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楼澈冲回军营的时候,只觉得气氛很是古怪。她冲到主营前时,只见众人围在一起,神色皆是凋零悲愤。
楼澈连忙呼道:“发生什么事了?男人婆你的脸色好难看!独眼鹰你受伤了?小姑娘你怎么又哭了?”他慌忙四处环望,更是讶异的问道:“弹琴的呢?怎么没有看见他?他刚痛揍了本大爷一顿,本大爷都还没找他算账呢!”
琴瑚泪眼滂沱,扑在楼澈身上捶打起他来,“呜呜呜,怪仙人,少主被司马懿那个坏人抓走了!”
楼澈通体一颤,声调拔高了八度:“你说什么!!”
苏袖道:“我方才与黄忠将军回来的时候,发现整个营区的人倒成一片,司马懿这奸贼正要对两将军下毒手。后来与他对招之下,才知道紫丞兄弟已落在他的手中……”
眼见得楼澈的面色像是要杀人,南宫毓强笑:“仙、仙人师傅,是璎珞姑娘,她不知道用了什么药,我们……我们闻到一阵若有似无的香味就……”
“一定是司马懿的诡计!”鹰涯大喝:“我们早该想到的……”早该想到璎珞分明是个卧底。
“琴瑚,我们现在就追上去救王!”
琴瑚抹着眼泪,道:“嗯!”
容仙焦急担忧的问道:“楼公子,苏袖姐姐,紫丞大哥会被抓到哪里去呢?”
黄忠在旁回答:“他们既然没有杀他,多半是被送到邺城问罪。”
“邺城?”南宫毓惊道:“那……那不是曹操的大本营?”
苏袖拍了拍南宫毓的肩膀,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邺城,我们非去不可!”她说完,见楼澈沉静不语,便问道:“假仙人,你为什么都不说话?怎么遇到大事反而特别安静?”
“啰嗦!”楼澈白了苏袖一眼,道:“本仙人在想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他恍然大悟,惊诧道:“难道、难道弹琴的被抓……也是因为本大爷我吗?!可……可是他刚刚明明下手比我还狠的!我才轻轻……轻轻的打他一两下……”
众人吃了一惊,苏袖问道:“你们打架了?!怎么会如此!什么时候不比试偏偏在刚才比试!”她拽住楼澈的衣襟,道:“假仙人,紫丞兄弟可算是在你手上弄丢的,你可要负责找回来!”
楼澈听得脑子里一团浆糊,却是听明白了一件事,他吼道:“又是本仙人的错!怎么可能!那这样我把弹琴的救回来之后,不就不能找他算账了?!”
楼澈急得想抱头,呼道:“啊……算了算了算了,本仙人认栽了!先把弹琴的救回来再说!走了!男人婆!小姑娘!独眼鹰!前往邺城!”
阴森潮湿的地牢之中,粗大的铁链绑住紫丞的双手,那艰涩的痛感摩擦着脆弱的手腕,锈蚀的味道令紫丞在重伤之间感到难熬。眉头紧紧蹙着,苍白的脸上薄唇似有开合,却发不出一字,亦不曾睁眼。
立在他面前的正是璎珞,携了侍女送饭而来,双眸微眯盯着紫丞,心疑都过了这么久,他竟还没有醒来。是因为这咒术之墙,还是驱魔香的缘故,莫非他被那姓楼的仙人伤得很重……?!
神思正飞驰之间,冷不丁的被打断,璎珞浑然一震,不能自信的捧心自问:自己方才在想什么,为什么要替这人担心!?她应该恨不得对他千刀万剐才对啊!
一种令她不知所措的陌生情绪渐渐从胸口溢出,像是无孔不入的细流,像是无法躲避的一缕薰香……璎珞大睁着眼,不敢相信自己竟不知不觉对紫丞产生了难舍的情愫。此刻的她不敢面对这个事实,只因她的曹操的义女,她的心必须与义父一般宛如坚硬的铁石,而不能被情感剜出裂痕!
紫丞在昏昏沉沉之间,身体似随着心念在飘远,跨越了时间和空间,回到了年少时的汉宫。
他恍恍惚惚的,又看见紫狩高大的身影,听着紫狩耐心的言传身教——
“凝神定气、百纳归宗、心如止水……”
年少的紫丞悟性极好,照着紫狩所言,施展了一遍,便令紫狩喜色上浮,道:“好!很好!丞儿,只要你能将此心法运用的更加纯熟,再加上我给你的项链,便能让体内紊乱之气平息下来。”
“嗯,谢谢师傅。”紫丞抚摸着那枚项链,笑得开心。
不远处一个声音响起,另一位年少的孩子跑来。
“皇兄,皇兄,我可找到你了!”
刘绪兴致勃勃的冲到水榭之中,扑向紫狩,道:“师父,你又偏心!每次都只偷偷躲着教皇兄,绪儿也想学厉害的功夫!”
紫丞道:“绪,方才那套心法你若想学,我再找时间教你可好?”
刘绪赌气道:“哼!我才不稀罕!师傅既然不想教我,我也不想学!”
这时有笑声传来:“呵呵,绪儿,你分明整天都想找丞儿去玩,要真的让你一个人留在这学功夫,恐怕你还不愿意呢!”
只见一男一女并肩而来,皆身着明黄色九龙九凤袍,男人温润如玉,女人容姿端华,赫然正是献帝与伏后。
紫丞迎上去,施礼道:“父皇,母后。”
紫狩也笑道:“贤弟,瑛妹。”
刘绪扑到伏后的怀中,解释起来:“母后,你胡说!绪儿才没有整天都想着玩呢!绪儿是真的想和皇兄一起学武功的!”
献帝拍着刘绪的头顶,和颜悦色道:“绪儿,不可对你母后无礼,你若真想学功夫,方才怎还会缠着礼官向他们讨新鲜的玩意儿?”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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