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琅哈哈笑道:“原来是侏儒所扮,所谓临安盛名一时的杀人复活戏法也不过如此,真不知道是临安城内无人,还是这里人愚钝,竟被哄骗这么多年。”
施卫公等人心中愤怒不已,昨夜一事未平,今夜又起一事,这杀人复活乃是彩云社为数不多的压箱子戏法,如今戏法秘密一旦被披露,这戏法便毫无吸引力了,日后来彩云社看戏的人就更少了,这二人明显是要彻底打垮彩云社。
陆寿朝众人道:“我七圣社社主杜七圣道法精妙,今夜他也将表演一场杀人复活之法,各看客若不嫌路途辛苦,便随我们一同去七圣社观赏观赏,我向诸位保证绝非这般骗人的把戏,杀人复活,便是要真真正正的杀死人,再将人复活,那才叫好看!”
施小仙这才明白这二人是七圣社的戏师,忍不住破口大骂道:“你们这些七圣社的无耻之徒,臭不要脸的东西!赶快滚!”
施卫公拉住了施小仙,强忍着怒意道:“同行戏师不拆戏法,这是自古戏师入行的规矩,你们已经在临安城内风生水起,何必又做这般断人后路的决绝之事!”
陆寿冷笑道:“那只怪你们无能!你若不服,便来七圣社一较高下,若你能猜得出我社主的戏法秘密,我们立即就从临安城搬走。若猜不出,便老老实实卷铺盖走人罢,临安城内只能是我们七圣社的天下。”
天琅也附和道:“便是这般道理,有能者才可留下,技艺不精留着丢人,又是何必呢。”
赵五郎见这二人着实嚣张可恼,又见那施小仙气的满脸通红,她想要冲上去与那二人拼命,又被施卫公拉住,施小仙终于没忍住,伏在施卫公怀里嘤嘤哭了出来。赵五郎见她哭得十分伤心,一脸梨花带雨,两眸碧波垂泪,心中竟有了几分怜意,但转念一想,如今到底谁正谁邪还说不清楚,况且别个两家戏社争执,关自己什么事。
戏院之内所有看客都被陆寿、天琅吆喝着带走了,施卫公无奈道:“那我便跟你们去看看你们的杀人戏法,我不信这世间真有这般扭转阴阳的本事!”
彩云社众人急忙劝阻,施小仙拉着施卫公道:“阿爹,万万不可,七圣人这些人怪里怪气,万一你去了有危险怎么办?”那力士更是叫嚷道:“社主,何必如此麻烦,还不如我们上去将这二人打一顿解解气好了。”
施卫公道:“若是打一架打赢了又有何用,这天下本就没有什么杀人复活之法,七圣社必然也是用了什么障眼法,我就不信杜七圣能瞒得过我的眼睛。”
说着就与陆寿、天琅一同朝七圣社走去,施小仙等人见此也急忙跟了过去。
彩云社与七圣社相隔十多里,众人走了半个时辰不到,悉数进了七圣社戏院,这七圣社今日已经表演完三个戏法,只剩最后一个戏法,杜七圣似乎在此等了许久一般,朝门外道:“彩云社施卫公远道而来,还不速速请他进来。”
众人一拥而入,原本戏院内就人满为患,这下子更是黑压压地挤了一大片,在场看戏的人大多认得施卫公,纷纷惊异道:“他如何也来了?”
杜七圣捋了捋青须道:“久闻施卫公以杀人复活戏法闻名临安,今日大驾光临,想必定有高招赐教,在下不才,也表演一段杀人复活之法,请施卫公及诸位观赏,看看是否得了此中几分精髓。”
施卫公冷眼道:“说这些客套话作什么?你不就想让我们离开临安么,那就开始表演罢,若是真是连我都看不出此中玄妙,我彩云社明日便离开临安,绝不二话!”
施小仙未料到施卫公竟然说出这般决绝的话语,连忙拉住他道:“阿爹,你疯了!”
施卫公苦笑道:“若今夜我破不了他的戏法,我们留在临安又有何用?还不是永远抬不起头。”
杜七圣微微笑道:“施卫公这话便说的太过绝情,倒显得我们七圣社有些欺人太甚,心中着实愧疚。”
施小仙道:“臭道士何必假惺惺!你若愧疚,便不会做这般无赖之事。若我阿爹看出你的戏法玄机,你就赶紧带着你的七圣社滚出临安城罢!”
陆寿满身红光暴涨,怒喝道:“臭丫头,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么!”
杜七圣伸手制止了一下陆寿,依旧笑道:“好!那便如此说定了!老夫的戏法可是许久未遇能看的穿的人了。”
施卫公道:“闲话少叙,请开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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