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寿疑惑道:“社主,为何不捉住他,就这么让他跑了?可不是太便宜了这臭道士。”
杜七圣笑道:“一个符箓门的小道士而已,管他作甚么。”
赵五郎出了七圣社,一路赶紧往回跑去,一着急还摔了几个跟头,他进了客栈,见葛云生早已回来了,凝神静气地在画黄符。
葛云生问道:“五郎,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咦,怎么还受伤了?被打了?”
“才没有,我,我……”
“对了,七圣社那边戏法表演得如何?”葛云生见赵五郎脸色尴尬支支吾吾,话题一转。
赵五郎如实禀报。
葛云生停下手中的朱砂笔,眉头紧锁:“看样子,这七圣社内都是有些修为的戏师,不过戏师中有道法修为的也不在少数,只是你说的那个画卷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随后他又想起了什么,突然独自嘿嘿笑道:“那李三娘想必长的也是极美了,竟然能让这么多看客失魂落魄。”
赵五郎急忙摇了摇葛云生,道:“师父你正经点,难道你也被迷惑了?”
葛云生立马不屑道:“为师纯天然的一身正气,怎么会被这种小妖女迷惑,三个字,不可能!”
赵五郎问道:“对了,那彩云社那边是什么情况?”
葛云生这才正色道:“彩云社的戏法并无太多奇异之处,人气也不算旺。不过是武生耍旗、力士耍锤、古彩藏掖、空箱变物等传统戏法,没有太多可疑之处。只是,最后一个戏法有些诡异。”
当夜,彩云社表演了几个戏法,各看客均觉得老套无趣,纷纷叫嚷着要看杀人复活戏法,现场乱作一团。这戏子上台,最怕听到的便是嘘声一片,更有甚者开始往戏台上丢弃瓜皮、茶杯等各色杂物。施卫公的杀人戏法是彩云社的压箱宝,并非每场都演,这也是彩云社的经营手法,有时每隔三四天演一次,有时十来天不见一次,若想要看这杀人复活戏法,非要是彩云社的老票友不可,以前临安城内唯独彩云社戏法最奇,以此为卖点倒也吸揽不少看客,但如今又出了个七圣社,彩云社票友流失严重,再这般托大,更无人愿意前来观看。
就在众人闹作一团时,戏台上忽然传来一阵十分诡异清冷的琴声,铿铿锵锵,拨人心弦,随即又有女子悲哭,声色凄厉,嘤嘤呀呀,戏园之内,灯光骤暗,一阵凉意四起,虽是炎夏之时,众人却觉脖颈嗖嗖发寒,个个吓得不敢再出声。
突然,戏园内各烛火突然全部熄灭,四野一片漆黑。有人吓得尖叫了一声,正欲发话,就听戏台上传来一声苍老年迈的叹息声:“各位看官,不是要看杀人复活的戏法么,既想看,又何必怕,既然怕,又何必看?”话音刚落,忽地一声,一盏幽幽的烛火从戏台上亮了起来,这烛火悬在半空中,无柴无烛,凭空而燃,冒着绿油油的焰火,看起叫人背脊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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