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师兄,是不是我刚才弄疼你了?”
“不,不打紧。”赵梦龙这才从想入非非间惊醒,连忙松开了师妹的手,支吾地答道。
“伤口包扎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曾玉燕对他莞尔一笑,转身离去了。
赵梦龙忽然庆幸起自己此次受伤,觉得能因此得到师妹的照顾实在是因祸得福。趁大家不注意,赵梦龙悄悄收起了打伤自己的铁蒺藜。因为它,他得以和以往只能远远地仰视的天仙般的师妹有了“肌肤之亲”。他觉得这颗铁蒺藜应该作为他毕生宝贵的纪念。
六月初八,正是刘瑾的寿诞。
据此尚有十几天,各地的大小官员,便开始陆续到刘府中拜访。各地不少的富商巨贾,也趁机大肆行贿,想从刘瑾这里买个官位。一时间,刘府门前,车水马龙,好不热闹。到了寿诞当日,刘府门前更是车马塞道,宾客满门。朝中大小官员,悉数前来拜寿。刘府园中,宾客们摩肩接踵,人声鼎沸,形同庙会。
陆敬之一进院子,便开始留意园内的环境,以备完成刺杀后,全身而退。园中正北方向,搭有一座高台。高台下面,按照官员、亲友及送礼的多少,分设了上、中、下三副席面。高台下及院墙下各处,都布满了锦衣卫士。
陆敬之打扮成富商模样,被安排在宾客中的下等席。他一早就得到张锴传信,知道刘瑾每逢寿诞必大宴宾客,可伺机当堂击杀。于是前几日,便在山中密林间截了一个打算携带厚礼去刘瑾府中买官的山东富商的资财。在刘瑾寿宴当日,他扮作员外,弟子们扮作随从,带着礼品混在人群中进入了府中。
刘瑾生性贪婪无比,欲壑难填。他不仅大肆贪污府库金银,官员举凡升迁,或遇到大小节令,都要向他奉上金银,少则千两,多则数万。坚持不送礼给他的官员,要么被贬,要么致仕,甚至下狱。普通庶人想要做官,也不必非要饱读经史子集,通晓孔孟之道,只要给刘瑾奉上几万两,即便大字不识得一箩筐,得个县令也毫无困难。如果能拿得出更多钱,还可以做到知州、知府。这些人当然不会是善男信女,绝不会做赔本买卖。上任之后,辖地的政务往往治理地一塌糊涂,在搜刮民脂民膏方面,一个个却都不遑多让,为官几年的所得少说也数十倍于奉送给刘瑾的资财。因此,到刘瑾这里买个官做,成了各地富商趋之若鹜的生财之道。
正巡视间,忽闻耳边有人低低叫了声,“师父!”定睛一看,原来是曾玉燕打扮成仆役模样,站在面前。陆敬之心里大吃一惊,但表面不动声色,低声道:“你不留在庙中,怎么来到这里了?”“我不放心你们,就……”
“别说了,去那边跟你师兄们坐吧。”陆敬之深知刘瑾奸诈,在宾客中必定遍布眼线,言多必失,不便责备她。又嘱咐了一句,“待会儿跟紧我和易信。”曾玉燕点了点头,退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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