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敲我一下,“什么毛病都没有,玄真说你只是积郁成病,这一股火发出来便好了。你再敢胡说,看我不把你丢出去!”
想不到玄真这秃驴撒起慌来还真是四平八稳,连黎墨宸都给骗过了。
恍然又想起先前种种,狠狠捶他一拳头,“都是你,你不把我丢出去,我能见谁都是爹吗,真是丢人!”
见他面露愧疚,我立马得寸进尺起来,“不行,你得补偿我。”
“别闹,先喝粥。”
我往里端挪了挪,别过头去,“你就得补偿我,不然什么都不吃。”一边说一边偷偷瞄着他。
却见他还是一副冰山脸,不禁又蹭回他身上,扯着他袖子道,“赔嘛,赔嘛,你看我都给你害病了,人家说打一巴掌给个甜枣,你总该给我颗枣子安抚民心吧!”
那厢依旧不为所动。
我呜咽一声把脸埋进他怀里,低声若泣“大王,人家逃亡天涯,无枝可依,孤苦伶仃,我见犹怜,小鸟依人,窈窕婀娜,总之,这等绝妙佳人凄惨至此,竟连小小安慰都没有……呜呜呜……真是没法活了……咦咦咦。”
他身子抖动两下,我不禁大喜,一定是被我真情出演所动。
哪只,这狐狸抖了几下却猛地推开我,转身跳下马车走了。
我独个坐在马车里,呆了半晌,这个铁石心肠的,往我撕心裂肺假哭了半天。
不大一会,车帘子一动,我立马又趴回去,继续哭啊哭。
一旁却起了笑声,我愤恨瞪过去,那边四平已笑得前仰后合,指着我抖了半晌,“怨不得我见王爷在外面笑了半天。”
他竟是特特跑去笑?
我捉起软枕丢过去,四平闪身躲过,又笑了半晌,“你啊!赶紧吃吧,等会还得喝药呢。”
“不吃,不吃!”我揪住被脚,在心里将那qín_shòu全家问候了一遍,末几,“他呢?”
“前线军报,之前派去濠州的那队急行军没了。王爷这会儿正发脾气呢。”四平点点我的脑袋,“你啊,赶紧吃了药,快些好起来,免得王爷担心。你昏睡这三日,王爷日日守着,又要处理军情,清减不少呢。”
我瞥他一眼,没好气道“他会担心我?没事给我脸色,算计我还差不多。”
四平嘿的一声,拂袖去了。
傍晚时候,大军抵达濠州。
黎墨宸与众将士商讨攻城计策,我得了生病的便宜,不用再扮作亲兵,歪在帘子后边的床榻上休息。
“濠州易守难攻,末将以为,派出使臣利诱敌方守将池铮方为上策。”
“不妥,池铮一家老小俱在帝京,如何利诱?末将认为,围困濠州,待得城内弹尽粮绝,自可不战而胜。”
“唉,这万一没拖到濠州弹尽粮绝,把人家的援军拖来,又该如何是好?再者,濠州与我方来说,何等重要,只能速战速决,以免节外生枝啊!”
……
我真有些同情黎墨宸,光是听着这些个人七嘴八舌都觉得头昏脑涨,他竟然可以一坐就是几个时辰。
最后暂定夜袭攻城,这是个什么破主意?我翻翻白眼。
黎墨宸揉着眉心进来时,我正趴在床上,捧着点心吃得格外欢喜,捡出一块小的递给他“来一块?”
他摆摆手,却夺过我手里整个点心盘,斥道,“又吃这些零嘴,待得吃饭的时候就不好好吃。”
我伸手去够,被他避开,叫了四平将点心拿走了。
“真小气,分明是怕我吃穷了你!”我悻悻倒回床上,来回滚了两滚,哎,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可爱舒服的床榻,以后人家再也不要离开你了!
他剑眉一挑,不知从哪里变出一个又细又黑还微微弯曲的物事“看来三郎是不想要补偿了。”
“要,谁说不要!”我立时来了精神,翻身滚下床,规规矩矩站定在他面前,嘻嘻笑道,“王爷辛劳,小的给您老揉揉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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