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回家
二千年七月五日，零教授用过早餐，回到书房，拿起写字台上摆放的女儿取得博士学位的照片，看了五、六分钟。宜教授从爱人手中接过女儿照片说：百川是不是想咱女儿冰花了。百川说：我想女儿，也想河口大学师生，更想沟塘屯父老乡亲。
宜乡菊说：等暑假我们回家，好吗？百川说：好！我们回家！
乡菊说：你先上班。告诉司机等我半个小时，我查点资料。
百川提着提包，走到外面，没上车又回到书房。把手提包放在写字台上，目不转睛地看着乡菊。乡菊忙着放下书，走到百川跟前。百川紧紧把乡菊搂在怀里，额头轻轻地挨在乡菊前额，不说话。
乡菊说：百川我们今天上午都有课，别去晚了。我们一起走。今天下班回家我在书房等你，到家就亲，行吗？百川说：行！
零教授穿一套灰色西装，系一条浅绿色领带。手提电脑笔记本，慢步走进课堂，站在讲台上，温柔的目光扫视一下学生。低声说：同学们好！老师好！学生高声问候。然后打开电脑，点击这节课要讲的内容。抬起头用劲地说：这一节“中药之王”、“人参”。是中国“东北三宝”之一。名闻世界。主要产地中国长白山一带。
人参属于五加科，多年生草本植物。茎高约40—50厘米。轮生掌状复叶。初夏开黄绿色小花，伞形花序单个顶生。果实呈扁园形，大小豆粒。秋天成鲜红色浆果。内有两颗种子。
下边我给同学们讲一个中国民间传说“小红孩”的故事。
在长白山下住着祖孙两口人。孙女穿着红色衣裙。头上系着两个小牛角。每天吃过早饭出去玩，到天黑时才回来。有一天爷爷问孙女，你和谁玩？孙女说：我和一个小红孩玩。天黑了，小红孩走了，我就回家了。
爷爷说：明天我把带针的红线团放在你兜里，等天黑小红孩走时，你把针别在红孩衣服后面。
第二天天刚亮。爷爷和孙女背着锹、竹签、红布袋、吃的和水。沿着红线的方向走到长白山脚下。孙女在山下等着爷爷。爷爷继续沿着红线的方向，往山顶上攀登。果然，在山顶上灌木丛中发现鲜红色浆果的人参。爷爷小心地挖了出来。下到山下和孙女把这颗人参请回家。
这虽然是个故事，却反映了在长白山居住的人，对获得人参娃的期盼和珍爱。
故事讲完后，教学屏幕上出现了中国长白山金秋风光和山上生长着鲜红色浆果的人参。
零教授手扶讲台，边说：这就是我的家乡，边趴在讲台桌上。坐在前边的同学跑到讲台上，扶着零教授慢慢躺在地板上。班长给医院急救中心打了电话，又马上通报了校长和宜教授。
零教授被推进医院急救室。哈佛校长、教务长、生物系老师、宜教授、约翰、韦伯董事长都在急诊室外面等候。
医院院长和各科主任在急救室抢救一个多小时。院长走出来，对校长说：零教授由于劳累过度，心肌梗死。准备后事吧。等候的人都哭了。
宜教授拉着爱人的手，涕不成声说：百川你走的太早了。把我一个人丢在异国他乡。
约翰.韦伯蹲在零教授身旁说：姨父你造福人类的脚步刚开始就归天了。我们需要你这位中国朋友。
宜乡菊电传河口大学女儿零冰花。女婿约翰.米奇。
你父亲不幸已故。骨灰于本月七日上午十点钟运回家乡。骨灰撒在家乡长白山下牤牛河边。骨灰盒葬于牤牛河中。
七月六日零教授骨灰告别仪式在哈佛大学会议厅举行。台上横幅写着，零百川教授骨灰告别仪式。
玉石骨灰盒放在玖瑰、菊花、君子兰鲜花中间，遗像放在骨灰盒前。会场坐满哈佛大学的教师和学生代表。中国留学生代表。弗雷电子集团有限公司的职员。
哈佛大学校长致悼词。
他说：零百川教授是我校生物系主任，研究生导师。园艺园指导教师。
于二千年七月五日上午十点五十九分钟，心肌梗死，抢救无效而故。享年五十九岁。
我代表哈佛大学全体师生表示哀悼。
零百川教授是美中文化、人文交流，使年轻人走向世界的天使。是哈佛大学的好朋友。这种友谊要世世代代传下去。愿零教授的灵魂升入天堂，成仙得道。
向零百川骨灰告别仪式后，约翰.韦伯抱着骨灰盒。哈佛大学校长、教务长陪着宜乡菊前往机场。韦伯抱着骨灰盒和宜教授乘上飞往中国的飞机。
七月七日早八点，河口大学的领导和师生、附属职业高中的师生，河口中心校的领导，河口山庄、长白山旅游局，河口县、各乡的领导和沟塘屯乡亲们，手持白花，等候在沟塘屯和牤牛河边。牤牛河两岸放满了花圈。
零百川女儿零冰花、女婿约翰.米奇河口大学副校长山里行，教务总长花春来，春江大学校长吴金凤，省教育厅人事处处长瑶香玉在河中间的灵船上等候。
船头摆着梅花、玖瑰花、船身两边放着黄色菊花。船中间放着陆晓松师母送的挽联：百川创造而不有，终生为而不恃。是以不去。
上午十点钟约翰.韦伯，宜乡菊到中国包乘的直升机盘旋在沟塘屯、牤牛河上空，迎接的人们手举白花，哭声在山谷中回荡。零百川的骨灰落在家乡的山坡草丛中和牤牛河河边。不一会飞机在灵船上空下降。用白绫把零百川骨灰盒放在船上。女儿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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