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沙子,从手隙中滑落后并不会落地,而是会直接消失在视野里。它们并不甘于归合大地,所以乘着无分大小的时遇,寻着那可以获得新生的地方。
被寒冷染白的了风轻啸,掩埋了活物的视听。四周冰蓝的山峰并不连绵,各自占地却都没有指染中间那一片宽敞的地方。从远方温润地方刮起的风,反常的没有停歇,也没有赶去更加炎热的方向。反而是吹向了这一片近乎永恒的凛冬。
“你觉得,你能摆脱我吗?”
无人的境地,风还在吹,却带上了人的声音。
“原本没希望,但是现在,有机会了。”
原本被染白的风,不知何时带上了偏黑,偏红的色彩。
“我只是做了,一些,你原本就想做的事。”
“那你也应该知道,我之所以没有做那些事是有理由的。”
一些红色的细沙,从风中析了出来,散落在了地上,却融化了冰面沉向了海水的深处。
“我还会做我想做的,至于你,一个连挚爱都不敢复活的懦夫,拿什么阻止我?”
声音不断的从冰层下传出,风中的颜色慢慢的脱离了出来,那是一些彩色的沙砾,回旋着聚集却化作了人的样子。
“闭嘴!”
重新聚回形体的将臣跪伏在地上,瞪着淡金色的双眼。双手一用力,按碎了整块不见边际的冰川。那些碎冰在将臣的引导下包裹了沉向深海的红色沙砾,并不断的压缩凝结成了一拳大的结晶。半空中的将臣看着脚下只剩下海面的北冰洋,深深的叹了口气。随手一挥,一片新的冰晶大陆又覆盖了出来。那些不幸沉水的活物,也都重新回到了冰面上。将臣伸手接住不远万里飞来的黑刀,便朝着印象里自己封存重要之物的地方飞去。
天空中,将臣的身躯与空气摩擦尖啸,身后也在他飞过之后才留下一些拉线来表明一个可怖的人途经的痕迹。浪声阵阵,却是在冰面之下的回响。那是一座漂浮在海面上空不被人眼察视的冰岛,里面锁着的,是一个神话的开始。
将臣轻轻的踏上了冰面,望着眼前那已经开始融化的水晶棺。好一会儿,他走上前去,心情复杂的看着里面封存的女人。那是女娲的摸样,也是将臣成为将臣的唯一理由。将臣伸出了手,轻轻抚着水晶棺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他微微的笑着,没人知道他在笑什么,也没人知道这时从他眼中流出的血水意味着什么。他抽出了刀,刀尖悬停在了她心脏的正上方,却迟迟不肯落下。即便他知道,眼前的根本不是女娲。至少,不再是了。
血红的眼泪还在顺着脸颊慢慢的滑落,将臣闭上了眼睛。眼睑下的瞳孔猩红。那一刻将臣吼出的声音,不论什么生物都无法匹及。他用力的把刀插进了女娲的心脏。而就在那一刻那一刻,时间似乎被卡住了齿轮一般,停了下来。一扇金色绘纹的大门,带着一些无上的东西,在将臣的眼前缓缓的打开了。接成女娲席位荣登创世所以不受时间影响的他,自然知道那扇门到底是什么。
“你知道么,有时候编辑世界并不需要编辑器。一个创世级别的灵魂就可以了。虽然只能用一次,不过谁在乎呢。”
从门里走出来的人轻笑,一步一步稳稳的走出了大门。
将臣看了看那人的模样,随后微微的低下了头苦涩的笑着。
“原来如此,这就是你不让那个孩子.....”
还未说完,那人便闪进了将臣的身体里。随后将臣把眼睛转为了平常的深棕色,扶着膝盖站了起来。
“多么无聊的地方啊,为什么不添点乐子呢?”
将臣的脸上带着笑意,环视了一周之后消失在了原地。
风没有停,也不会停。迎着浪声阵阵,那是他们从开始就结伴共和的歌舞。风愈烈,浪愈高。但在这一片方寸天下,风只是轻轻的拂过,却有一个近要掩天的巨浪把那座裂开的空中冰岛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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砖瓦,沙尘,圆形的巨大地基。无论如何远望,闻人有左的眼中都只能看到这么多。爬起来,拖着剑,闻人有左一边注意着四周一边慢慢的朝着地基走着。突然被带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任谁都会有一些不安。但是闻人有左却感觉到了更多的东西,一些很糟糕的东西。
风沙时不时阵阵兴起雀跃,弄的闻人有左很是不自在。所以他用左手遮住了眼把剑一插,就地坐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沙尘都被无力的风滞留了下来。闻人有左扶着剑站起来,却看到了一个背对着自己的高大背影。几乎是一瞬,闻人有左便拔起了剑。不过在剑上的蛇(魔神布提斯)表示对方没有敌意之后,闻人有左就把执起的剑放了下来。
“你是?”
“嘘......”
那人转过来,把一根手指挡在嘴唇上,示意闻人有左不要说话,随即又转了过去。闻人有左看向他看的方向,却看到了自己的样子。再一看,闻人有左发现,自己变成了自己和那个人眼中的“自己”。
“这一次,您看到了什么呢?”
那个拥有着高大背影的黄皮肤的人站在闻人有左的背后问着闻人有左。
“受害者的高傲姿态。”
闻人有左回答着,尽管这是身体自己说出来的。闻人有左发现,自己只是在自己的躯体里旁观自己。
“可是,我依旧不明白您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释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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