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出人头地,门派之选是大多数人们的首选。
但是并不是每个家庭都有传统的修行习惯,像王拓伟一家,仅仅靠捕鱼为生,并没有足够的钱送王拓伟去富贵一点的小门派修行。众所周知,想要进小门派必须有足够的礼金,而送了礼金之后才能让孩子学习。
王父抓了抓头,抓起桌子上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把喝空的酒杯砸在桌子上,手紧握着酒杯,静静地思索着。
王母也是叹了口气,收拾着桌上的餐具。
他们一家是属于普通家庭,没有足够的礼金钱让王拓伟去修行,这也就是为什么王父对王拓伟练习身法的严要求。
“老王,不如就把留下来的那一部分给小伟吧。”王母看着王父一言不发地握着酒杯,终于开口了。而王父仍然不说话,就直直地盯着桌面。
然后突然说:“不行。”他摇了摇头,“那个钱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用。”
王母急了:“什么万不得已,小伟已经十四岁了,难道还让他跟你学什么捕鱼的身法么!”王母突然闭上了嘴,小心的望向王拓伟的房间方向,发现并无响动之后,继续压低声音说:“这次的大选过了就再等三年了,小伟十七岁可就过了最佳年龄了。”
王父仍然那么坐着,手中酒杯顺势一举,想要喝,却发现杯中酒已经空了。又放下右手,起身离开桌子,不发一言地回房间了。
王拓伟听着门外的声音,捏紧了拳头,他觉得自己已经能为父母分担一份责任了,可当今天的谈话一字不漏的传进他耳朵里的时候,他才发现他仍然只是个需要父母的少年,这让他很自责。他并不是不努力,他每天都在练习“浅鱼渊”,但是第四式总是不能流畅的做出来。
睡意也在顷刻间消散,他坐起身来,听着门外已经没有了脚步声,便下床走出房间,小心地打开大门,蹑手蹑脚地出了门。
已经入夜,银白色的月光铺满了面前的道路。王拓伟走出大门,朝着海边的方向走去。
临津镇,海边
听着海潮一波一波的声音,王拓伟心也静下来了,他在听到父母对话之后,下决心要在这最后的三个月内苦练身法。他一个纵身便跃下海中,开始训练着父亲教给他的身法。
这套身法倒也奇妙,必须在海中才能练习,但是在陆地上却是能发挥最大的作用。不免让王拓伟觉得有些矛盾,胡思乱想间,动作便是一滞。他忙着回复身形,继续练习着身法。
这身法捕鱼倒是有妙用,而水性十分好的王拓伟在夜晚也能抓上几条大鱼。不过晚上吃下的饭这时也消耗一空,肚子咕咕地叫了起来。
看着手中的大鱼,垫了垫重量,嘿嘿一笑,便拾起柴火来,准备烤点夜宵犒劳犒劳自己。
经常和村中朋友们出来游水玩,而饿了便用身法抓几条鱼,大家一起加餐,倒是吃的不亦乐乎,而今晚倒是特殊,王拓伟笑了笑,倒也不在意那些。
拾起柴火之后,便取了火,烤起鱼来。
王拓伟就盯着噼噼啪啪的柴火出神,不知道心中在思索着什么。
“唰唰”,周围树丛突然动了几下。
王拓伟立刻起身,向周围看了看,定神看了许久也没看出个什么来,以为是小兽之类的,也没有在意,自顾自地拿起烤鱼吃了起来。
“唰唰”,又是几声响动。王拓伟到底是个十四岁的少年,不由得有点紧张,便低声呼喊道:“谁?!”
没有人搭腔。
王拓伟本就是少年,也不信鬼神之类的,便大胆说道:“若是有谁愿意分享这烤鱼出来便是,我王拓伟不是小气之人,这大半夜的有个人分享夜宵倒也不错。”
说完这句话,也没有任何响动,王拓伟自嘲地笑了笑,抓了抓头,坐下拿起烤鱼作势要啃。
“哈哈哈哈……”一阵笑声传来,王拓伟看着从前方传来笑声的方向,停下手中动作。
“小屁孩倒是胆大,半夜一个人敢来这里吃烤鱼。”结果是一位衣衫褴褛的老乞丐,直勾勾地看着烤鱼,“可分我一串?”
王拓伟放下心来,看着这老乞丐,突然没来由地生出几分亲切感,抓了抓头:“当然啊,有人陪我吃,说会儿话倒也不再寂寞。”
老乞丐也不客气,抓起地上插着的烤鱼,席地一坐,大口大口地啃了起来,不一会儿,剩下的两条烤鱼也就没了。
王拓伟差异地看了看正在拍肚皮的老乞丐,笑道:“你这老头倒也不客气,我抓了三条你就吃了两条。”老乞丐摆摆手:“不够不够,小屁孩再去给我抓几条可好?”
王拓伟听了这句话,刹那被鱼刺卡了,咳嗽起来,拍了半天胸口:“你吃了我两条还让我给你抓?”瞧着王拓伟哭笑不得的表情,老乞丐不耐烦的说:“别废话了,不就是为了那本东西么。徐三水那家伙派你来的吧。”王拓伟一愣,正想说话,老乞丐又说:“不过你这小屁孩倒也对味,知道老儿喜欢吃点海味,如果你不故作姿态,老儿也就给你了。”随即看着愣住的王拓伟,说:“不就是给你拆穿了么,何必这么惊讶,快去抓两条,老儿高兴了就给你了。”
王拓伟倒是有些气愤了:“你这老头好生奇怪,我半夜这来吃点夜宵,分你一起吃也就罢了,你还找些借口搪塞我。”老乞丐停了这话也一愣,王拓伟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如果你刚才态度好点我也就给你抓了,就当招待朋友,什么这本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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