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突然弥漫的血腥,和自己嘴里的咸味。我看了看那被我阻挡了道路的车辆和其中惊愕表情的司机,我对着他笑了笑之后便划落到了地上。在那一瞬,我并没有感到什么过多的疼痛,只是有一种失去的麻木,失去感觉的感觉。在躺到地上的时候,虽然剧痛紧跟其后,却赶不上视野暗去的速度。终于解脱了吗,我在视野全黑之前,是这样想着的。
“但是现在,我自由了。在这儿可没有什么可以束缚我的东西。”
耳边好像响起了奥创的台词,难道发生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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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床上爬起来,刻意的看了看那个充满死寂的天花板,拉开窗帘,去接触那一天照射在我身上的第一缕阳光。金色的辉耀刺透了我的瞳孔,失神了好久,我知道,我又活过了一天。
稍稍清洗了一下,我站在屋门前,慢慢抚摸门上冰冷触感的门柄。我犹豫,因为我总感觉,跨出去的那一刻,就是我身上阳光所赋予的色彩逝去的开始。慢慢的穿过身边无数不可察视的灰尘,拥挤在充满咒骂却又无声的公车上,一切都是那样的应当,那样的不曾经历而熟悉。恍惚,恍惚,在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坐在我所该坐在的地方了。
阳光划过弯曲玻璃的轨迹倾泻在我的课桌上,感觉很舒服。我四处看了看,看着周围行走歇息的人们,看不清他们的模样,也想不出他们的名字。只是下意识的知道他们是谁,扮演的角色,却完全深究不下去。
即便是如此,那也是个与人欢笑好时候。忘却了时间的流逝唱,我们舞蹈,我们一起享受清晨至夕阳的金灿。我欢笑着,遥望着,将目光投向遥远的云边。也没人在意这里到底是哪里。
目光在触及到云层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出了一种很尖锐的声音。我捂住了耳朵,蹲了下来。抬起头就看到了一道如同神之桎梏的光柱撞击在地面上,撞击在我们前方不远的地面上。随后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睁眼的时候,身边以及所有可以看得到的地方全都变成了裸露着钢筋的废墟,而我倒在自己的这些瓦砾上面。我很不解,我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一些我无能为力的事情。但是,为什么周围的人们怎么能就那样的消失在我的视野里,什么都不留下?
我站了起来,看着周围使劲的寻找着其他人存在过的证据,但是我除了砖瓦墙壁和裸露出部分的建筑内物,我什么都找不到。
“来晚了吗。”
一极轻的声音传了过来,却又偏偏是我所能听到的。我看向那声音所存在的地方。那是个看起来跟我差不多年纪的孩子,白色牧师服引着金边,背后还背着一个偌大的十字架。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我们就那样互相看着对方,很长时间。我总觉得我似乎见过这个人,但仍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世界很安静,除了风声以外的声音似乎都在刚才随着一些可怕的事情消逝掉了。
风卷起了白色的墙灰隔阂在了我和那个白衣服男孩的中间,我还在看着他在那边的影子,却不知道他是否还在注视着我。随着影子颜色的加深,那是他在向我走着。我不知道他出现的原因,也不知道他的目的,或许让他就这样接近我并不是什么好的选择,不过我终究还是没有后退。毕竟,看样子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了吧。
“你不问问我发生了什么吗?”
他站在我的面前,面无表情的说着,却让我毫无反感。
“你知道吗?这事情的原因。”
我回答着,尽量的不去管那些恼人的浮尘。
“大概吧。为什么你的反应这么轻?如果是别的人的话,应该会做出不少动作了。”
他挥了挥手,周围的浮尘全都渐渐透明不见了过去。
“也没什么吧。”
我低头看了看脚边的石块们。
“毕竟,我也不算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我随便找了块儿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拿着刚刚捡起的石头把玩着。
“实际上我好像根本不认识他们,对于这个地方也只是似有似无的熟悉。”
“那你记得什么吗?”
“就只是起床,坐车,上学,到学校,学校被炸了而已,或者说所有地方都被炸了。”
“那之前呢?”
“之前不就是......”
他走了过来,捧起了我盯着石头的脸,然后把他的脸贴近了过来。
“你什么都记不得了,对吗。”
我看着他晶蓝的眼睛,湛蓝的亮着微光的瞳圈,弄的我一阵的晕眩。不过好像真的如他所说,我好像除了今天什么都记不得了。
他盯着我的双眼,面无表情。过了好一会,他才放了开。
“天快要黑了,跟我走怎么样,好像还能顺便拯救世界。”
听他说了这个,我抬头望天空中望了望,的确是要黑掉的样子。我又看了看周围,感觉就算自己的家里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吧。
“你叫什么?”
“梅塔特隆”
“你是什么?”
“上帝的书匠。”
“你打算去那儿?”
“一个必须要去的地方。”
“我可以跟上来是吗?”
“你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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