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快了,木先森终于要回来了。”她暗自嘟囔。
又无意中掰着手指数了一圈。在木先森离开以后的十八个月里,这似乎变成了一种习惯。任好好还是庆幸的,因为十个指头够用。
他终于要回来了。
七岁,任好好捏着木先森的嘟嘟脸:“肉太多,减减。”
“好。”后来,先森六块腹肌完美人鱼线。
十六岁,木先森被木老带去美国进修,任好好一个漫游call过去:“木先森,你回来。”
“好。”后来,一张单程机票,先森回国……被木老发现,家法办了。
十八岁,木先森义务服兵役,任好好ems一封信:“我想你了,回来。”
“好。”后来,先森逃兵……被木老发现,打的半死。
木老拿着马鞭,恶狠狠的看着任武:“任武,你闺女真是岂有此理。”
任武没有办法,只能站在原地,用手指装模作样地捣捣任好好的脑袋:“你啊,真是岂有此理。”
其一,木老算自己的半个导师,年龄比自己长。再怎么说,也不能为了护女儿的短,驳了他的面子。
其二,这事儿,好好也确实有不对的地方,自己也不好多狡辩什么。军人都是他们的敬仰,自然明白“逃”字对兵来说是怎样的耻辱。
任好好的指甲紧紧地扣在手心的肉里,低头不语。
木先森的后背被打得血肉模糊,趴在地上,动弹不得。身上的迷彩染上血的颜色,还真是惊心动魄。
木老下手,可是丝毫不带含糊的。
“秦文,把这小子给我弄到新疆去。他以为自己是谁?军队是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么?没有了我,没有了他爸爸,他算个什么东西。”
就这样,写了一堆检讨自悔书后,木先森又被送去了新疆。自那之后的十八个月,音信全无。
木老董事发话了,不许与任家闺女有任何的书信往来。容不得这小狐狸再勾引自己的孙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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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好,无良来了。”突然楼下传来保姆吴姨的叫唤声,再一次打断了任好好的回忆。
“哦,好。”她放大分贝回应了一声。在四合大院里,人与人对话都是这样的,必得扯着嗓子喊两声。有气势。
应完话后,一脚蹬开被子,随即借着抬脚的后劲儿,腰部用力一顶,跃起身来,动作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看来任武从小对自己宝贝女儿的培养没有白费。跆拳道,柔道,武术,只要是能防身保护自己的,一样不漏。任武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他是一个动作演员,一年四季拍戏也不能安稳呆在家里,任好好只能跟着保姆。她的安全自然也就成了任武的顾虑。
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一脸没睡醒的猫样儿。夹脚拖鞋滴答滴答,往楼下走去。
坐在沙发上的凌无良,正举着茶杯细细品味。任武可是大院里出了名的爱茶之人,像太平猴魁,恩施玉露,涌溪火青这些不常听闻的茶叶,在任家都喝的到。
茶香四溢,他的双眼微闭,任武经常说,品茶即使品心,凝神静气方能品出一番滋味。
清晨的暖阳透过窗户洒了下来,凌无良一张妖孽的俊美脸庞,在茶香和阳光下显得更加耀眼。色彩和画面感扑面而来。
只是有些人就是不解风情:“凌无良,滚出去。”拖鞋耷拉在台阶上,任好好半睁着眼睛站在楼梯上盯着他,强硬的语气不容置疑。
“任大小姐,大清早的,扫不扫兴啊?”凌无良闻言,轻放下茶杯往楼梯上看去,这下真是扫了兴致了。
都说任好好是这四合大院里的一朵花,标致的能滴出水来,可私下里的这股子邋遢劲儿,真是……
头发乱七八糟,衣服乱七八糟,浑身都乱七八糟的。
虽说从小一起长大,这样的壮观场面,凌无良也是见多了。可每一次见都是一次质的升华,量的进化。
这次又邋遢出了全新的高度,“哈哈,哈哈哈,我说任大学生会长,你昨晚卸妆卸干净没啊?”
任好好一听见他笑,浑身打了个机灵,意识清醒过来,“要你管,我不正准备去卸呢么。”
沙发上的凌无良已经笑得快岔气儿了,看着她眼角的眼线全部化开,口红也抹得到处都是,还自动脑补了一段儿任好好睡觉流口水的场景。
要是在b大把这事儿公布出去,看看她学生会会长的面子还往哪里放。他笑得好不开心,哪里注意到了台阶上的妹子已经走到了自己跟前。怒目而视,杀气四溢啊。
“笑,笑,笑,我让你再笑。”说完,任好好抬起她的夹脚拖鞋,丝毫没有犹豫,对着凌无良的【人中】,就踹了下去,力道没有拿捏好,大清早被吵醒的气儿全都发泄了出来。
应该痛死了吧,凌大少爷。
任好好除了是大院里出了名的漂亮以外,还有另一项也很出名,那就是暴力。而且打男人还是专打致命伤。他怎么就给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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