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死亡的游戏,古老的谣史就像诅咒一样笼罩着人心,阴霾遮蔽的角落里,总有一双死神之眼在时刻窥视着这场死亡的游戏,时间连续不断地滴答走动,在某一个不起眼的瞬间里,黑暗潜质的少年厉图比杀戮先行一步,却总是无意扭曲格局里的自由、美丽、和光明……
……
……
腐朽的时光沿着死亡的简介涌向地狱的入口,笼罩着迷一样的阴影。
死神之主冥莫孤独地立在灰色残垣上,形单影只,像块吸墨的宣纸,一双死神之眼在一片狭长的阴影里,望着陈旧的天幕,永恒的昏黄,以及那片千年不变的雾霭,他的目光低垂着,审视着那片墓地上仿佛油画里麻木的死神们,蝼蚁般的,溢满死神界的各个角落,终日卑微无趣地苟活,犹如汪洋下的尸骸,被月光照出苍白而丑陋的轮廓。
整个死神界,不知何时起充斥着死寂透顶。
人间界的时钟旋转不停,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在印刻着不同的角度。
夜无风的眼睛是淡漠的,沉甸甸地浮动在眼眶里,他慵懒地杵着下巴,慢慢地斜视着雾绘重楼里所有祭司的举动,把玩权杖的,随意翻看陈旧皮卷的,径自聊天的,一如往昔,沉陷在百无聊赖的雷禁里。
“少君,您在听我说话吗?请您把我刚才讲诉的重复一遍。”
“……”授业祭司唤回了夜无风的心不在焉,他散慢地回过头,语调显得那样漫不经心,却精准而流利地重复着:“应当沉服于神明,神明必叫世人得以自由和平,铭记,认知,诚挚,不至灭亡,反得永生。”
即使才十岁,他却深知祭司的传授乃一派胡言,战争体制奴役着芸芸众生,从很早的时候就延续到了现在,时间跨度里,中土子民从来没有过神明的眷顾。即使他身为人皇的子嗣,却从小就必须装出一副言听计从的模样,在大人面前,小孩们永远无力反驳,在现实的洪流面前,弱势的叛逆早已显得无关紧要。
夜无风在长廊道上敛着眼,一边步行,一边专心致志地听着四面八方的声音,耳畔轻微响荡着的,是终日不息的战乱报道,某诸侯国已攻下某座城池,杀人、掠夺、瘟疫、饥荒、饿殍、惨绝、人寰,国民舆论充满了不可置信的恐惧和怨恨,然后下一个同样的话题,如翻过的书页,昨天今天明天,然后一点一点.....不停地重复着相同的抱怨,重回了这个毫无起色的世界里。
他已经恨透了这一切。
在某一个时刻,一个死神之主,一个人类少君,在两个不同的空间里,眉梢同时被眼中景刺出了一股伤感的表情,在怏怏不悦的气氛里感叹着:“这个世界,已经没有继续存在的理由了!!!”
当怨恨到无法自持的时候,两个世界的生命因一个想法而产生交集,两种骨子里的隐秘性格快速地蹦了出来,替他们将不愉悦封存在了过去的岁月匣子里,成功阻止了负思想渗透整个生命。
夕阳旋转着角度,穿透了雾绘重楼一道道冷凝的琉璃,宣起了光洁地表上挥之不去的朦胧,授业祭司的声音还在持续,其他祭司无关紧要的闲话也从不停歇,夜无风呆滞地注视着外面。
一瞬间,思绪划过大脑,仿佛祭司幻术里肆无忌惮的墨格片段,呈现出一把从天而降的黑色勾镰,温柔美妙如在夜露中翩舞,缓慢地把世界搅得静寂一片。
夜无风错愕,心底骤然有种惊骇的感觉,就好像被一根莫名的寒针突然尖锐地扎了下去。
“就从那个地方……肃清开始了。”
死神之主冥莫的瞳孔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波澜,腐朽的光线照在上面显得唐突而化为无形,他展开双翼,纵身跳下了通往人间界的通道,随后,万千死神纷纷举翼,随他跃下,远离了身后那个埋葬生机和活力的苦艾空间。
【生命有无数种可能,若你的梦想还在沉睡,那么何不把它唤醒?能让自己重获新生的,不是等待往事的告终,而是毅然决然踏上新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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