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村口走的时候总感觉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跟踪我,然后我就开始跑,我跑的时候感觉跟着我的东西也在跑,我就突然一下猛地停了下来转过身去结果发现后面什么都没有,我感觉它应该是绕到了我的另一边,我在原地转了几个圈还是发现什么都没有。
越是看不到我心里越是恐惧,张勤、南燕、叶东亚还有林叶儿龇牙咧嘴张牙舞爪要吃我的样子一张接一张的从我脑子里面闪过。我觉得自己的腿都已经不听使唤了,然后蹲下来手发抖着从背包里面拿出来那一尊观音抱在怀里,继续往村头走。
然后找到第二家,刚才那个老太太跟我说的瞎子裴忠烈家,我心里想这已经是最后一家了,如果再问不出来什么的话我就只好装鬼去找下午那个放羊的老头儿。
我站在门口用力的敲了几下门,大声的喊:“有人在家吗?”喊了好几声也没有人回应,我就加大了力气把敲门变成了拍门,我扬着手一巴掌拍上去那扇门吱的一声开了,冷不防把我吓了一跳。
然后我轻轻地把门推开,小心翼翼、屏住呼吸走进去,天已经彻底的黑了,我看不清院子里到底有什么,眼前只有一片黑暗。
我刚走进院子两步就感觉到有人在摸我的大腿,并且摸着我大腿的那只手在剧烈的抖动,把我吓得立刻把手里的那尊观音举了起来,转着圈用脚在空中乱踢。我什么东西都没有踢到,可是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一直在摸我的大腿。
“是谁?赶快出来,我不怕你,我有观世音菩萨保佑。”我一边在空中乱踢一边大声的喊叫着。但是根本没有人回应,我感觉自己都已经抓狂了。
当我看到从裤子的口袋里发出的亮光时才知道是我的手机在震动,我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长出了一口气。我拿出来一看,电话是建平打来的。
“喂,你又跑哪神经去了,天都黑了还没有回来,老太太嚷着要回家呢!我已经顶不住了,你快回来吧!”张建平在电话里面说。
“我在外面有点儿事儿还没办完呢,办完了立刻就回去,你先帮我顶一会儿啊,我挂了。”我说着就把电话挂了,挂电话的时候还听到张建平在电话那头喂,喂的叫。
我把手机调成飞行模式又打开上面的手电筒在院子里面照了一下,继续问道:“请问有人在家吗?”当我问道第三声的时候,从房子里面传来了一声苍老而浑浊的声音:“谁呀?”
当我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心里想,说话的这个人应该就是刚那个老太太说的那个瞎子裴忠烈,怪不得家里连灯都没有开。
“我,一个问路的,想跟您打听点儿事儿。”我站在那间房子的门口说,在手机灯光之下我看到裴忠烈住的这两间房子的墙都已经快倒了,在用两跟树桩顶着。
“哦,那你进来吧!”他说。但是他说让我进去的时候我就犹豫了,这两间房子明显就是危房,外面的墙还在用树桩顶着我进去以后万一塌了怎么办?不过没有犹豫太长时间,还是走了进去。我刚走进去就闻到房间里一股阴潮的恶臭味儿,用拿着手机的那只手挡住了鼻子。
我打着光走进去以后发现他家堂屋里面只有一张老旧的八仙桌和两把现在已经很少在能见到的长椅,然后我就走到了里间。
当我看到裴忠烈的那一刻着实把我吓了一跳,我一进去一眼就看见他坐在床上,一头乱蓬蓬的一直到腰间的白发,胡子和眉毛都很长像电视武侠片儿里面的老和尚的胡子和眉毛,而且皮包骨头身上几乎就没有什么肉。脸上布满了皱纹像刻刀很吃劲儿的刻上去的,像极了老楝树的树皮,但从这张脸上根本就看不出来他的面容。两只眼的眼角全都是眼屎,这幅样子就真的像鬼一样。
“大爷,请问您是裴忠烈吗?”我倒吸一口寒气问,一只脚站在门里,一只脚站在门外,我害怕他会像鬼一样突然一下子从床上飞起来,过来紧紧地抱住我,趴在我身上要我的喉咙,我这么想着仿佛感觉到了身上很硬很硌人的骨头。
“哦,我是。我眼睛不行看不见你,瞎了好多年了。”他伸出一只像干枯的老树枝一样的手,哆哆嗦嗦的指着自己的眼睛说:“我们这个村子已经好几年都来来过人了,人都走完了就剩下几个在这等死的,请问你怎么会来我们村子呀,你有什么事吗?”听她说完这句话我的警惕就放松了很多。
“大爷,我想问你一下,你认不认识这个村子一个叫裴忠亮的,好像是跟您一个辈分的。”我往他房间里迈了一步,走进了一点儿问他。
他听到我说的话以后身体就像突然抽搐了一下一样,立刻在床上坐直了,我感觉他全身那一点儿少的可怜的肉都已经紧张起来了,一双深陷在眼窝里的没有任何光泽的眼珠子飞快的转了两下。
过了一会儿他才放松了一点儿,把头往我这边儿伸了一点儿问道:“认识啊,不过他已经死了很多年了,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接着问:“大爷,那您记不记得裴忠亮曾经收养过一个小男孩儿?”
“你到底是谁?”他听了我的这句话显得特别的激动,一边问一边拿起手边的一根棍子在周围到处摸索,试图挨到我。
我一看老头儿的这个反映,就知道他肯定清楚这件事情,也许是因为当年村子里面的人都把我看成是丧门星了吧!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这个老头儿一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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