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的神断山脉横跨千里,如一条巨龙般盘旋,雄立在天地间。
一座望不到边际的主峰如一柄利剑直插云霄,重峦叠嶂,怪石嶙峋,更有古树参天,花草喷香,鸟兽和鸣,清凉的山泉缓缓淌过,于涯边汇聚。远远望去,主峰立身云间,好似一处人间仙境。
不远处一座低矮的山峰,在诸多雄峰显得格外的滑稽。它极其的低矮,不过百米,甚至都不能称为山。
矮峰的山体却异常的大,比之主峰也不遑多让,一棵棵粗壮的大树攀枝错节布满了山体,使
人无法攀登。
但奇怪的是,峰顶平滑光亮,不曾有一株树木扎根,甚至一株花草都没有,像是被一剑削平了般,显得极为怪异。
啪!
一声脆响像是陶器落地碎裂的声音,打断了和鸣的鸟兽,神断山脉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有这道声音在山脉中回荡,久久不散。
声音不散,随风而去,飘到了不远处一座小山村,清脆而悦耳。
“传说竟是真的!”一位奄奄一息的老者躺在一张大床上,猛然张开的双目,喃喃了一句,便闭上那双浑浊的眼睛,嘴角挂着一丝微笑,悠然长去了。
“老族长…!”
“爹…!”
喊叫声撕心裂肺,直接震散了那道声音,飘荡在山村上空。
数百人闻声而来,皆身着素衣,个个满眼泪光,在老者的床前跪成了长龙,齐声大哭,一时间哭声恸天。
咔嚓!
本来还万里无云的天空响起惊雷,片刻间下起了倾盆大雨,像是上天在为老者送行、悲哭一般。
数百村民任大雨浇身,数十个孩子也不在害怕雷声,就这么跪着、大哭着、没有一人走开,也没有一个人说要离去。
小山村笼罩着一股悲伤的气氛,一连几天,村无炊烟,素衣裹身,数百人轮流守护在老者的灵棺,上香烧纸,无声的默哀,祈祷。连几个极为捣蛋的孩子都老实了下来,整日以泪洗面。
“吉时将到,我们在….在送老族长最后一….一程吧!”第七天终于有人站了出来,泣不成声的说道。
说完,他率先跪了下来,接着数百人齐齐下跪,重重的磕了四个头。接着有人含泪合上了老者的棺柩,顿时又是一阵震天的哭声。
“上路!”
一声大喝,数百人止住了哭声,男子们纷纷疾步向前,抓住了一角棺柩。
老者的灵柩在众人的护送下,缓缓离开了小山村,走进了深山,那里是小山村的人世代的墓园,就在矮峰的不远处。
沙沙!
山风四起,树木随风摆动,枝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卷起了飘洒在灵柩前的纸钱。纸钱飞起,凝聚成一团,欲飞回小山村,却被成片的树木阻在了路上。
一行数百人素衣裹身,默默的走在崎岖的山路上,除了开路人抽噎的声音外,山脉中就剩下风声,就连虫鸟也停止了鸣叫。
“吉时到,入土!”一位素衣白发老者走出了人群,站在挖好的墓穴前,喝道。他像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语毕,便晕了过去,趴在了灵柩上。
几个青年走到灵柩前,扶起晕倒的白发老者,抬了下去。接着男人们抬起了灵柩,慢慢的放进了墓穴,村民们默默的拿起事前准备的铁铲,把老者埋在了地下,埋下的还有他们的信仰。
“老族长,一路好走..”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众人在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感情,数百人再度痛哭了起来。
当!
一声脆响响起,一只青铜小鼎凭空出现在矮峰的上空,当的一声落在山顶。
呜...
蓦旳,矮峰方向传来一阵号角声,苍凉而古老,好似是自远古跨越空间般。接着,天地间奏起了祭祀音,恢宏而浩大,像是漫天神佛在禅唱一般,传入耳际,振聋发聩。
这种气氛太过压抑,山脉躁动起来。野兽狂奔,齐声啸天,震动了山野,诸多山石滚落了下来。飞鸟悲鸣,盘旋在矮峰上空,久久不肯离去。山风明明停了下来,
“这是...”白发老者被惊醒,皱着眉头道。
“听,那是上天在为老族长送行...”有人失声大叫,满面的激动。
“哈哈,连万物都在为老族长悲戚..”有人破涕发笑。
一时间,村民们激动万分,纷纷转身,对着矮峰方向拜了拜,齐声喊道:“上苍慈悲!”
这时一个中年男子走到白发老者身旁,问道:“二叔,这是怎么回事?”
他是老者的子嗣,自然知道的比这些村民多一些,了解一些秘辛,当然不会相信是上天慈悲,在为其父送行。
“你知道我族世世代代守护在这里的目的吗?”白发老者拉着中年男子跪了下来,低声问道。
“是那个传说?”中年男子反问,满脸的不敢相信。
白发老者重重的点头。
“你的意思,那道声音....和那个传说有关?”中年男子身子颤抖,口齿都变得不利索了。
白发老者点头:“大哥的提前逝去也可能与此有关!”
“父亲去世那天,也有类似声音传人了村子!”中年男子想起了那道声音,只是那天大家都沉浸在悲痛中,选择性的忘记了。
“它将出世了,它选在我们这一代出世,对我们不知是福是祸?”白发老者自语。
咔嚓!
仿佛是在印证白发老者的话一般,矮峰平滑光亮的山顶出现了一道裂缝。一股无形气息蔓延开来,极速扩散,直至笼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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