事,我出手真是多余。”
苏平道:“好说,好说。”
周御风道:“不知你和信王是什么关系?”
苏平道:“也就是上级和下属的关系,也可以说是他的幕僚。”
周御风拿起杯酒,道:“原来如此,看来是我低估了信王,”把杯中酒一口喝掉:“教主派我到京城前,说找魏忠贤报平生大仇,要他生不如死,没想到最后让魏忠贤完好无损的回去,我也是大出意料之外。”
店苏平道:“这个计划是你跟信王当面定下来的,如今不能就这样算了。”
周御风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得道:“我会去问教主原由,弄清楚了,我再来跟你商量怎么办。”
苏平点点头,表示同意。
周御风继续与苏平喝了三杯,看着苏平那副病态的身体,临走前不禁问道:“你真有那种喝酒的强迫症?”
苏平略显悲情的一笑,道:“真的。”
路两旁梧桐的枯叶在秋风中飘落,夕阳已落,只剩一抹余晖。这条路的尽头就是兰花书院,周御风走得异常的慢,他感到脚抬起来有千钧的重量,他的内心充满不安,是那么的没有把握。周御风从来就没有像现在这样,他一向是个果断,坚决的人,仅仅就因为陆轻柏就在兰花书院和一个模糊不清的承诺。
周御风走进兰花书院的那一步,就看见了李诚,李诚的情绪都写在了脸上。
“李诚,看样子心情不好。”
“风哥,这……这算什么嘛,教主他简直翻脸跟翻书一样!”
“怎么了?”
“上去,你就知道了。”
周御风走到楼上南边第一间房,推开门,他看到了陆轻柏和一位老者,这老者他认识,可在这个时候看见这个人,周御风心沉了下去,这种失落似乎是早就预料到的。
陆轻柏神采飞扬,红光满面,握住那老者的手,道:“御风,快来见过上官老爷子。”
周御风面无表情,随意打了个招呼。
陆轻柏并不在乎周御风的态度,还是笑道:“上官兄,这就是我教最出色的年轻人,就是他擒住了那魏忠贤。”
上官天恒赞许的目光看着周御风,叹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我们这些人真的老了。年轻人有如此心机,竟把老奸巨猾的魏忠贤生擒活捉,不简单,前途不可限量。”
陆轻柏拍了拍周御风肩膀,道:“御风,上官帮主可不是随便夸人的。”
周御风仅微微一笑。
上官天恒今天心情特别的好,并没有在乎周御风的冷漠,笑道:“陆兄,那我儿与小蝶的婚事就这么定了,聘礼下月初一必送到越鹤山庄。”
陆轻柏哈哈大笑,道:“好,一切就这么定了。”
周御风听到这,彻底知道陆轻柏许下的那道模糊的承诺已经是空谈,内心开始感到绝望,但还是说了一句:“教主,你答应过属下,属下能生擒魏忠贤,你就让小蝶决定自己的终身大事。”
陆轻柏很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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