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扶桑的母后已过世两年,没有了这一层关系,蒙伽与大周的关系每况愈下,再不及前。适时,边界有战报传来,蒙伽部落蠢蠢欲动,似是有意与西凉勾结,攻打大周。
皇上一气之下命十万大军攻打蒙伽,蒙伽当时的执政者还不是拓麻的父亲,而是拓麻父亲与扶桑母亲的大哥,大哥不喜交战,勾结一事只是西凉的离间计,当时蒙伽的实力远没有今日壮大。
蒙伽惧怕大周的军队,为表自己无心侵犯大周,进贡了不少贡品,并将拓麻送往大周宫中学习礼仪,实则作为人质,以表衷心。
拓麻来到大周自然是住在扶桑行宫中,二人的恩怨便是由此时结下。
三年后旧汗去世,新汗登基,大周也消除了对蒙伽的顾虑,同意放拓麻回蒙伽。
扶桑以为他二人终于可以今生不再相见了,没想到现在居然要去迎他进城。皇命不可违,不然他才不愿意再见到拓麻那张脸。
百姓不知道来的是这次来的是哪位邻国皇亲,总之避让就是。人群向街道两边退去,城门打开,一支队伍浩浩荡荡的从城外进来。
马蹄声踏碎了京都的喧哗,让四周变得肃穆,兵甲剑戟发出的声响,使得百姓大气不敢出。
蒙伽是马上部落,士兵皆是骑着红鬃马而来。在队伍的前头,少年立于马上,肤色黝黑,脸上还有几道伤疤,估计是在战场留下的痕迹,奇特的是他束于脑后的头发上,每一小撮都绑上了一个绿豆般大小的铜铃。
少年长相不差,若是肤色再白净些定,穿上大周的服饰,定是位文质彬彬的公子模样。脸上的伤疤也不显的狰狞,那是他的荣耀,是久经沙场,战功赫赫的证明。
他有着修整浓密的剑眉,以及北方部落特有的浅色眼眸,神色锐利,让百姓心生敬畏。
扶桑与他五年未见,对方的变化让扶桑吃惊。草原不比大周,他的皮肤较五年前更黑了些,目光更加清明,与当初被囚大周的质子判若两人。
他今日脸上的神气是扶桑可以预见的,重游故地,却是迥然不同的身份,众人皆要对他尊敬有加。
即使是八年前他初到大周,在连大周话也不会说的情况下,也不愿显示出他身份特殊,处处表现的自己为尊。对于扶桑,他是一百万个看不顺眼,事事要与他争,好像扶桑才是被困他国的质子。
那是怎样一种刻在骨子里,不愿丢弃的骄傲,正因如此,扶桑才格外厌恶他。
“扶桑,没想到竟是你来接待我。真不知大周是重视还是轻视蒙伽!”
拓麻在大周生活过三年,大周话说的格外流利,不看服饰,别人根本看不出他是部落王子。
“说的哪里话,蒙伽王子知道自己的身份就好,也不用让大家都知晓。”
“几年不见,你的嘴皮子倒是更利落了。也难怪,整日的养尊处优,皮肤更见细腻了,为兄比不得你。你若穿上女装,想必比我国的女子还要漂亮!”
“哦,是吗?那只能说明蒙伽的女子都太丑了。”
………
“王爷,已近中午,不如先带王子殿下到使馆休息如何?”一旁跟随扶桑的官员实在看不下去了,再让他二人明争暗讽下去,失了分寸,是会让百姓耻笑的。
扶桑无心应战,恨不能立马摆脱这个讨人嫌的家伙,默许了官员的提议。
到了使馆,拓麻百般挑剔,说这儿也不好那儿也不行,扶桑真想给他一拳,大喝一声,“你们蒙伽在草原上连张床都没有,你还嫌弃个屁啊。”
完了,拓麻站在经过重新布置的房间里,充满挑衅的看着扶桑,扶桑不想搭理他,把脸扭向一边。
“扶桑,这么多年你的臭脾气还是一点儿没变啊!”
“呵呵,哪比得表哥你变得越来越臭。”
拓麻冷笑一声,用指肚擦拭了一下桌子,“房间但是干净,就是没有什么人情味。”
“又没住人,哪儿来的人情味?”
“不知道殿下觉得怎样才有人情味呢?”官员见扶桑不愿搭理拓麻,便上前询问,他可不敢怠慢了任何一位爷。
“还是这位大臣明事理,难道就没有……漂亮的…你知道的。”拓麻冲官员一挑眉,混迹官场这么多年的官员立马懂得了其中的深意。
“下官明白,下官这就去安排。”
扶桑看着拓麻那张带着淫笑的脸,也明白了几分。顿时一阵反胃,心想,刚到大周就这么等不及,你不如睡在**里吧你。
官员兴冲冲地让人安排歌妓舞姬到拓麻的使馆房,他自己也可以从中想些艳福,何乐而不为呢。
扶桑抢先一步拦截住官员,“慢着,你这是…”
“为拓麻殿下安排歌舞妓啊!”
“算了,免得让那个人的**弄脏了使馆,你直接带他去**吧,他不会反对的。”
“王爷真是英明啊。”官员佩服的看着扶桑,这正是他最愿意的,歌舞伎哪里比得上**里的女子来的风情。
如他所料,拓麻没有反对,但提出了要扶桑一同前去。扶桑错愕,他可没打算要陪拓麻去。
“我为什么要去?”
“王爷,你说要去**难道不是因为……”
“你以为我是你啊!”扶桑怒斥官员,吓得那人退到一边,再也不敢插嘴。
“扶桑,皇上命你迎接我,难道你不该做好你的本分,让我感受一下大周人民的热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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