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说:恶者自作孽,放下屠刀回头是岸。善者勿作恶,近岸回头,苦海无边。
声子出身低微,陪嫁嬖妾,性情温软懦弱。年近半老获姬爷爷宠幸得一男孩,本是大福之事。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倚。世间至理就是如此,声子因福得祸,子失教。因子失宠,终生恨。因恨生妒,邪念起。因邪造孽,报应到。
写家劝世间善良男女切莫因得失而学他人作恶,善良人当终身秉持善良,吃亏是福啊。
次日天明息姑众人在古柏之下找到声子,声子倒在树下七窍流血气绝身亡。息姑见状嚎啕大哭,直哭的天昏地暗,愁云惨淡万里凝。直哭的殷丘塌陷,日月无光举国哀。
隐公三年,夏四月,君氏卒。
君氏,声子的封号。
关于鬼歌之事不见正史,上古佚书所记不详,竹简脱落字迹模糊,所以无从考据到底是何人或者何鬼所为,此事成了一段千古之谜。不过民间野谈到有一说,说当年洛邑高人传下大道道法自然与声子,本意助她调息养性平安度过生理期。结果没想到声子却用道法害人,再加上姬即死在鲁国,姬咺无法向姬即的授业恩师交代,便扯谎把害人之事全推到声子身上。姬即的恩师洛邑高人听罢怒不可遏,派手下全甲七子又邀了化外七剑,来到殷丘清理门户。不料声子虽走火入魔但因魔得道,成就了一番惊天动地的魔法,自成一派。去了十四个人本来谋划好用天罡阴阳双北斗阵除魔正道,结果被声子师太轻松化解,不知用了何种手段十四个武学高手竟被她灭了十三个。最后一个跑到洛邑报信,待把经过讲完便也吐血身亡。
洛邑高人登时心情无比沉重,暗道:不好!这是殷丘魔门重开了,此女已被历代商王附体。想当初我在殷丘挖大坑就是在给殷丘做封印补充加固,看来此女已参透此间玄机,解了封印。魔门一开世间无人可以重新封印,除非有大智慧降临世间。唉,人间苦难自此开始。
后来五百年春秋战国刀兵火马战乱不休,生灵涂炭血流漂橹伏尸万万,到也能证实其说。不过民间野谈荒诞不经,不可以俱信之。
还说息姑,大哭一番之后便命人秘密安葬了声子,墓地就在殷丘。史书记载声子死后鲁国一不报丧二不举国葬礼,说是这叫周礼。其实都特么是扯淡,声子死的实在是有损鲁国体面,故而草草安葬遮羞要紧,连个墓志铭都没有。
安葬诸事已毕,息姑再次从曲阜来到幽居,吩咐手下四外警戒严密把守。然后来到后院门口,屏退左右只留下姬老七。待众人领命而去之后,息姑给姬老七使了个眼色。姬老七砸开门锁,二人进院反锁上院门,息姑在前姬老七在后进了正房。
房门一开一股霉潮的气味噎得二人倒退几步停在石阶下,二人借机看向屋内,昏暗的屋内家具都长出了斑斑霉绿,墙角炕沿的斑驳霉绿上更有一丛丛的白毛。息姑并不关心这些,他只关心屋内的那只硕大的坐榻。
待空气稍微流通之后,息姑抢先进了屋,来到坐榻之前。围着坐榻转了一圈,回忆回忆那年打死尹月后坐榻的位置。看罢多时,息姑点了点头,。姬老七看着息姑心中纳闷,一个坐榻有什么讲究要看个半天,搞得神秘兮兮。
息姑回头对一脸狐疑的姬老七一笑,这一笑吓了姬老七一跳:艹,我咋好像又听见枭笑了。息姑拍了拍又要屎尿聚下的姬老七,声音怪异地说:“老七,把这榻给我挪开。”
姬老七一边费力地挪动坐榻,一边心中暗暗恐慌:麻痹的,我咋觉得这家伙说话到有几分鸟音,这是要变夜猫子的节奏不成?难道声子那一声枭笑是临别传功于他?
心中胡思乱想手里不敢偷懒,姬老七“嗨”的一声,终于把坐榻挪开两尺。坐榻乍一挪开,姬老七就是一阵晕眩。一道幽绿的光华瞬间把屋子照的绿森森鬼气游动。姬老七回头一看息姑,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只见息姑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两只眼睛幽绿碧翠,好像两朵跳动的鬼火,咧着嘴露出白森森的一嘴碎牙,嘴唇鲜红,低头死死盯住坐榻下的幽光。
姬老七战战兢兢顺着息姑的目光看过去,只见地上发光的是一块神主牌位。这散发着绿光的神主牌位高三尺三宽三寸三,在幽绿的光华下是墨绿的青铜底色,光华浮动中姬老七看见牌位上几个如蛇似龙的黑字:巫咸神道钟巫替继,华夏诸种惟命是从。
死死盯着牌位的息姑忽然从喉咙里挤出一串细小的枭笑,听得姬老七毛骨悚然。他似乎心有所感甩脸看向门外,正午时分天突然黑了下来,一道霹雳劈在当院,接着风雨大作雷电交加。
隐公三年,秋七月,大震霖。
欲知后事,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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