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在碎裂前有意的撇了他一下,仅仅是一眼,便让苏源感到不寒而栗,犹如三伏酷热时,上天骤降大寒,令他惊怕到了极点。
苏源蜷曲在角落里,身体抖个不停,他更害怕了,短短十几个小时内,经历了太多的超乎常理的事情,这使他本就处在崩溃边缘的神经一下子崩塌了。
他开始呓语,双手死命的挠抓着身旁的岩石,十根手指都破了,鲜血直流;而他的眼神变得空洞,两个瞳孔有扩散的倾向,如同死鱼眼一般。
“苏源……”
苏源恍惚听到有人喊他,他机械般的转头,在身旁扫视了好几遍,也没有发现有人在。
“苏源!”
声音愈来愈大,也越来越清晰,他渐渐感到这声音在那里听过,如此的熟悉,如此的温暖。
“妈?”苏源张嘴,吐出这样一个字符,神情依旧呆滞,就如同是在梦呓。
“孩子,你要振作!”温柔的声音响起,是那么的慈爱,犹如一位慈母在对不听话的儿子循循善诱。
“妈,我好累,我要睡了!”声音很轻,苏源的眼睛也在缓缓的合拢,身体后倾,倚在一块巨岩上,昏昏欲睡。
“你不要妈了?”声音依旧温柔,可却让苏源一下子自岩石上弹坐了起来,尽管表情依旧痴呆,可双眸却有了些许神采。
一道黑影飘过,苏源直觉得呼吸紧促,脖子上好似压了千斤巨石,他低头望去,只见一双苍白的手正死死的掐着他的喉咙。
咳咳…
处在生死边缘的他,顿时清醒了,苏源用力掰着那双手,可任他拼尽全力,也撼动它分毫。
他抄起一块石头,狠狠的砸在那双手上,可对方仿佛感觉不到疼痛,手劲非但没有减小,反而更大了。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渐渐的苏源的大脑开始缺氧,求生的**支使着他的身体,最后他也伸出了手,拼命的掐住了对方的脖子。
呼呼……
呼吸声愈来愈重,心跳的速度更快了,苏源张大嘴,努力的吸着氧气。最终,那微乎及微的氧气难以支持他整个身体的运转,渐渐的瞪大了眼睛,眼白被血丝充满,两只手也开始松弛,缓缓脱离了那人的脖子。
恍惚间,苏源看到了一阵漩涡,仿佛连接着另一个空间,他极目望去,见到一条长无边际的道路,一条滔滔大河横穿长路,一座木桥立在大河之上,木桥上一位老妇端着汤水,一碗碗的递给神情木然的行人。
“这就是地府吗?”
“不是!”
漩涡中跳出两只生物,他们相貌丑陋,一为牛头,一为马面,这二人手持锁链朝着苏源走了过去。
这二人神色狰狞,耀武扬威似的拉着手中的索链,弄得哗哗作响,而后抽取腰间的长鞭,对着虚空一顿猛抽。
“岂有此理!”
一声大喝,无穷威压铺天盖地般袭来,连这山脉都无法承受,开始摇晃抖动,斗大的石块坠落,砸出一个又一个大坑,扬起一地尘烟。
峰内的所有人都在颤抖,这时的他们神情麻木,看着硕大的石块落在身边,没有一人动弹,短短时间里,历经的种种使他们感到一种莫大的恐惧与人力的微不足道,丧失了最后一丝求生的**。
“何方宵小,胆敢阻我地府的事。”
牛头马面嗅到了危险的味道,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这感觉让他们害怕极了。他们要逃,可一想到地府那惨无人道的刑法,就是他们这些鬼吏都是一阵颤粟,无奈之下只好硬着头皮大声呵斥。
咻!咻!
两道流光飞来,那是两只利箭,以青竹削成,直接洞穿了牛头马面的额头,这二人倒地,化成一股青烟,魂飞魄散了。
苏源的身体一直后退,他感到后方在有人拉着自己,可回头望去却什么也没有。渐渐的,漩涡消失了,黄泉路不可见了,他一惊,身体弹了起来,睁眼看去却是一片石头,不禁又怕又喜。
“你命真好!”
一声叹气令苏源回头,一看之下只觉气血倒流,一个发长过肩的男子站在他身后,正是引他来此的那个人。
“此话怎讲?”
苏源朝前走了几步,与其拉开距离,张口问道。
“能进地府也就罢了,竟还能活过来?”长发男子有些前言不搭后语,看苏源的眼神多少有些妒忌。
苏源道:“有话不妨直说,何必兜圈子呢?”
“刚才掐你的是我!”
长发男子很自然的说了这样一句话,却令苏源脸色大变,他握掌为拳,两只手被攥的噼啪作响,眼睛里满是杀气,直到很久以后,他松拳,转身便走。
“坐下聊会吧!”长发男子像是没看到苏源刚才的表现,开口挽留道。
“有必要吗?”苏源止步。
“也许我能帮你走出去。”长发男子引诱。
苏源回来,一屁股做到长发男子的旁边,两眼直视前方,面色平静,不发一言。
“你真信我?”长发男子有些惊讶,他没想到苏源就这么回来了。
“我斗得过你吗?”苏源反问。
“哈哈…”长发男子笑了好一阵,说道:“要听听我的故事吗?”
“说吧!”
“我叫萧成,是个孤儿,今年三十岁,是一家国企的部门副经理,三年前娶了恋爱五年的女友,去年老婆为我生了一个女儿,生活也算的上幸福。”长发男子神情陶醉,苍白的脸上满是幸福。
苏源没有接话,而是掏出烟盒,给自己点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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