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敬之话音未落,曾文峰就霍地站起,“师父,那老贼虽有高手拱卫,可我们师兄弟也绝非庸手,师父更是威震江湖的一流剑客。我们师兄弟多年来受师父教导,也练就了一身本事,凭我们师兄弟,再加上师父,今夜杀入老贼府中,必能除掉他,为爹娘和众师兄弟的亲人们报仇!”
“师弟,你太莽撞了。你这样只会白白赔上性命。”张锴道。
曾文峰冷冷地看着他,“对了大师兄,被老贼所害的,没有你的亲人,你不必跟我们去犯险。也免得耽误了你的前程!”
张锴不禁为之语塞。陆敬之神色肃穆地厉声道:“文峰,你从未涉足江湖,阅历太浅,太意气用事了。你大师兄忠诚仁义,虽非曾大人亲出,但多年来受大人恩惠,此情早已胜似亲人。今后不许再胡言妄语,冷了大家的心!”
曾文峰此时也觉语失,缄默不语。
陆敬之转而对张锴道:“你速速回宫去,别再与我们为伍。”
见众人大惑不解,陆敬之解释道:“张锴是御林军校尉,属皇家禁卫,专司保护皇帝安危。没有确凿的证据,刘瑾也不敢对他妄动杀伐。让你们大师兄留在这里,倒不如身在朝廷,随时留意老贼动向,及时与我们互通消息。反而事半功倍,更有利于杀贼。”
张锴对众人抱拳道:“师父、兄弟们保重。张锴这就走了,朝廷里有什么变故,我会尽快想办法通知你们。”
曾文峰红着脸说:“刚才我一时义愤,口不择言,请大师兄不要见怪。”
张锴拍了拍他的肩膀,宽厚地笑笑,“以后切勿鲁莽行事,一切听师父安排。待时机成熟,我们里应外合,定能铲除巨奸,报此血仇。”曾文峰歉意地点点头。
张锴扫视了场中众人一眼,他的眼神难以察觉的在小师妹曾玉燕身上停留了片刻。
他的眼神瞥向易信,轻声说:“照顾好师妹。”易信轻轻点了点头。
“师父、师弟们保重,张锴去了!”说完毅然走出大门,消失在夜色中。
天街之上。车水马龙,热闹非凡。临近正午,一队车马,穿过街道,街上的行人商旅,纷纷避让。来的正是刘瑾的车马。
队伍前方,是盔明甲亮,腰悬宝刀的锦衣侍卫,多达上百人。后面紧跟着几名骑军。当中一名校尉,身穿黑色紧身皮甲,脚蹬黑色皮靴。在骄阳照射下,通体乌黑发亮。他胯下骑着一匹乌黑的高头大马,背上披着一件紫色披风,在队伍中十分醒目。
再往后,是一架八匹骏马拉的高大华丽的马车。车顶有华盖,做成官轿状。马车内,刘瑾端坐正中,趾高气扬,威风凛凛。马车之后,又是一批紫衣骑兵护卫及锦衣卫官兵。
队伍正经过东市最大的饭馆“得月楼”门口。刘瑾的马车刚刚走到窗户下边,突然间,一阵密如飞蝗的暗器,大大小小足有数十件,天女散花般骤然从天而降。这些暗器大部分射向轿中的刘瑾,其中两件飞向队伍中的黑甲校尉。
然而,就在第一枚暗器破空的刹那,黑甲校尉募得一抬头,双目神光炯炯,望向漫天暗器来袭的方向。然后他手指一弹,只见精芒闪动,自他手中发出了两枚铁莲子。
一枚铁莲子迎着射向刘瑾的数十枚暗器飞去,迎头撞上飞在最前面一把飞刀,飞刀和铁莲子都偏离了原来的方向,又分别撞上了后面的两枚燕子铛,接着又撞飞了后面的几支梅花针。就这样,空中一阵铮铮连响,暗器全被撞飞。另一枚铁莲子也同时撞飞了射向他自己的两枚暗器。
“唐彪!”陆敬之低声自语道。
一枚暗器正好落在刘瑾脚下,他先是一愣,继而慌忙朝座位旁边一处凸起物上一拍,只听咔咔连响,马车四面顿时降下四张钢丝网罩,与轿底衔接锁紧,将车内遮得风雨不透。
“阉贼,纳命来!”随着一声暴喝,从“得月楼”楼上的窗户猛地跳下一人,正是曾文峰。他手握宝剑,径直朝刘瑾的马车扑去。
唐彪冷哼了一声,一扬手,一枚铁链子向曾云峰迎面打来,“叮!”的一声,曾文峰人在半空,行动不便,只能及时用剑刃一拨,把铁莲子打飞;他才发现后面还有三枚钢钉,他及时回剑,“叮叮叮!”连响,钢钉又被打飞;后面又有五颗飞蝗石疾飞而至,疾打他的周身要穴,他已感到力竭,用尽全力只打飞四颗,并及时一偏头,险险避过最后一颗。他双脚还未落地,尚来不及庆幸,才发现还有六枚细如牛毛的毒针,电射而来。由于暗器本身极其细小,破空之声本就极小,又被前面的暗器掩盖,待到曾文峰发现时,距离他已经只有咫尺之遥,几乎已到面前了。曾文峰这时才明白,这才是唐彪真正的杀招,他却再也无力用剑阻挡或闪避了。
就在飞针即将打入曾文峰身上的刹那,一柄宝剑的剑尖伸了过来,轻巧而准确的把六枚毒针及时挑开。只闻空中“叮叮”连响,钢针全部落地。
易信单手扶住曾文峰的肩膀,二人落在刘瑾马车附近。
“保护刘公公,捉拿刺客!”锦衣卫众军拔刀在手,向二人冲来,客栈内外顿时大乱。
陆敬之对弟子们点点头,他们争先恐后,纷纷拔出宝剑,加入战团。
易信目光盯住唐彪,对曾文峰道:“你去杀老贼,为大人报仇,我来对付此人。”曾文峰刚刚死里逃生,虽有惊无险,却也已吓出一身冷汗。他感激地道:“你多加小心!”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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