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者,异人也,可架云降雾,能追星逐月,有斧劈混沌、润养万物之能,更有毁天灭地、破碎山河之威。
传说,他们是世界的主宰,是世间万物的创造者;传说,他们长生不老,与天地同寿,与日月同辉;传说,他们高居三十三天上,洞察世间一切事;传说,他们无所不能……但这都只是传说罢了,任谁也没有见到过真正的神仙。
白衣老者、老道士、破庙里的老和尚、神断山脉上空的八位老者……这些都是超凡脱俗的人物,是世人眼中神仙一般的人物。
但他们终究只是像神仙,而不是真正的、永垂不朽的神仙。
苏源见过这样的人物,也感受过他们的力量,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是什么的人——若是发起狂来,灭一个大国,最多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庆幸的是:这些人或性格恬淡,一心向道,或过着与世相隔桃源般的生活,或云游四海,或隐迹红尘中……除了这次神断之行外,没有人见过他们出手。
天临傍晚,夕阳挥洒着最后一丝温暖,将整个西方的天空染得艳红,满天的火烧云映着翻腾的大海,连成了一道别样的壮观风景。
惊涛拍岸,浪花朵朵,水落石出,成片的鱼儿跃出海面,成群的海鸥在觅食,一股咸腥味弥漫开来,这是大海特有的味道。
苏源站在一处小码头,深吸了口气,张开了双臂,眯上了眼睛,任微凉的海风吹拂。在这一刻,他被大海的壮阔被震撼了,那颗一直紧绷的心也稍稍放松了。
苏源初中未读完就辍学了,也算是刚刚脱离文盲的范畴,要让他形容面前大海的壮阔,那是万万不可行的。
苏源就这样一直站了好久好久,直到天完全黑了,他才收起双臂,踮起脚尖,极目远望,像是在等待什么人的到来。
距苏源不知多少海里外的一片海域,一艘中型客轮在航行,在平静的海面上,留下一排排水花,而后极速远去。
客轮的甲板上,一中年男子坐在一处茶座旁,左手拿书,借着微弱的灯光认真看着,右手端起一杯浓茶送到嘴边品了品,又放到茶座上,一双眼睛自始自终都不曾离开书本。
“爸,这本破书你都看了多少天了,怎么还在看啊?”一名少女走来,夺走中年男子手中的书,不满的说道。
少女生的漂亮,似二月嫩柳,若三月桃花,如六月清莲,一双会说话的眸子,笑时嘴角的梨涡,配上一身清爽的休闲装,过肩的黑发,显得更加活力,更加活泼,更加可爱。
中年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站起身来,溺爱的拍了拍少女的头,道:“你呀……”
中年男子相貌儒雅,年岁约知天命上下,一双眸子灿若星河,那张历经岁月沉淀的脸庞依旧英俊,举手投足间书生气十足。
中年男子从少女手中拿回那本书,走到船边的扶栏前,眺望着远方,好一会儿回头,微笑着说道:“等下,带你见一个人。”
少女闻言嘟起嘴巴,不满的说道:“说吧,这次又是哪个叔叔?”
“这次是个年轻人。”
“男的?女的?”
“男的。”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京都西郊的一处别墅内,连傲拘谨的坐在沙发一角,低着头瞅着自己的脚趾,不发一言,或者说是畏惧对面的男子而不敢说话。
男子身材魁梧,笔挺的站立在那里,如一座小山般,让人生出牢不可撼的错觉,黝黑的国字脸上,刻满了威严与严肃。
男子姓连名伯知,是连傲的父亲。
连志盯着连傲看了很久,最后开口道:“人已经在路上了,我交代你的话你都和他说清楚了吗?”
他自然是指苏源。
“都说清楚了。”连傲点头。
“说清楚最好,若是这次再出什么岔子,你就不要再回这个家了。”连伯知说道,尽管语气平和,却也透出一股冰冷。
……
还是那座老宅内,老道士以一纸书信唤来六位国家真正的掌舵人,在这略显拥挤的大厅中,商议着一件必须瞒尽天下人的大事。
“那是一座大墓,应该与龙脉无关,所以你们大可不必担心。”老道士开口道。
闻言,六人长舒了口气,他们纷纷起身向老道士行礼:“神断之行,辛苦道长了。”
“只是有一人活着逃了出来,他定知晓一些墓中的内情,所以我需要你们的帮助。”老道士一一还礼,而后平静的说道。
“人已经按照道长的意思再找了,为何道长还要重提此事,难道神断之墓有诡不成?”有人站出来说道。
“你们发布的通缉令已被连伯知扣下了,你们之间的事我不方便插手。”老道士端起木桌上清茶,润了润口继续说:“所以你们要怎么做我不过问,但我要告诉你们的是,连伯知你们现在动不得。”
“我等知晓。”
“还有一事。”
“道长请讲。”
“近日有国外的世外势力潜入国内,他们来华的借口你们应该清楚,而他们真正的目的是妄图走进神断山脉,接下来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做的。”
“多谢道长告知。”六人再行礼,神色复杂地走出了老道士的古宅。
……
天完全黑了下来,一轮皎洁的明月悬挂夜空,那条宽无边际的大河如一条银带,若隐若现间,有无尽星辰为之转动。
苏源找一块相对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双手托腮,两只眼睛在不停地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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