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了山,骑着摩托车到裴家村村口的时候太阳已经是半下午了,我逃出来手机看了一下时间:三点五十五。我想,一定要赶快找个人问清楚这件事,在天黑之前赶回鬼城。因为我小时候在这个村子里都是那么的倒霉,最亲近的人都会死去,本来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就已经够多够吓人了。
我在村口愣了一会儿,一加摩托车的油门就进到了村子里面。我是七岁的时候离开的这个村子,二十八年了这个村子跟我印象里的比起来几乎没有任何的变化,古朴的街道、老旧的房屋,我心里面就纳闷了将近三十年了,村子里面居然没有一户人家盖新房子。
我骑着摩托车经过我的第四个养父裴忠亮家门口的时候一眼就认出来了那里是我曾经生活过的地方,院子的大门用一把生锈的大锁锁着,锁和门鼻子都锈到了一起。从外面可以看到,房子的房顶已经塌了。
我把摩托车停下来,站在门口,泪流满面。我似乎看到了那时候我的养父裴忠亮从外面打牌回来赢了钱,满脸高兴的进了门以后把从村子里的小商店里买的零食递到我手里,我吃了一口高兴的叫他爸爸,他也用充满慈爱的眼神看着我,抚摸我的头。
还有,他输钱的时候,喝的酩酊大醉从外面歪歪斜斜的刚进到院子里面就躺在了地上,然后我使劲儿的把他往房子里面拽。他一脸懒散的开醉眼看着我傻笑,然后吃力的站起来,牵着我的手一歪一斜的走到房子里的土炕上,倒头就睡,我满头大汗的帮他脱下鞋子,盖上被子。
这些深埋在记忆深处的画面,一幕一幕的从遥远的过去飞回来在我的眼前上演,我深陷在会议的无底洞里不能自拔。两行热泪从冰冷的脸上划过把我从遥远的回忆里拉回到现实。
我骑着摩托车在村子里面转了一圈却没有碰到一个人,每家每户都是大门紧闭。难道是村子里面已经没人了吗?
正在我想着这些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声鞭子的响声,那响声是那么的熟悉,就像是从给我的童年里走过来的一样,一个头发发白满脸皱纹的老头儿赶着一群羊从我身旁走过。
“大爷你好,你是这个村子的吗?”我把烟从口袋里掏出来,递给他一根问道。
“是呀!”那个老头儿把我给他的那根烟别在耳朵上说。
“村子里的人都去哪儿了,我在村子里面转了一圈怎么就看到你自己一个人呢?”我说。
“村子里面就剩下几户人家了,都是像我这样的老人。小伙子,你是从哪里来的有什么事吗?”
“哦,我想来跟您打听一件事儿。”我对那个老头说:“大爷,你认识这个村子的裴忠亮吗?”
“哦,裴忠亮忠字辈的。”老头儿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说:“哦,我想起来了,他死了将近快三十年了,怎么你找他有事儿吗?”
我原本想直接问他知不知道关于我的那件事,但是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父母的名字,只想起来了我的养父裴忠亮的名字,那就只好这么问了。
“大爷您今年高寿啊?是不是一直就没有离开过这个村子?”我又问道。
“我今年七十五了,一直就生活在这个村子,也活不了几年啦!”老头把烟点上,问我:“我们这个村子有很多年都没有外人来过了,看你这年纪也不像是忠亮的朋友啊,他都死了这么多年了,你来找他到底是有什么事啊?”老头儿皱着眉头眯着眼问我。
“大爷,你知道裴忠亮死之前收养过一个孩子吗?”我问。
那老头儿听了我的话以后,手一哆嗦,烟就掉在了地上,说:“不知道!”然后一会鞭子就赶着羊群进了斜对门的那家,把门从里面插上了。我走过去无论怎么叫那个老头都不出来给我开门,想起来刚刚那个老头听到我问他的那个时候的表情,我就知道他肯定知道这件事。他不肯说大概是他觉得我是个丧门星,要不然怎么会谁收养我谁死呢,那么他肯定也不知道我就是当年的那个孩子。
我站在老头儿家的大门口,又拍了一阵子门,还是没人来开我就走了。我想到村子里面看看还有哪户人家有人,然后我去问问。我把摩托车停在了那个老头儿家门口,新型反正村子里面也没人摩托车放那也没人偷。
然后我就顺着村子里的街道开始走,还是跟刚刚一样,每一家的大门都是紧闭的,仔细看有很多家大门上的锁都已经生锈了。我一个人在这空荡荡的存资料里面走着也怪吓人的,一身的冷汗直往下滴。
我又在村子里面转了一大圈,太阳已经落山了,恐惧慢慢地在心里面产生。眼看着天马上就要黑了,我的直觉告诉我如果天黑以后我要是还没有来开的话我就会有危险。可是,来了一趟,要是没能问出点儿什么就走的话我心里又觉得很不甘,但是知觉一直在提醒我一定要在天黑之前离开。
正当我想要去骑摩托车离开的时候,看到我前面那家院子升起了炊烟你,于是我就朝着那座院落走了过去。
这个院子的大门是从里面反锁着的,我敲了几下门,就有一个老太太苍老的声音问道:“谁呀?”
“我是问路的,大娘您能开一下门吗?”我说。我要是上来就问她那几那事儿的话我会害怕她再像那个赶羊的老头儿一样直接就让我走,或者躲在房子里面不肯出来。
“是谁在敲门呀?”一个老头儿的声音问道。
“一个问路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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