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心理都不会是一成不变的,即使有人一直在重复的做同一件事情,并且乐此不疲,他每一次做这件事情时的心理甚至立场也都可能是完全不同的。——梁文翊
霍凯龙的这一剑去势并不迅疾,而且轻飘飘的看上去连力道也难称得上是有力,然而,这一剑颤颤巍巍、忽忽闪闪、飘飘悠悠的向着傅影彤的右手腕刺过去时,傅影彤却立刻感觉到这一剑来势不凡。身为刺客,傅影彤的专jing在于潜行、投毒、背刺、暗杀,专jing的武器也是匕首、短刀、投掷类暗器之类的,而长剑只不过是正面作战时不得不使用的长兵器而已,毕竟,正面对敌之际,兵器长上一分,进可以扩大攻击范围,退可以据敌于兵刃之外,第二相地球的东方武术家们常说的一句话:“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便是对这种情况的最佳诠释,但也正因为此,傅影彤剑术虽然也称得上是炉火纯青,但还远难称得上是绝顶的高手。因此,当她看到霍凯龙如此飘忽不定的刺过来的一剑时,竟片刻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才是。若是要强行格挡,如此无力的一剑恐怕定是虚招,游龙剑术本就取意剑如游龙,要是误把虚招当成实招来应对了的话,恐怕对方立刻变招,剑路便绝对难以预测和控制了;但若是纯粹当成虚招来看待的话,这种虽然飘忽但却直刺直进的剑路,实在难以猜度对方实际的意图到底是什么。殊不知,霍凯龙的这一剑正是用了游龙剑术十字要诀中的“柔”字诀,原本,这一个要诀的名字其实是“虚”字诀,但因为爱女之心,孟文津在孟雨柔出生后不久便将这一要诀的名字改成了“柔”字诀。但无论是“柔”是“虚”,都确然可以用来阐述这一要诀的jing妙所在,那就是以轻柔飘忽之动作,来换取对方对虚招实招的判断犹疑,要知道,两人刀剑对战之际,生死就在瞬息之间,你能令对方的判断出现失误,或者令对方怀疑自己的判断,或者令对方一时难以做出判断,这短暂的犹豫与迷茫往往就可以决定你的胜利、对方的失败。
果然,霍凯龙这一剑刺出之际,便立即感觉到了傅影彤的犹豫不定,而这种犹豫不定一直持续到了“冰凤”剑几乎马上就要刺中她手腕的时候,直到这一刻,傅影彤才不敢也觉得不必再犹豫什么,仓促的举剑格挡。而霍凯龙一见她格挡,嘴角立时微微上扬,鼻子里轻“哼”了一声,手腕上立时加力,只听“哧”的一声,霍凯龙的剑路早已经完全游离了傅影彤的“微风”剑,转而向上一划,在傅影彤的右衣袖上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而霍凯龙这一招将剑的力道拿捏得奇准,竟只是划破了她的外衣衣袖,连套内的衬衣都没有受到任何的损伤。傅影彤感觉到右手臂上受到了攻击,急忙歪头看时,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她知道,若是刚才霍凯龙真得要下狠手的话,就算不能砍断她的胳膊,也一定能让她的右臂负上一道无法再继续战斗的重伤,而若如此,此次决斗的胜负便也就就此决出了。
而霍凯龙在一剑得手之后,却并没有接着进击,而是骤然撤回“冰凤”剑,说道:“傅影彤,你看到了吧,现在的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你的体能、你的体力甚至都根本不足以支持与一个普通人进行对战,而我则在这几天里,每天晚上都在仔细研习我脑海中岳父大人渡忆给我的游龙剑术要诀,虽然现在还是难以完全掌握,但比起我们前两次对战的时候,我的能力早已经不可同ri而语。如此此消彼长的对垒形势,你难道还不就此罢手认输吗?你只要认输,我们这里没有一个人会为难你,再加上你之前对我还有救命之恩,我们都会很愿意接纳你做为我们的同伴的!怎么样?还是就此认输,加入我们吧!”
此刻,营车里的其他同伴们早就已经涌出了营车,站在营车门口附近的平地上观战,听到霍凯龙如此说,孟雨柔暗自低声说道:“难怪啊,我说怎么凯龙这几天晚上睡觉特别的不安稳,还动不动的打我两下,原来是他在梦中都在研习着剑技呢!不过,如此一来的话,傅影彤应该是肯定不可能取胜的了……我爸爸的剑术我还是大体上知道的,如果凯龙能够达到我爸爸十分之一的水准,做为刺客的傅影彤就绝无可能取胜!”她的这句话被一旁的杰夫听到了,杰夫歪头说道:“孟小姐,霍先生的水准也许早就不只游龙剑士的十分之一了,毕竟渡忆是可以连经验的积累过程都可以渡给对方的,霍先生只要认真回忆这些经验的积累过程,就可以以极快的速度提升剑技水准了。”孟雨柔看了看杰夫,点了点头道:“嗯,我相信是这样的!那这样一来,这一战也就没有悬念了。我想,傅影彤应该也能够意识到这一点吧,对她现在这样的身体而言,还是直接认输才是最佳的选择了,这样她就可以马上继续休养了,我们也可以准备登程了。”杰夫轻轻笑了笑道:“事情是不会那么简单的!孟小姐,你看,霍先生虽然嘴上说着劝傅影彤认输,手上的剑势可有一丝一毫的松懈吗?”孟雨柔闻言急忙看过去,却见霍凯龙依旧举剑位于当胸,斜点身子前面的空当,俨然依旧是一副全神贯注防备着对方会随时冲上来拼命的架式。
而果不出杰夫所料的是,傅影彤果然没有认输的意思,她轻轻的用左手整理了一下被霍凯龙划破的右衣袖,轻蔑的冷笑了一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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