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素手,即便无惑世的容颜,却仍然掩不了其绝尘脱俗的倾世之姿。
即使金缕衣不喜欢玄北,心下却仍是忍不住赞叹,这般如同谪仙一般的男子,天下间恐怕真找不出第二个了。
“王妃既然已知人事,那么以前不该让你知道的话,现在也应当让你知晓了。”玄北扫了一样慕辰,冷哼道。
金缕衣直觉他说的话一定是事关重大,并且一定是与自己身子的异样有关,原本软在慕辰怀中的身子也陡然一僵,赶紧坐直了身体,作洗耳恭听状。
慕辰倒也不阻拦,只是眼中闪过一丝警告,面上的笑意却更加浓了些:“果真是医者父母心!不过,医者本该为患者谨守私密,玄北神医既然被世人尊称为‘神医’,想必医德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玄北瞪了慕辰许久,随即竟大笑了起来,而慕辰却依旧面不改色,一脸淡然的笑意,仿佛也见到了什么好笑之事一般,反倒是金缕衣与金月崎看得莫名其妙,只得面面相觑。
“辰王果真不愧是辰王!莫怪乎尚麒帝对你如此看重,草民佩服啊!”玄北笑过之后,嘴角重新挂上了一抹嘲讽,仿佛刚才他放肆大笑的一幕不过是一场幻觉。
金缕衣虽说对慕辰重燃信任,却不表示她没有自己的思想。听了玄北的话,虽然不愿意往坏处想,但是却仍是明白他们之间一定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并且必然是与她相关。
如此一来,金缕衣倒是有些坐立不安了,她害怕听见不好的消息,因而想要逃避;然而心下又期待着知晓真相,被人蒙在鼓里当傻子的感觉实在不怎么好受。
“玄北神医不用刻意隐瞒,王妹是最不喜人欺骗的,若是想得到王妹的青睐便一定不可骗她。”金月崎在一旁时不时的煽个风点个火,隔山观虎斗。
不过,金月崎这话不假,金缕衣原就是个恩怨分明的性子,不过因着扮演贤良淑德的闺秀,加上灵魂受了“金缕衣”之影响才隐藏了部分的天性,然而这恨人欺骗的个性却不曾改变过,自来便是一分恩情,十分报酬;一分欺骗,百倍回报。
慕辰眼底闪过了一抹凝重,然面上依旧是笑意盎然,四两拨千斤:“衣儿既然是本王的王妃,欺骗衣儿便也是欺骗本王。欺骗本王之人可要先想好自己的下场了,否则恐怕落在本王手里会后悔枉自为人呢!”
听着慕辰的话,金缕衣心底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却又暗恼自己竟然会怕慕辰,他可是她今生最亲近之人,若是连他都信不过,那么世上还有谁能相信呢?
“好了,大家怎么越说越复杂了,什么欺骗不欺骗的,难道有谁欺骗我不成?我也不是蛮不讲理之人,恶意的欺骗我自然是恨的,可若是善意的欺骗,我也没有理由恨不是?”金缕衣笑得有些无奈,眼看着几人火药味越来越浓,只得她自己出来打圆场了。
“清秋,墨兰,你们也先下去吧。”金缕衣假装不经意的扫了一眼门外,又看了一眼清秋,便转过身来对着玄北继续说道,“玄北神医既是有话对我说,那么我便一听又如何?既是对我说的话,那么我便有选择的权利不是么?辰,你说对吧?”
清秋与墨兰跟着金缕衣这么多年,与她自然是默契十足,一见金缕衣的动作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便先后出了客厅,将房门关了个严实。又在周围巡视了一圈,发现没人隐在暗处,这才守在了门口。
厅内,玄北只看了金缕衣一眼,根本没看另外两人的脸色,便点了点头道:“也罢,医者自然应当尽量满足病人的合理要求。”
金缕衣顿时精神一振,亲自替玄北倒了杯热茶,期待道:“玄北神医请讲。”
“公主可还记得你六岁醒来之后,身上有何异样之感?”玄北倒是毫不避讳,一开口便直奔主题。
“异样之感……异样之感?”金缕衣一边回忆着当时醒来的情形,一边喃喃自语。
金月崎坐在金缕衣的另一侧,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建议道:“衣儿不记得没关系,好好想想便是。”
“当时除了小腹有些刺痛之外,似乎倒也无其他异样之感……”金缕衣皱着眉,思虑了半晌,却仍是不记得有何异样之感。
玄北听了金缕衣的话,嗤笑着摇了摇头:“难道公主觉得小腹刺痛还不算异样么?这便是身在王宫之人的警觉性么?竟然没被人毒死害死,真是侥天之大幸!”
金缕衣一听,顿时气得瞪大了双眼,狠狠地剜了玄北一眼,瞥了一眼慕辰,本待发作的脾气顿时又蔫了下去,委屈的拉了拉慕辰的衣襟,一声不吭地低下了头。
慕辰倒也不负所望,脸上堆着浓浓的笑意,启口说道:“玄北神医的警觉性倒是好,不过不知为何要参加浣莲会妄图赢取衣儿的芳心?难道玄北神医倒不嫌弃衣儿给你带来麻烦了?”
玄北顿时一窒,本待解释自己去参加浣莲会是另有原因,但是一想自己为何要向他人解释?他一向是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何时向他人解释过,于是也只是不屑地瞥了慕辰一眼,没有搭腔。
难得见到不染尘俗的玄北吃瘪发窘,金缕衣心下觉得好笑,倒也不再计较玄北刚才的讽刺,好心地转移话题道:“玄北神医倒是说说这异样意味着什么?对我的身体有何影响?”
“影响?”玄北见金缕衣替自己解围,眼底有着一丝感激,语气也好了几分,不过却依旧一副傲然的模样,让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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