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良策是见过慧玉和惠润的,徐昭星却偏偏让了他没见过的蒋陆和陈酒去寻他,不过还是试探一场。
他若不来,徐昭星绝不会让人去请二次,想办的事情也自然不会托付给他,只会另觅他法。
但,他来了。
这说明了什么?
谁也不是余良策肚子里的虫,既猜不透,又何必再猜。
与其猜人心,不如先衡量自己。
把自己能做的该做的做好了,最差不过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而已
蒋陆的脚程快些,先了余良策一步到了茶馆。
徐昭星便命了慧玉清洗茶具,才将茶杯从滚烫的热水中捞出,还冒着残留的热气,余良策便随着陈酒来到。
他行礼道:“二伯母。”
徐昭星“慈眉善目”:“良策啊,快过来坐。”跟个怪阿姨似的,自己都快受不了自己。
想来余良策是受用的,三步并作两步在她对面落座,不无欣喜地道:“二伯母今日怎地想起来看我了?”
因为你好看……当然不能说这样的话。
做一个古代大龄迷妹是没有出路的,徐昭星在心底叹息,心说,还是说正事吧!
大概是错觉,慧玉居然从她们家二夫人的脸上看见了愁容,下意识瞧了瞧跟着敛了下眉的余良策,不由感慨:这真是做戏要做全套呢!
好像是一场无言的交锋,片刻,就听她们家二夫人开口了。
“良策上回上门,可瞧见了我家的藏书?”
“不瞒二伯母说,这些日子良策的心里一直惦记着二伯母家的藏书,还想着,若能借阅一二必定受益良多!”
“你见到的还只是冰山一角,我家有藏书约两千册,本本俱是二爷的心头好。原本我也想把它们送给能用之人,可那些东西对我来说就是……二爷呢!”
说到这里的时候,徐昭星含蓄地低了下头,又道:“我也不瞒你说,我此来正是为了那些书。自古以来,成书的目的就是为了能有成千上万的人读到它,若让二爷的书就此不见天日,我想那也不是二爷想要的。我便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我准备开放二爷的藏书房。我来找你,就是为了告诉你这个,你可带我告知你那些同窗,若有谁想要借阅,一月后便可上门。”
余良策惊奇道:“二伯母,此话当真?”
“自然……可是良策觉得两千册书太少?不足以做开放借阅?”
“不少不少!”余良策连声道。
他忍住了神醉心往,又道:“二伯母,堂堂太学有太学生万名,藏书也才不过万册。且,那日我远远一望,便知二爷的藏书里有很多都是千金难求的孤本。二伯母此举,实乃大义。只是不知为何要一月之后才能上门?”
这是恨不得明天上门的节奏。
当然,他不是个实打实的书痴,借书是一方面,醉翁之意不在酒又是另一方面。
东风借的还算顺利,徐昭星眨了眨眼睛:“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只需照我说的……广而告之。”
广告做的好,能省事不少。
为了自己的终身大事,余良策简直成了广告达人,见人就说这样的话。
兄弟,知道宣平侯蒋家吗?
蒋家二子蒋福听说过吗?
对对对,就是那个英年早逝,少年成名,与章先生共称为“武蒋文章”的蒋二爷。
他可不止武艺好,还是个书痴,家中有藏书两千册。
啧啧,好多都是孤本。
兄弟有福了,蒋家二夫人,就是我那二伯母,可说了,一月之后,开放蒋二爷的藏书房。
什么,我怎么知道?呵呵,我家和蒋家可是有渊源的。
什么渊源?呵呵,到时你们这些凡夫俗子就知道了。
余良策在太学里的人缘还算不错。
加之,这年头根本就没有私人图书馆,大家觉得新奇,口口相传起来,广告的效果确实不错。
别问徐昭星怎么知道的,才过了一天的时间,蒋恩便差人来问了。
还是“责问”的“问”。
蒋恩差来的是东院的大管家蒋东。
徐昭星低垂着眼眉,很是委屈地对蒋东道:“我去见章先生大伯也知道。章先生说,人尽其才、物尽其用,书也是这个理。”
本土的“土著”都有一个短板,那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是以,她还真不怕蒋恩会因此跑出询问章得之。
想也知道,蒋恩根本就没那个魄力。
果然,蒋恩憋了一肚子的气,无处宣泄,在书房里乱窜,就快要压抑不住心底的火气。
可一听说是章得之的提议,他还真说不出反驳的话语,谁让自家的把柄落到了人家的手里。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哄自己开心,转而又一想,开放蒋福的书房,可是个得名的事情,与他来说,并不是坏事。
说不定……还能引起圣人的注意。
再一个,如今,太学里的太学生尽知这个事情。若此时中断,说闲话的人难免不把他带上。
于是,蒋恩不但放手不管,还嘱咐蒋东若中院有需要,尽管给予援手。
然,半月之后,蒋恩便恨不得抽死了自己。
那徐氏居然在侯府的西院墙另开了一扇门。
门后就是福星湖,湖中就是那福星院。
不仅如此,福星桥以东是他的文茂居,两者之间,徐氏命人加了道篱笆墙。
福星桥上游是蒋威的寒山园,两者之间,也加了道栅栏。
如此一来,那里就好似独立于宣平侯府外。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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