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荆轲和高渐离重新住回在荆轲以前住过的院子里,那个院子自从赵政搬到静园以后就一直空着,只每隔一段时间就打扫几次。
院中的花草并没有因为无人赏玩而慵懒,几株绣球花开的绚烂之极,衬着碧绿的叶子摇曳生姿。几棵栀子也开了,皎洁的白色,散发着幽幽的香。
“渐离大哥,你看看还需要什么?”我没有问荆轲,他日日饮酒舞剑,对这些日常的用度应该不会有什么要求,况且他也算是回家,我不想他因为客套而感觉和家疏远。
“他击筑的时候,喜欢点一炉香,只是出来总是不方便,现在住下了,就没什么不方便了。”荆轲说。
“栀子幽雅,栀子花香就是最好的香,还有什么比自然的花草味道更好呢?过几日还是再制些香也来得及。”
自己制香?高渐离不仅会击筑,还会制香……
一时间不禁心痒痒的。
“荆轲大哥……”
“这事得自己跟高渐离说。”荆轲擦拭着老人留下的那柄长剑,头也不抬地说。
“渐离大哥……你这制香的手艺可外穿?”
“想学制香?”高渐离望着我说。
我赶紧点头。
“家族技艺加多年心得,密不外传。”高渐离遗憾地说。
我顿时沮丧到极点,以前学习大多是吕先生逼迫,然后渐渐成了习惯,终于出现了一次自主的学习yù_wàng,却又学不成。
“荆轲大哥?”
“我可能也帮不上这个忙,我从不强迫渐离做任何事,他不愿意就不愿意。”
“渐离大哥……”我不死心的腻在那里,好沮丧。
高渐离看了荆轲一眼,憋着几丝笑意,还是不说话。
“荆轲大哥?”我又看向荆轲。
“荆轲,你何必这样为难你妹妹?”还让我也这样跟着你绷着。
“渐离大哥,你愿意收我了?”听到他们谈话,我的情况似乎有了转机。
“不论你想学什么,只要我会,我都会教你。”高渐离说。
“不论我想学什么,只要你会,你还会什么秘技?”我好奇地问。
“如果你愿意学,制衣制妆粉,都不在话下。我最高深的技艺,其实是化装。”
“化妆?女子们不是天天都要化妆吗?可是我觉得太麻烦。
“那算什么,何况你肤色五官已经生的很美了,无需化妆来画蛇添足。”高渐离说。
“那是化什么妆?”
“此化妆非彼化装,他说的化装是将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人的样子,就是人们所传的易容术!”荆轲插话说。
我瞪大眼睛看着高渐离,下巴再次都快掉了。
“墨家弟子最基本的就是要做到身体力行自食其力,不光只会造车打铁设置机关淫巧!任何一件事只要是手艺就可以做的更好甚至最好,每年墨家弟子都会在一起切磋,当做到出神入化最好的时候,就能成为了墨家巨子。像始祖墨子、公输班这些人,又是巨子中的巨子。墨家首领不禁擅长各项奇技淫巧,还擅长攻城决战杀人于无形保一方之平安。”荆轲说。
“击筑只是我众多手艺中的一种,你觉得我做的怎么样?”高渐离打趣的看着我。
我的内心完全被高渐离颠覆了,“可是家族技艺加多年心得,密不外传。”我嚅动着嘴唇呐呐地说。
“墨家最讲究兼相爱,遇到机敏好学又善良的人,倾囊相授也在所不惜。”高渐离说。
“还不谢谢渐离师父?”荆轲提醒我说。
“啊呜,荆轲大哥,你就知道渐离师父会教我,故意那么对我的是不是?”我嘟着嘴向荆轲不满地说道。
“我这样只是想让你自己去面对你想得到的东西而已,任何事情,都要自己去尝试,不要依赖别人。”
“哦……”我点点头,想着他说的话的意思。
“那我是不是应该拜师?”想着他和高渐离以兄弟相称,如果我拜了高渐离为师,又该怎么称呼他。
“我并不打算立门立派,更何况我和荆轲情同手足,你又是荆轲的妹妹,就不拘泥于那些俗套形式,只要你心里把我当师父,称我一声渐离大哥又何妨?”高渐离微微一笑说。
“赵清拜见高渐离大哥……师父!”我向她下拜行礼,本不知道怎样称呼他,毕竟如果拜师,他就应该是我的师父,无意间喊出了“大哥师父”,我自己到是十分满意,既尊重又不时亲近。
荆轲站在我们跟前,听着我颠三倒四的称呼,望着高渐离幸灾乐祸地笑笑。
“我决定从改造你的外形开始改变,由外而内最后到制香、易容,你先准备一下,明天早上穿一身你认为你穿起来最漂亮的衣裙、梳一个你认为你梳起来最好看的头、再画一个你认为你画起来最美的妆过来。”
“就……这些?”我结结巴巴地说。
他点点头,兀自拿过一把琴过来弹起来,那是我平日弹的琴,同样是琴,在我的手上,声音总是凝滞,在他手里声音却如行云流水,随意而发。
我吐吐舌头,开始回去冥思苦想明天去的时候穿什么才好。
一连几天没有去静园,娘亲让黔歌过来看我,问我什么时候过去吃饭。我让黔歌回去告诉娘亲最近我在学一些东西,过几日就回去看她和爹爹。
这样晚上睡的也不好,一整夜都在梦见穿了各种衣服在田野山林里行走。知道早上醒来,还是没有头绪。想起小时候去郊野踏青时赵姬穿的衣服,就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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