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崔岩所料——十一长假之后,东儿陷入了麻烦之中。
开学虽然刚刚一个月,身边就有人开始向东儿迂回前进了。程威是班里的学习委员,他有一个津津乐道的优点——从小就知道自己应该要什么、不能要什么,对于应该得到的,他会不遗余力地去争取;对于不能要的,他一定能抵御住诱惑!
从刚刚进入燕大校门起,程威就在寻觅着能成为自己妻子的女孩——他不是因为青春的悸动要在古老的学府谈一场风花雪月的恋爱,而是要经过四年的感情投资,以便于大学毕业后结婚。
虽然入学仅仅一个月,林东韵的家世身份就如同包不住纸的火,不知从哪里传播出来。对此东儿虽然无奈,但也未做计较。毕竟这已经在她的预料之中,只不过来得过早一些。东儿不想追究谁在幕后推波助澜,她觉得很无聊,仅此而已。但是在无心之中,东儿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她早已成了他人捕猎的对象。
十一过后,程威总是“非常巧”地出现在林东韵的前后左右。无论是上课、打饭、或者其他的娱乐活动,他都会准时不误地出现,趁空说上几句话。
终于在程威连续不断锲而不舍的追逐下,东儿意识到对方的意图了。但是她没有采取任何的反应,只是在对方偶然不经意递过礼物或食品的时候,她都是敬谢不敏。
同宿舍的姐妹们曾经私下里笑过几回,但是换来的只是东儿漠然的神色,觉得没有意思,便不再理会。
从周二晚上就开始下雨,一直淅淅沥沥地下下停停,直到周四晚中国文学史的课,雨还没有停止的意思。
一场秋雨一场寒,两天的阴雨连绵,让原本还比较温暖的北京一下子冷了许多。这时候正是大学里补眠的佳期,早上的课、晚上的课,学生们去的也是稀稀落落。
但是碍于楚梓的名捕身份,班里绝大多数同学还是怯生生地去了。因此楚梓在瞻仰了其他几个教室的上座率,再看到自己学生们的“踊跃”前来,心想果然还是身为名捕就是要有一定威风的,并且在那一刻下定决心,今年要再多抓几个学生,来破一破校记录。
临近上课的时候,东儿仍然埋头手中一本《楚辞》。马上就要开讲屈原的骚体赋了,她想在上课之前营造一些意境。
“东东,可以往里面挪一个位置吗?”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不用抬头,东儿就知道是程威,只不过现在程威的声音让她有些厌恶。就在上周末,程威公然提出了“交朋友”的请求,被东儿委婉地拒绝。但是没想到对方竟然穷追不舍,甚至到了死缠烂打的地步。
东儿皱皱眉:“对不起,我喜欢靠近走廊的位置!”言下之意是请对方走开。
程威看了看东儿和林佳北之间隔的一个座位,对佳北笑笑:“林佳北挪开吗?我想坐这个位置。”
坐在第一排的几名学生已经在回头看了,而正在同他们热情交谈的楚老师也慢慢直起身来,向这边略有略无地看了一眼,却只是轻轻皱眉,不置一言。
林东韵低下头继续看书,但是心神已经不能完全集中在书上了,她在考虑如果林佳北同意挪开包让程威坐下,那么她要怎样移开座位才不会显得太过唐突。
林大美人愣了两秒钟——当然她一直在展示着美女的笑容——随即笑道:“这恐怕不太方便,班长让我给他寝室的室友占座!”
程威心有不甘地盯着二林之间空出的座位,挪了挪身子,突然想到了什么:“今晚下雨,很多学生都没到,教室后面还有很多空位,不用特别占位的。”言下之意是仍然坚持这个位置。
对于这种死缠烂打的人,林佳北也很是看不起,她故意眨眨眼睛:“是吗?教室后面真的还有很多空位吗?”林大美女故意在“空位”上放了重音。
“是呀,你……”还要说下去的程威突然发现东儿笑得捧书的手都开始颤抖了,终于意识到被耍了,怏怏地向后走去。
“谢啦!”东儿笑着放下书,拢了拢垂下来的长发,将手拍在林佳北肩上,小声说:“这个人很讨厌,我已经明确和他说不想交朋友,他还是死缠烂打,听不懂中国话!”
佳北胸有成竹地笑了笑,对于这种人这种事大美女早已见惯不怪:“你越是拒绝得强硬,他越觉得你是在考验他,接下来会发起更猛烈的追求!”
“怎么会有这种人!”东儿撇撇嘴。
上课铃打响后,楚梓如常跳上讲坛:“同学们,很高兴再次见到你们。上周刚刚结束假期,上座率不高,对于相隔十多天没有见到的学生,为师想念多时。原本想今天就见到了,谁知天公不作美,还有十几名学生没来,简直是让我黯然神伤呀!”说到最后他竟然做出了西子捧心状,逗得学生们开始笑。
班长郑学诚笑着低下头,已经开始摸索手机了。果然楚梓没有辜负他的预料,继续说道:“同学们冒雨前来,我岂能对不起你们呢,所以今夜,本老师决定——点名!”
班里几人欢喜几人忧,欢喜的学生干脆乐开了怀,至于忧愁的,主要是班干部。郑学诚小心地看了看班里情形,考虑一会儿出去打电话。而程威身为学委通知同学们点名的事情责无旁贷,可惜这时候他还没买手机,等会儿只好冒雨出去通知同学们了。
楚老师毫不理会给班干部们带来的不便,精神奕奕:“今天我们要讲的是屈原与《楚辞》。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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