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王兄昨日护送西凉公主时遭到偷袭,父皇派我前来慰问,顺便打听一下情况。王兄不是受了重伤吗?看今日光景,并没有太医说的那么严重,定是那些老不死的危言耸听。”
“王爷,你伤稍好些,让景秀扶着你吧。”
说话间景秀上前向河图伸出手,示意要扶着他。既然已经答应河图帮他隐瞒真相,就不能让扶桑看出破绽,一招不慎,则会陷河图于欺君之罪。
“让父皇担忧了,是我办事不利又技不如人,怨不得别人。”
“王兄严重了,你舍身抗敌,救了梦珂公主,虽没有手刃刺客,也是功不可没。我今日来并不完全为这件事,还有一件事想请教王兄。”
“哦,何事?”
“刺客的目标不仅仅是西凉还有蒙伽……”
据扶桑叙述,今日子时更夫在街上发现了一具支离破碎的尸首,恰逢驿馆来报,蒙伽使臣拓麻彻夜未归。经鉴认死者是陪拓麻外出的礼部侍郎陈大人,在周围发现了拓麻的铜铃,上有血迹。拓麻失踪,至今尚无音讯。
一夜之间接连发生两起使臣遇袭案,难免不让人怀疑是出自同一人之手,意欲挑起两国战争。皇上派扶桑来看望河图,并询问有无关于刺客的线索。
“你是说我与你迎接的使臣都先后遇袭?”
“由其他皇弟迎接的使臣目前无事,父皇已经派兵加强了驿馆的保卫工作,防患未然。”
“刺客的目的昭然若揭。皇弟此行也是枉费,姑且不论这两件事是否是同一人所为,即便如是,对此我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只知来人是一位女子,身手了得。”
“女子?可不能小瞧了现在的女人,稍不留神就会小命不保。”
扶桑说这话时眼睛一直注视着景秀,景秀深知他的不怀好意,给他一个白眼,然后温柔的看着河图说道,“王爷,累了吗?听了这么久的废话,可要我扶你到那边歇歇?”
“无妨。”
扶桑打了一个寒颤,时近四月,怎的蓦然一股寒气逼体,扶桑从来没听过景秀那样细声细语的说过话,好不适应。
景秀本想展现一下自己的温柔体贴,谁知刚一转身就撞到了花盆,疼的她差点叫出声来,她一路只顾看河图,全然不记得府中的摆设。
“没事吧。”
这边河图的关切与那边扶桑的冷嘲热讽形成鲜明对比。
“王兄怎么找了一个动作如此笨拙的粗实丫头,武功平平相貌平平,什么都平平也就算了,居然在自己府中都会撞到?”
扶桑只以为是景秀太笨,并为怀疑景秀的身份,可在景秀听来,扶桑就像有了疑虑一样。
“王爷可要喝茶?”景秀扶着河图坐下,为了不让扶桑生疑,景秀竭力表现出水云居是她家的感觉,他希望河图说不要,庭中石桌上连个茶杯都没有,她可不知道茶杯摆在哪儿。
“不必…”
话一出口,景秀松了一口气,河图果然善解人意。
“倒是扶桑,来了许久,竟也没请你入座上茶,是我这个当主人的疏忽了。”
“无需挂怀,是下人没长眼睛!”
“你…”
景秀刚想发作,只见河图看向她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徒惹事端,惹恼了扶桑对她没有好处。他低语说道,“景秀,切记冷静二字。”
景秀迟疑片刻,终是忍住了自己的脾气。单凭河图的关心,便不可辜负。
无论河图需要她做什么,定是有他的道理,他事事思虑周全,她照做即是。对这个信念,景秀深信不疑。
扶桑等着景秀反驳他的嘲讽,不知道河图对她说了什么,她便忍住怒气,那原本被扶桑气红的脸颊多了别样的神情。
扶桑看在眼里,顿觉刺眼万分。什么花团锦簇,景色怡人,什么小桥卧波,潺潺细泉,声色形影皆显燥乱。
门外想起砰砰的敲门声,景秀听河图的吩咐前去开门,门打开,一位清秀的男子用尖细的声音问东成王是否在此,有要事找他。
和上次河图被急召走的场景相似,景秀料想来人是宫里公公,逢皇上之命来找扶桑。
果不其然,来人告诉扶桑,拓麻王子已安全返回驿馆,确认是被人追杀,需要扶桑回去料理后续事务。
扶桑早不想在这儿多做停留,所见所闻皆让他厌烦,不如早早离开这是非之地。这一刻,他倒有些感谢曾让他反感的拓麻,给了他抽身的理由。
不对,不是因为拓麻他也不必跑到这儿,所以说都是他害的。想到这儿,扶桑刚刚产生的对拓麻的好感荡然无存。
“还有,”那人看向河图,“刚刚驿馆来报,梦珂公主惊吓过度,加之旅途劳累,现在卧病在床。西凉有意让王爷前去慰问,因皇上知晓您重伤在身,不宜过度劳累。王爷只需写封信让东成王带去即可,以示我国的关心。”
“又有我的事!”扶桑按压着发胀的太阳穴,满脸的不情愿。
景秀本想说谁让你最闲,思索片刻,在河图府中还是不要惹事的好,以免让河图夹在二人中间难做人。
“本王知道了,劳烦公公跑一趟。河图办事不利辜负了父皇的信任,如今有伤在身不便进宫向父皇亲自请罪,还请公公告知父皇,等河图伤好,定进宫领罪。”
“王爷言重了,皇上并没有半分责怪王爷的意思。知晓王爷伤重,皇上本想亲自到此探望,但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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