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不自觉吼出那一句话,又看到同学们看自己好像怪物一样的眼光,唐欢心里立刻就咯噔了一下:坏了!
慢慢拿眼看向讲台,果然,周老师的脸好黑。
“唐欢同学。”周老师阴沉着脸,扶了扶鼻子上的四方眼镜,“是我刚才用粉笔打你,怎么,有什么不满么?还有,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我好像没听清。”
“啊?不满,怎么会呢。什么,刚才我说什么了吗?没有啊。”唐欢立刻站了起来,满脸堆笑,“哈哈,周老师,是这样的,我只是,只是看到您上课的气氛比较严肃,想调节一下气氛而已。您知道啊,这没几个月就要期中考试了,大家压力都是不小的,我们可是祖国的花朵,这万一被压力给摧残了我们幼小的心灵,那可不好,所以都需要适当缓解一二啊,压力小了,上课才能更认真,学习才能更专心,将来才能为祖国的四个现代化出更大的力……”
“啪!”只见讲台上的周老师拿黑板擦往讲台一拍,“严肃点,少在这跟我嬉皮笑脸的贫嘴!唐欢同学,现在是上课时间,你这像什么样子?啊?说话怎么跟个二流子似的?啊?谁教的你?啊?还有点纪律性没有?啊?”
听到他一顿啊啊啊的这么说,唐欢眨了眨眼,然后立刻就低下头,做出一副受教认错的样子:“对不起老师,我错了。”
是啊,这是八十年代,学习上课都是非常严肃的,自己刚才那么一通乱说,要二十一世纪么,老师可能还跟你打个哈哈,就比如自己后来给学生上课,学生嘻嘻,自己也跟着哈哈,可现在不成啊。这会儿还流行严肃,什么后现代无厘头那些,流行还早呢。
“哼!”看到唐欢低头认错了,周老师也不为己甚,“算了算了,知道错就好。这样,你把第二段到第四段背一下。”
“啊?”
“啊什么啊?”周老师继续沉着脸,“就从‘人总是要死的’那一段开始。快背!”
“人,人……”唐欢憋了半天,最终还是两手一摊,“不好意思,老师,我不会背。”
说完,他心里还在想:开玩笑,这小学的课文我早忘了,当年咱是英语老师,不是语文老师,再说我教的是高中,就算是语文老师也不会教这个啊。
“什么,不会背?”听到这里,周老师又哼了一下,右手一伸,食指一指:“那好,既然你不会背,又扰乱课堂秩序……去,到走廊上罚站!”
听到他这么说,唐欢也松了口气,心想:您早说啊,我正发愁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了,我三十好几的人了,这么站着被你当众批评,当我容易么。
迅速的离开桌子,出了教室门口到走廊上站好,不过刚刚站好,他又开始感叹起来:是啊,1983年貌似还没有开始实行九年义务教育,老师体罚学生好像也是天公地义,要是老师不罚学生,家长反而会认为老师不称职……
透过门口,转头看到周老师重新讲课,大家又开始齐声朗读,唐欢自嘲的一笑:“算了,都是时代的错。其实现在仔细一想,这周老师在当时貌似也算不错的了,好像是自己的小学老师中体罚学生比较少的一个了,而且也不长篇大论的废话。嘿,哪跟我们那会儿一样,老师都得跟学生好言好语的哄着,真要责罚个学生,他能跟你顶半天牛,还动不动跟你讲权利跟义务,一个个啥都不清楚,却好像什么都懂似的。那时候别说什么让学生罚站,就是骂的稍微重点,他们都要威胁说要找人起诉你人身攻击,甚至说要找律师。那哪是学生啊,那分明都是大爷啊……也是,那时候有互联网啊。”
想到这里,他转过身,重重的靠着墙上一靠,也不罚站,干脆顺着墙坐在地上,然后对着悠悠高远的天空看了起来。
哼哼,咱又不是真的小孩子,哪那么容易被吓住,老师说什么就听什么,傻傻的真去罚站。
嗯,天气很好啊,阳光普照,红叶飘飘,啊,阿嚏……嗯,气温也够低的。
我日,这好像才九月初,怎么就这么冷了?对了,此时全球的温室效应还不算严重,国内汽车空调什么的少到可怜,连冰箱都没多少,所以秋天凉的很,冬天冷的也厉害,好像下雪也特别大。这要是到06年以后啊,冬天偶尔下场小雪就能让人激动大半天,稀罕的很。
依稀记得,在1983年的时候,北城县的工业还很差,依然是个农业为主的小县,所以天空还没有被一个个的工厂过度污染,因此天空看上去不是后来的灰蒙蒙,而是湛蓝湛蓝,到了晚上能看到很多很多亮闪闪的星星。
可惜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好像应该是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开始吧,当地领导过度注重经济发展,一个个超标的工厂火电厂拔地而起气,废水废气也不断排放。虽然到了2000年的时候市政府开始大力治理,但恶果已经种下多年,至少这边九零后的孩子,他们的童年大都是在灰蒙蒙的天空下度过的。
当然了,也不能完全说政府这么做就是故意做错的,毕竟中国是发展中国家么,不能跟发达国家一个指标,而且那时候全国可是讲究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说,没有多少环境保护的意识。再说这改革开放就是摸着石头过河,他们又不知道未来如何,有点错误也是正常。人都没有不犯错的,何况国家。
所以,唐欢最看不得后世那些整天在网上叫嚣这个错误那个不对的家伙,挑错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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