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曾夫人颤声说,“你可知道,多年来我一直是提心吊胆过来的。现今奸臣当道,而你性情耿直,脾气倔强,从不与他们来往。朝中奸党势大,我早就知道,迫害构陷之事迟早会上门的。”说到这里,夫人已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夫人,”曾弘脸色铁青,“结交狐朋狗党,与朝中奸佞为伍,君子不为。这些年曾某两袖清风,秉公行事,得罪了不少人,也没有让你过上好日子,真是委屈你了。”
曾夫人轻轻叹道:“多年来勤俭惯了,倒也没觉得委屈。只是,祸事临门,却可怜了我那一双孩儿。”言罢又忍不住落下泪来。
曾弘沉思片刻,道:“曾某如今朝不保夕,不敢连累夫人,我这就写下休书一封,你带着文峰、玉燕,随我敬之贤弟速速离京吧。”
见曾弘如此迂腐,张锴心头不禁暗暗着急。他忙催促道:“大人,刘瑾的大队人马,说话便到。哪有时间写什么休书啊?况且刘瑾为人,阴险狠毒,对敌手从来都是斩草除根,他断不会因为一纸休书,就放过夫人和公子小姐的。如今之计,速速出府方为上策啊。”
曾尚书不禁长叹一声,锁紧了双眉。
张锴和灰衣人来到还在练武的少年们近前。场中一个少年正与年轻女子对阵。看到他们到来,一失神间,被女子“噗!”的一拳正中面门,打得翻倒在地。见一招得手,女子得意的“格格”笑个不停。被打之人一面坐起身,捂着痛处,口中一面喃喃道:“师妹的拳法又进步了。”
灰衣人赞许地点了点头,然后道:“徒弟们听好:刚才为师听说,昨日有人在城外南山中看见有黄黔出没。曾夫人多年来患肺疾难愈,为师本有方可治,奈何药方中的黄黔十分罕见难觅,故此一直未能成药。这黄黔生性狡猾,行动迅速,十分难抓。如今良机易失,你们快随我出城,到南山中抓这罕见的奇珍去。”
众人一听,顿时群情振奋,跃跃欲试。纷纷收拾兵器,整理衣衫。只有刚才被打翻的少年,仍然捂脸道:“哎呀师父,徒儿受伤太重,起不了身了。要不,让师妹搀扶我去吧?”众人闻听,一阵哄笑。
不料灰衣人脸色一沉,怒斥道:“胡闹什么,快给我起来!”青年立时跳了起来,吐了吐舌头,随大家一道上路了。
刚出门不远,尚未进山,有个弟子回头一看,见曾府方向烟尘蔽天,不禁奇道:“师父,快看!”
灰衣人头也不回,“只管随我上山,正事要紧。”
众人在山上一座山神庙前停下了。灰衣人告诉众人,黄黔“状若松鼠,通体赭黄,行动如飞。”叫大家分头寻找。天黑之后再到山神庙内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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