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师傅带着师娘骑着摩托车出了院子。
三胡玩了一会儿,师傅后来回来了,三胡踏着月色回了自己的宿舍,三胡当时在学校宿舍住着。
那天中午,等着四喜修完车,几个人挤在四喜和党昭的床上,聊着聊着,抽着烟。三胡不抽烟,没有接。四喜给五福递烟,五福也不怎么会抽,五福接住了,勉勉强强吸着,总是看着不那么自在。
后来三胡先回去了,三胡周末要在二姨家吃饭,要按时回去。五福后来是四喜借着师傅的摩托车送回去的。四喜后来告诉三胡,三胡也没什么反应。
其实四喜和五福的关系好过四喜和三胡,四喜对于三胡怎么看三胡不知道。但三胡知道四喜和五福联系的多一点,四喜到现在有什么事情也愿意告诉五福而不是三胡。这种微妙的差别他们几个人都知道,但都选择了沉默。
之后的那些天,可以说是三胡高中度过的最快乐的时候。三胡对考大学也没抱多大希望,三胡的数学和英语不行。
五福的学习还很差,差到什么程度三胡就不知道了。由于对未来的盲目乐观,三胡五福就开始跟着四喜瞎混,四喜喜欢上通宵,每个周五晚拉着三胡五福一起玩。四喜经常走得早,因为他要在师傅起床之前回去,回去的路程很远,一般是提前一个小时。三个人就这样过了多半学期,三胡五福常在第二天的课程上打瞌睡,下课趴在桌子上死睡,高三了,老师也见惯不怪。最后的考试的那几天,四喜也不来叫他们了,四喜也知道这两个伙伴到了关键时候。
那几天下着雨,三胡就考完了四门课程,结局怎么样,三胡没把握。最后一门考完回家后,三胡吃过饭。闲着没事干,
外婆看到了便说:你再把你的书好好地看看,别以为试考完了就没事了。我告诉你娃,事情还多着呢。外婆总是念叨着这些让三胡读书的话。三胡压抑了三年的高中学习生活就爆发了,本来辛辛苦苦地学了三年,就等着高考完尽情玩了。可外婆还喊着读书读书,你让三胡怎么能不生气?刚好那天小舅妗子都不在家,就剩三胡的母亲了。外婆的耳朵是听不见的,三胡心中的小怪兽就露出了狰狞的脸孔。三胡猛地抓起一本烂书砸到了落地窗上,喊了一声,学学学!都学了这么长时间了还学!外婆大概是看到三胡敢反抗她的权威,外婆的面子也有些架不住了:你砸,你得是本事大了!我给你娃说你还碎着哩。三胡也不甘示弱,三胡当时额头的青筋也冒出来了,牙咬着喊了声,我就是考不上也不补习!
可能是这句话起了作用,老天让那年的数学和英语都能简单一点,三胡还是考上了本省的一所二本大学。
外婆气到了,外婆一个人进了房子,抹着眼泪。
三胡的母亲在他们争吵的时候没说什么,三胡的母亲不会发表自己的建议。这会儿慢声细语地在跟三胡讲道理,她也心疼三胡,哪个母亲不心疼自己的儿子啊。
天慢慢黑下来了,时间并不是很晚,雨一直在下着,不大不小。
外婆还在里间屋子里抹眼泪,一遍遍地说着我把你从小木犊子娃抚管到现在,你本事大了,不要你婆了......
外婆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晚上小舅回来了,让三胡道歉,三胡扭着头,不肯去,最后小舅生气了,“赶紧去!”三胡乖乖地去了,腆着脸对外婆比划着,自己没说不念书的话,别哭了。外婆看都不看他一眼,三胡心里想,你倒装了个好人。道完歉,三胡出来了,心里还是不服气。
天还是下着雨,三胡躺下睡了。
过了段时间,高考成绩出来了,三胡考了529分,该报志愿了,三胡算是考的还行,上了二本线,要不是英语太差,考了78分,三胡说不定还能考上一本呢,报志愿时候,一家人都挤在一起给出主意,三胡也不知道该报什么好,想着去陕师大,但一看,人家是一本,没法报,再看看,凡是自己听过的,都是一本,妈的,这文科二本,就没什么好学校!一连几天,三胡都摸不定报什么学校好,最后看了延安大学,好歹也是个大学,报。
那天是报志愿的最后一天了,三胡像只笼子里的野兽,焦躁不安,这种焦躁来自于对未来的不确定。
老姑、老姑父来了,老姑老姑父是高中教师,平时也很关心三胡,在这所高中教了半辈子的书,现在退休了,在县城买了平房,几十年后,翻修成了楼房,知道三胡要报志愿,来看看。
西安文理不去,网上说不好,就剩下宝鸡文理了,大舅拿着报考指南,给三胡看,延大的分数一年比一年高,报了,不一定能上啊,你看,去年汉语言文学都535分了。
那怎么办,老姑老姑父说话了,去宝鸡,宝鸡文理和延大差不多,都是二本,宝鸡地方好,你还有个舅舅也在那儿,宝鸡吃的便宜,环境好,小吃好吃,我现在都想宝鸡的吃的。
那就宝鸡,报了,第一志愿,宝鸡文理学院,专业是汉语言文学,中文系。剩下的三个学校报了什么,三胡也记不清了,但肯定有西安文理。
志愿报了,三胡就回家了,五福没考上,打算复读一年,三胡安慰了五福几句。那个暑假,三胡忙着跑生源地贷款的事情,真是难啊,要去镇上,要去县城,要去找各种人盖各种章子,最后总算是交上去了,办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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