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已被高楼遮住,小巷口处显得格外阴暗恐怖。
孟企凡让任磊把车开到对面的街上去,自己一个人提着两个塑料袋走了进去。
小巷深处,危楼之下。门敲了很久才缓缓地打开,门缝中露出一张蜡黄的大验,右手掩于墙后,明显手里拿着东西。
认出门外的人后,那张大脸有些惊愕、有些疑惑,甚至有些扭曲。而后探出脑袋,左右看看,没有发现其他人,又见女人手里提着两大袋东西,似乎真地搞不懂发生了什么情况,不知道该开门,还是关门,就这样愣在那里,直到后面另一张大脸探了出来。
“怎么?不请我进去吗?两个大男人还怕了我了?”
两个大汉木木的打开了房门,呆呆的将孟企凡让了进去,并再次确认了一下门外没有其他人。
“来来来,龙兄虎弟!还没吃饭呢吧?瞧你们饿的!先吃点蛋挞垫垫,我去给你们做点好吃的!”说着孟企凡边系上围裙边从塑料袋里拿出一个蛋挞,咬了一口,做出好吃状地“嗯”了一声,然后提着另一个塑料袋直奔了厨房。
两兄弟来到桌前,彪龙看了眼桌上的塑料袋,咽了口唾液,又抬头看看彪虎,彪虎没有表态,转过身去,好似观察希有动物一样看着厨房里忙活的女人。
不到半个小时,香味已经飘满了一居室的小屋。
彪龙一直盯着桌上的蛋挞,左手时不时地颤动两下,最后终于忍不住抓起来一个,一口塞进嘴里,只嚼了两下,然后一咕噜咽了下去。
彪虎瞪了他一眼,摸摸肚子,并没有说什么。
“来——啦!”孟企凡就像在自己家一样,满脸幸福地端着自己的劳动成果上了桌。
菜码并不算丰富,一菜一饭,菜是干炒河粉,饭是咖喱牛筋腩钣,对,地道的港式饭菜。
两兄弟眼都直了,就算嘴能忍住,身子却不听使换的各归各位,直勾勾的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
孟企凡快速地搬了把椅子坐在了中间,抄起筷子在盘子里和两兄弟的碗里各夹了一口菜放在自己的碗里,然后一股脑地扒了到嘴里,呱唧呱唧地嚼了起来,不时的掺杂着不要脸的赞美声,“嗯,好吃!嗯,人间美味啊!”
两兄弟对视了一下,忽然同时抄起碗筷,大有“不管了!”的态势,疯狂地扒着碗里的、盘里的,那吃相已经达到了旁若无人的境界。
饭后,兄弟俩看着女人收拾着厨房,仍然一言不发,或是不知道说什么,他们已经被这种镜头彻底地弄懵圈了,对这个女人的记忆还是那个角落中的状态,她有勇气回来已经很不可思议了,回来后还给两个仇人做家乡菜?这是什么情况?
“没事儿!就是上次看你们吃得太寒酸了,就当是女人的天□□,就觉得想照顾照顾你们,别多想,我这也是在积德行善哦!”孟企凡边打趣着边吃力的解着围裙的系带。
一双大手怯怯地伸了过来,笨拙而又温柔的帮她解开了系带。
“嗯,谢谢!你们也不是很冷血嘛!”女人转身,灿烂的笑容让两个大男人有了家的感觉。
“我先走了,以后还会来照顾你们的,免得你们饿成小苍鼠喽!”
“等等!”彪虎抢在哥哥之前喊住了女人。
“还有什么事?”
“你就是那个抽签,不是,那个,那个算命大师?”
“哈哈哈,我可没那本事,只是帮人推敲一下梦境而已!”
“对,解梦!你和你那个师兄在海外那边很有名的!”
“是吗?师兄?哦,对!哈哈,我都不知道啊!”
“给我们算,算对了,就不找你师兄算账!”
“我真的不会算命!”
“......”两人略显失落。
“不过可以帮你们免费解几个梦的!”
“能预知未来?”
“预知算不上,只能点透你一直疑惑但是潜意识中已经确定了的事!”
“剪头发!”彪虎兴奋地想起了什么。
“最近总是梦见剪头发,每次都是一个新理发师给我剪,每个理发师的技术都是一级棒的,有时边剪边用手机拍照,然后拿过来让我确认是否满意,我还发现后面刮得确实很干净。”说着他抬手摸了下自己光秃秃的后脑勺。
“但是每次剪到一半的时候都会出现点意外的事儿,比如发现自己是夹塞进来的,旁边一群排队理发的人用那种讨厌的眼光看着我,每次都是这样。”
“这个简单啊!头发,人们常称之为三千烦恼丝嘛,理掉了自然是好事啊!”
两兄弟都下意识的摸了下自己的光头。
“可是,按你所说,你在梦中每次理发都不太顺利,或者开始是很完美、很顺利的,到了后来却总是出现或者发生变故,这就不太好了!”
两兄弟又对视了一下,彪龙向彪虎哄了下嘴,意思是“你看,我猜的没错吧?”彪虎将双手放进裤袋,原地转了个圈,然后回到桌子旁,坐在椅子上,斜着脑袋、侧着耳朵。
孟企凡一直看着他们的表情,找到空挡,索性踱了回来,边走边说:“经常梦到去理发,证明现实中的梦者渴望处理掉自己的烦恼,去的次数越频繁,证明越压抑。
可是往往因为过急操作,忽略了某些细节,比如夹塞之类的,总之,最后不但没有成功的把烦恼处理干净,可能还会招来更多的麻烦,而这些麻烦显然是人为操控的。”
“是谁?”椅子上的彪虎突然抬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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